与同学交心
通常我的博客只有不多的读者,每一篇多不过在几人到几十人之间。在我的“读经课”上,又刚刚读过《论语》,欣赏孔夫子那种“有就学,无往教”的精神。因此,我还是利用这一小的场合,在小范围内跟同学们交交心。
最近学院接连开会,讨论校方交代的议题,其一就是关于教员考核制度的问题,大多数老师希望废除它(像某所一流大学那样),——我方才想到,如果早就这样,如果未曾“消灭研究所”(十年间人大取消了成打的研究所,或变成“空头”所,或改“所”为“系”),或保留住“研究员”制度(有研究所和研究员大概就不够“清晰化”,不便于“管卡压”),人大也就不会在我身上制造什么“十八年副教授”的全国纪录了。
但这样,对我个人是否就更“好”了呢?又会有多少东西,要发生改变呢?何况,历史已经发生,无可更改(作为一个历史学者,不承认这点岂不可悲,就像我自己批评的“虚妄史观”一样)。所以,像孔夫子那样(“吾知之矣”),我也应“认命”,实行我的“年老改过”(钱穆语)。你们说,是不是呢?
近年我已经很少在单位的会议上发言了。可那天,我在学院的会上批评了校政(大意是其病在“头足倒置”,教授在最底层,受“管制”,被“专政”);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其中的原因之一,也可能是因为它的走向已与我无关,而决不是谋取任何个人利益(即使现在取消了考核,我还是想讲课,和写一点东西的,直到退休那天)。
听会议传达,学校还在痴迷于各种指标,特别是量化指标,如争夺得多少项目,发表过多少论著(特别是“核心期刊”),谋得了多少奖项;因此说我们比哪所大学先进(或落后)了;其实呢,我们与北大之间,学术水平的差距,远没有工资的差距为大(所以也有老师建议,我们不如干脆在内部制度上学习北大);
……
同学们,我这样发表意见,不知对不对?在最近几年,我多次跟你们交心,和征求过你们的意见,包括是否退出职称评定这样的大问题,今天,我仍想听取你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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