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雨》——徐大伟感人至深的成长故事(一)
(2010-01-30 12: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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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故事中雨有轨电车腔调茜茜大连徐大伟杂谈 |
弟弟妹妹们:
附:《中雨》。由于一次能发的文字有限制,只好分四次发完整个《中雨》。
大连。中国东北最时尚最丰美的海滨城市。盛产海鲜和美女。又称“北方香港”。
第七天。我大学毕业从山东老家那个全村都姓徐的腥味十足的小渔村来到大连的第七天,天空猝不及防地下起雨来,天气预报是这样说的:今天白天晴转阴有小雨,部分地区有中雨,北转南风2-3级,降水概率60%,最高气温31度。
我从小就爱下雨。下雨的时候,我从不打伞更不穿雨衣,我也不曾有过自己的伞和雨衣,我总是从一把伞跳向另一把伞,在我的跳来跳去和他们的躲来躲去之间,我普遍地沐浴在这种非常伞海的环境中。老人的伞、少女的伞、美女的伞、学生的伞、绅士的伞、情侣的伞、小贩的伞,富贵的伞、贫贱的伞。我一个人享受那么多的伞,那么多飞溅的水花,表现不一的眼神,我就会幻想在雨中会乘上这些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伞飘上天空,来一次真正的飞翔。
雨中的大连会很美。101路有轨电车轻轻滑过我的身旁,车里的人都望着雨中独行的我,我却总能一眼就抓住藏在人群中最美的女孩,然后自顾自地朝她一个人微笑,兼顾其他人的反应,这种用眼恋爱的非凡能力从我八岁起已崭露头角,并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本加厉炉火纯青。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美女,车上车下,伞里伞外,全眼都是。于是,我假惺惺地笑了。同时也爱上了大连。
“喂,你好,我想应聘文案策划。”在雨中我大声地喊着。
“你到公司来面试吧!”自来熟般亲切甜美的女孩声电话传来。
“我现在在胜利广场去公司怎么坐车?”
“你坐101路有轨电车到民主广场下车,然后向北走300米,然后------”她还说了些什么,因为雨中的吵杂声我听不清了,一看报纸上写得很细致,就说了声谢谢,挂掉电话,跳上101路有轨电车,到了民主广场,东张西望了整整三圈,还是没找到应聘的那家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于是我又连打了两次电话,每一次都是那个女孩子接电话,每一次她都会让我说慢点,因为我是山东口音,她听不懂。每一次我都极尽纠正我的发音,每一次她都在咯咯地笑。她的话就象矫声器,穿过条条细雨一字一音地教我说话,她教得标准,我说得滑稽。“你真幽默!”“话都说不好还幽默呐”。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是你刚打的电话,公司不太好找,你先坐会,总经理室有人”,“是你刚才接的电话?”她笑笑又撅着小嘴点点头,算是承认。然后给我接了一杯水。我坐在她的座位的斜对面的沙发上,透过玻璃窗就可以看见迷人的大海。我假装出神地望着海,趁她不注意快速地扫她一眼,然后再看大海,一眼大海,一眼美女,实在累眼,索性闭眼,再一睁眼,春光全现:一身白色连衣裙,头发微烫过,卷卷的,淡淡黄,大眼小嘴,娃娃脸,皮肤白皙,身材丰满,有点婴儿肥,极为可爱。她光脚穿一双白色高跟鞋,美丽的大腿在桌下晃悠着象是被惊吓的鱼在游动。晃悠得秩序井然,一会儿双腿一齐向左晃动,一会儿双腿一齐又向右晃动。我突然觉得她的晃动是做给我看的,又好象是在迷糊我。她突然一抬头,发现了我在看她的双腿,马上双腿合拢然后一齐向右轻轻转动45度,样子优雅,脸有微红。我一紧张就把一纸杯水一口喝光。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孩。
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我朝她得意地笑了笑,因为我被总经理当场录用了,她也象是心领神会地朝我笑笑。
广告公司很小,两三个领导,七八条枪。成为同事后,我知道她叫晶。那些时候她经常有事没事有意无意地倚在我的桌子前与另一个总是黑衣黑裙的娇小也算漂亮的女同事茜茜赛着跟我闹,对我好。我的日子过得是色香味具佳,极尽享受诱惑和被诱惑的情来爱往。
“大伟,想吃西瓜吗?“茜茜问。”想啊!“茜茜拿起她那精致的红色钱包径直推门而出。茜茜,公司文秘,着装时尚,美腿撩人,胸脯坚挺,温柔体贴。十分钟后,瓜开人热,站着吃,坐着吃,舀着吃,合着吃,还有不吃。男同事大明学着范伟的腔调大声地喊着:“茜茜,谢谢啊!”茜茜头发一甩,眼睛向上一挑,张口就道:“我就喜欢!”
“大伟请你给我沏杯茶!“晶一边用勺舀着西瓜,一边学着广告中冯小刚的腔调对我喊。我就麻利地拿起一块刚切好的西瓜,连咬七小口,然后把西瓜放在晶的桌上,学着广告中周星弛的腔调:“美女,你要的七杯茶!”
“我要你沏杯茶”
“是七杯茶啊”
“我要的是用天堂水泡的龙井茶”
“美女早说嘛”拿起晶的水杯就给她接了一杯水,擎着她的水杯,又笑的学着刘青云的腔调,“喝杯清酒交个朋友”,同事笑作一团。
晶朝我笑笑,顺手给了我一张面巾纸,像是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我拿着那张心心相印牌面巾纸左脸抚两下,右脸抚两下,就不舍得用它擦嘴擦手。轻轻地叠起来放在左上衣口袋里。晶看看手表,抓起皮包,站在门口,左手在空中挥出360度圆弧状,笑着对大家说:“拜拜”。“拜什么拜,一会就见”我嘟囔。
那天我们加班到很晚。茜茜用手摸着她可爱的小肚皮,夸张地大声喊:“战友们,饿不饿?”“饿!”大明长声喊。“真的饿?”茜茜长声问。“真的饿!”大明吃饭状喊道。“哪里饿?”茜茜追问。“这里啊,还有---还有那—里”大明坏笑的样子好贱。
“大明你天天枪林弹雨,日日半夜鸡叫,你还饿?”同事刘亮不屑又略带羡慕地问。
“大明二十五年磨---一---剑,能—不饿嘛!”我添油加醋地笑曰。
“色狼,那就犒劳犒劳你们吧!”茜茜广告道。
我们同事一打,笑排一队,嘻嘻哈哈来到楼下大排档吃夜宵。我坐在饭桌旁,突然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安静地看路边的车来人往,大连这个地方,因为有服装节,因为是中国东北开放的窗口,所以人们都格外注重穿着打扮。光鲜的衣饰,一丝不苟的发型。空气中飘洒着丝丝暧昧的情调,深吸一口你就充满时尚。偶有手拿报纸,肩背挎包的青年男子走过,他步子匆忙,脸上分明挂着微笑,是那种全无由理的笑。笑得很浅很直接。我知道这个美丽的夜,这个幽秘的时间总会有很多美丽的笑和沉醉的吻,也会有很多无尽的鼾声和彻夜的劳作。
我三岁父母离婚,没有离成。十三岁父母又离,离成了。于是,我就象一个男子汉一样与母亲一起面对生活,一年以后,父母复婚,在父亲的走来走去中,我变得坚强而沉默,总爱一个人发呆。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觉得自己会成功会伟大。我不说话并不证明我不知道,我不流泪并不证明我不痛苦。我的表面样子只能代表1/5的我。我总想能做一些对人类真正有价值的事情,一直以来我就有一个“四万”的理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爱万千人,造万世福。也许你会说我的心太大,我老家村子里的那个算卦先生也说我的命是鸡蛋碰石头。可我觉得只要我玩命做工,玩命学习,把自己变成一个金鸡蛋,不就能撞过石头了吗?我始终相信自己是优秀的,但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不过我会用心,用心做事,用心生活,我相信我骨子里的优越感会给我带来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