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董子竹
董子竹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0
  • 博客访问:5,872
  • 关注人气:1,258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天运》初解——心学史经纬之九十八

(2013-06-23 07:56:36)
标签:

大觉悟

天德

六合五行

心祭

南无阿弥陀佛

分类: 心学史经纬

《天运》初解

——心学史经纬之九十八

 

“天其运乎?地其处乎?日月其争于所乎?孰主张是?孰维纲是?孰居无事推而行是?意者其有机缄而不得已邪?意者其转运而不能自止邪?云者为雨乎?雨者为云乎?孰隆施是?孰居无事淫乐而劝是?风起北方,一西一东,有上仿徨。孰嘘吸是?孰居无事而披拂是?敢问何故?”巫咸曰:“来,吾语女。天有六极五常,帝王顺之则治,逆之则凶。九洛之事,治成德备,监照下土,天下戴之,此谓上皇。”

商太宰荡问仁于庄子。庄子曰:“虎狼,仁也。”曰:“何谓也?”庄子曰:“父子相亲,何为不仁!”曰:“请问至仁。”庄子曰:“至仁无亲。”太宰曰:“荡闻之,无亲则不爱,不爱则不孝。谓至仁不孝,可乎?”庄子曰:“不然,夫至仁尚矣,孝固不足以言之。此非过孝之言也,不及孝之言也。夫南行者至于郢,北面而不见冥山,是何也?则去之远也。故曰:以敬孝易,以爱孝难;以爱孝易,而忘亲难;忘亲易,使亲忘我难;使亲忘我易,兼忘天下难;兼忘天下易,使天下兼忘我难。夫德遗尧、舜而不为也,利泽施于万世,天下莫知也,岂直大息而言仁孝乎哉?夫孝悌仁义,忠信贞廉,此皆自勉以役其德者也,不足多也。故曰:至贵,国爵并焉;至富,国财并焉;至愿,名誉并焉。是以道不渝。” 

北门成问于黄帝曰:“帝张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吾始闻之惧,

复闻之怠,卒闻之而惑,荡荡默默,乃不自得。”帝曰:“汝殆其然哉!吾奏之以人,征之以天,行之以礼义,建之以大清。夫至乐者,先应之以人事,顺之以天理,行之以五德,应之以自然。然后调理四时,太和万物。四时迭起,万物循生。一盛一衰,文武伦经。一清一浊,阴阳调和,流光其声。蛰虫始作,吾惊之以雷霆。其卒无尾,其始无首。一死一生,一偾一起,所常无穷,而一不可待。汝故惧也。吾又奏之以阴阳之和,烛之以日月之明,其声能短能长,能柔能刚,变化齐一,不主故常。在谷满谷,在坑满坑。涂却守神,以物为量。其声挥绰,其名高明。是故鬼神守其幽,日月星辰行其纪。吾止之于有穷流之于无止。子欲虑之而不能知也,望之而不能见也,逐之而不能及也。傥然立于四虚之道,倚于槁梧而吟。‘目知穷乎所欲见,力屈乎所欲逐,吾既不及已。夫形充空虚,乃至委蛇。汝委蛇,故怠。  

     吾又奏之以无怠之声,调之以自然之命。故若混逐丛生,林乐而无形,布挥而不曳,幽昏而无声。动于无方,居于窈冥,或谓之死,或谓之生;或谓之实,或谓之荣。行流散徙,不主常声。世疑之,稽于圣人。圣也者,达于情而遂于命也。天机不张,而五官皆备。此之谓天乐,无言而心说。故有焱氏为之颂曰:‘听之不闻其声,视之不见其形,充满天地,苞裹六极。’汝欲听之而无接焉,而故惑也。乐也者,始于惧,惧故祟,吾又次之以怠,怠故遁,卒之于惑,惑故愚。愚故道,道可载而与之俱也。” 

天自运转吗?地静止中吗?日月交替争住所吗?是谁统领着这一切呢?又是谁无事而推动这一切?或许是机关发动不得已为之?或是自行运转不停?云层为雨水呢?还是雨水为云层呢?谁掌管云雨?谁无事贪求促成这一切呢?风从北起,忽东忽西,在上空中来往回转,谁呼吸造云飘忽,还是无事吹动它?这是什么缘故?”巫咸说:“来!我告诉你。天道本存六和五行,帝王顺其行事便能安,违背便会祸乱。九州事务,治理成功完备功德,光照人间,天下拥戴,至高无上天帝之治也。”

宋国的太宰荡问庄子仁为何。庄子说:“虎狼也有仁爱心。”太宰荡问:“怎么解呢?”庄子说:“虎狼也有父子相亲,为何不是仁爱呢?”太宰荡说:“请问仁的至境是何?”庄子回答:“仁的至境没亲情。”太宰荡说:“我听说,无亲情不会有仁爱,无仁爱不孝顺。如此说,仁的至境就是不孝,可以吗?”庄子说:“并非如此,至境仁爱应受尊崇,孝本不足明。你所言未超越孝,也未涉孝的境界。南行至楚都郢,面北看不到冥山了,为什么呢?距冥山远了。所以说,尊重之情行孝容易,爱来行孝难;爱来行孝容易,父母安适难;父母安适易,安适天下人难,安适天下人容易,令天下人忘我难。蔑视尧舜不足为德,他恩泽施给天下,天下却无知,难道你还要嗟叹自夸“孝”吗?孝悌仁义,忠信贞廉,刻意而反成拖累,不值颂扬。所以说,最珍贵者,爵位可弃之;富有的人,财富可弃之;最高愿望的人,名誉弃之。只有大道是永恒的。”

北门成问黄帝:“您在洞庭之野上演奏咸池,开始听惊惧,再听,心情松弛,精神愉悦。听到最后迷惑了;只觉神情恍惚,无知无觉,惶惑、疑惑,不知所措。”黄帝说:“可能如此吧!以人情来演乐曲,引证于天道,演于仁义,与天道合。以五德为准,四季调和顺畅,万物和平相处。乐犹四季交替叠换,万物生长不息;乐声时盛时衰,时强时弱,生杀循序。忽清忽浊,阴阳调和,声光交融;冬眠虫活动,雷霆之声惊动;终结时无结尾,开始时也无起兴;时消时兴,时停时开,变化不可穷尽,不可期待。因而会惊惧。”

“用阴阳二气和合演奏,乐声流畅,日月散射,光辉映照;时刚时柔,刚柔并济;变化有律,不拘陈规;乐充盈山谷,制约情欲,凝住精神,循乎天然。乐声悠扬,节奏明朗。幽暗处鬼神隐隐,日月星辰依轨运行。演奏时停,回声流于广漠,思虑却不能明白,观望无法见到,追逐不能及;茫茫然置身大道,倚几案吟咏。内心穷竭所思,眼睛穷尽所见,精力穷尽所欲,追赶不上了啊!形体充盈内心空明,方可随顺应变,心旷神怡。”

“又用一种无怠境界演奏,自然之音以调和,音调好似混杂,相互追逐,丛然并生,众乐齐奏不见形迹;乐曲振动爽朗奔散,乐声变幻于莫测处,境界暗昧;以为消逝,以为兴起;或实在,或虚华;旋律分散飘徙,不限老调。世人疑惑查问圣人。所谓,通达事理,顺其自然。天性未动,而耳、目、鼻、口、心五种器官具备,却神理不动,安于变化。虽未言而心悦,这就是天乐。所以神农氏赞颂它说:“听不到声音,看不见形迹,却充盈大地,包容六极。”“想听清却无法连贯,所以迷惑不解。“这样的乐章,初听惊惧,因惊惧以为祸患;我又演奏了放松的乐曲,心情放松,惊惧渐渐淡化;迷惑的心神,变

得茫然无知无觉,才可以进入‘道’,进入‘道’,天道与你浑然一

体,此与道相融。”

正如陈鼓应所言:“《天运》篇,由七节文字杂纂而成,各节意义不相关连。属于杂记体裁。”

第一节是很有意思的。类似如此的置问,即“天问”。几乎各民族的文化史上都有。这应该是先民之为“人”的重要倾向吧。

人之为“人”,与动物的不同之处,正在一个“觉悟”。这个“觉悟”不见得要有什么功利性,即不只是为满足人的肉体需求。历史证明,一个民族肉体的狭隘的功利性越是稀薄,这个民族的文化觉悟的水平越高。反之,则觉悟水平越低。

说到生命之“知”的起始,经言“无明缘行”。假如有一个“初始”,最早的“知”中并不包含“觉悟”,只是当“相”呈现出来之后,“觉悟”才会随之而来。

对外在“被知”事物的置疑本身就是一种“觉悟”。

这种觉悟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把这种天道的运转一律推给天外的神灵(如巫术图腾文化);第二种,把这种天道的运转一律当成外界自然之事,如我们今天的所谓唯物主义文化。第三种,把这种天道的运转和人类的德行联接起来,这便是中国固有的文化的基本特点。人们可以查阅一下中国人自己写的历史,从《史记》开始到《明史》,几乎都包括社会史和自然史。不似外国的历史,总是把二者分开。这怕也正是中国文化优越性的具体表现之一。

巫咸曰:“来,吾语女。天有六极五常,帝王顺之则治,逆

之则凶。九洛之事,治成德备,监照下土,天下戴之,此谓上皇。”

这“治成德备”四个字就是典型的中国文化的历史观。

在这种历史观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分野:这个“德”到底是谁的,是“天”的,还是“人”的?

在讲这个道理时,就用得着今日的辩证法了。这不是说,辩证法就可以、就应该成为我们的思想原则。什么地方只要一套上辩证法的原则,我们就会胜利,我们就会正确。这只是由于,在我们与人们交流与沟通时,使用辩证法的语言,就容易与人沟通,尤其易与当代人沟通。在另一方面,也容易以文字表述。因为语言文字局限性极大,没有确定的概念几乎无法交流,书面是很难神遇会意的,只好用这种所谓的“辩证语言”。

“天”之德必须通过“人”之德表现出来,“人”本身无德可说,只因因缘凑泊令这种“天”之德,表现在你身上。即便你已经做得很充分了,也不能认为这是“我”之“德”。

这样,“德”就不再是一种观念式的原则,更不能可以以人间的“善”、“真”、“美”观念来衡量,认为合拍的就是“德”,不合拍的就不是“德”。“德”,永远只是“天德”,与人无关。

衡量我们在一件事上做得有“德”无“德”的标准,不是利益,哪怕合于大多数人的利益,也可能是“缺德”。这里的关键是,是否有利于人的“觉悟”,尤其是大多数人的“觉悟”。

而大多数人的“觉悟”,往往又是一个很难觉察的漫长过程。比喻今天的自然科学的发展,的确是催使人类觉悟生命的伟大力量,但在自然科学发展的这五百年内,自然科学对今天的人类社会并未起到这样的作用,反而使得人类的“我”相、“人”相更为严重,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后果。

以自然科学的根本思想方法和价值观模式为基础的现代文明,表面看是辉煌无比,实际上造成的后果之恶劣,绝不亚于巫术图腾文化。

对于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讲,我们可以公允看待它的作用,认为天本身的一切都可以是“天”之德,“天”之善,但这对于生命不足一百年的人类观念来讲,其一切言行可能只是“恶”。

何时“德”该以“善”表现,何时该以“恶”来表现?这绝对不是人类的主观意识产生的某种聪明智慧可以随意把握的。

所以,你的行为是否合于“天”之德,只有靠“智慧自来”的“良知来证明。

《天运》这一段文字的进步意义是明显的,但他把天地宇宙运行的真相局限在“六合五行”上,这是很不足的。

中国古文化的先进性是不容置疑的,但把终极真相停留在六合五行上,没有进一步探讨到无迹无形的能量运动,尤其是没有明确把“六合五行”的运动与生命的“能知”之心看成是一个完整的运动。离心无物,离物无心,“知之一字,众妙之门”。这个重大缺憾在战国时代已经露头,到了东、西两汉几乎泛滥成灾。如果不是魏晋时代,佛学的传入,中国文化很可能全盘走入神秘浅薄的“阴阳五行”文化中。那就没有后来的禅、净二宗及宋、明理学了。

从这看来,《天运》也不是庄子亲笔,因为它距《大宗师》的基本思想差得太远。

《庄子·内篇》可没有把“六合五行”当成宇宙——生命系统的终极真相。

第二段文字的注脚,许多人认为在《老子》七十九章,“天道无亲”,同时也在《庄子·齐物论》“大仁不仁”。依我看《论语·学而》第二节似也可作为注脚: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儒家是强调入世的文化,但他不是为了入世而入世。“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可以作为“人之本”吗?可以又不可以。

我以为这样才显示了有子这段话中一个“与”字的真义。要不然何在此处用一个疑问句?

《天运》的第二节的主题也和有子这段话相同。

“仁”是生命之本,这是中国文化所共认的。任何事物,任何生命,任何生命活动中都包含了天地宇宙之大仁大爱。但是这个“大仁大爱”,和作为人间的观念的“仁”、“义”、“孝”、“悌”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这里庄子用了近乎雄辩的语言,回答了荡的提问。

“以敬孝易,以爱孝难”。

成玄英疏:“夫敬在形迹,爱率本心,心由天性,故难;迹关人情,故易也”。

“以爱孝易,以忘亲难”。

陈鼓应注:“忘,形容心境达到适度程度的一种境界。”

这个“忘”字实在难注,如此之注,已经是难为陈先生了。这实

是王阳明所说的“孝”的境界,不是为孝而孝,该孝必孝,不以孝为

孝。这便是“心”与“道”合,而不是“心”与人间的“孝”观念合。

“忘亲易,使亲忘我难。”

这里的头一个“忘”,是达于“道”者之“忘”,忘亦不忘,只是不以一己之私爱为念。这便接上了上述王阳明论“孝”的观点。“孝”是自然之相,不可局于人间的观念。所以这里的“忘亲”是达“道”者之“忘”。

但是我达于“道”了,能使我的亲人也达于“道”吗?

成玄英疏:“自非达道者,孰能行之?”

我不知这节文章是否庄子亲笔,与上一节巫咸招答问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境界。正如陈鼓应所言,《天运》是七篇短文杂纂而成,这两篇差异也太大了。

前一篇还在“六极五常”中,此篇已经触及到“我心”、“人心”,本位一个“心”的层次。二者相差太远了。

一人达“道”,鸡犬升天,这不只是神仙家言。本来无“天”可升,只是一个“心安”。我心安了,我的亲人的心也能安吗?我四周的人的心也能安吗?

这是衡量一个人真达“道”,还是假达“道”的重要标志。

慧思大师说:“我一口吞尽十方,十方众生皆已度完。”其中就包含了类似的意思。

明白了这一层,便会容易明白佛言,释迦牟尼佛在《金刚经》所

言:“所有一切众生之类……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

这一切说的全是类似的意思。一切人都是我心中之人,一切众生都是我心中的众生。“我”达“道”如果不能惠及众生,就是没有真达“道”。

“使亲忘我易,兼忘天下难”。

“兼忘天下”实际上就是达“道”到了更高层次,唯说一心,唯说“当下”一心。除了这“当下”一心,其他什么也没有。“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当下心亦不可得”,任何一个“当下”,都是天下之“当下”,包含一切之“当下”。“当下”即是“天下”,哪还说什么“天下”?

“兼忘天下易,使天下兼忘我难”。

王船山道此:“与天下相忘者,不私其亲,其亲亦不私,老者自安,少者自育,胥相各得,天下莫知其为谁之赐”。

其实,今天我们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老者自安而未安,少者自育而未育,胥相各得而未得,大家却都走在“觉悟”的大道上。你说这是谁的功劳?是谁赐于众生的?

“道要证道”,众生必定成佛,这是“宇宙——生命”系统自身唯一的规律,任何力量阻挡不了。到了这个份上,还说什么“仁”、“孝”?不说“仁”、“孝”,自有“仁”、“孝”。

“为道不渝”,除了“道”自身之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地位、富贵、名誉。

第三节是谈论音乐的。如果你只是以音乐理解便狭隘了。这实质

上是讲人的“心斋”。“斋”之一字,可表空间;“斋”之一字,可表庄重;“斋”之一字,也可表“心祭”。

天地宇宙、自然天相、人生百态各有万千,不知何处而来,不知何处而去。正是《老子》所言:“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这“心斋”,这“宇宙”,实是一体,实是一回事。一切声于我,都是和谐的“天籁”,一切相于我,都是极乐的“天相”。

看看佛经中是如何说的。

彼国常有种种奇妙杂色之鸟:白鹤、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是诸众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其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其土众生,闻是音已,皆悉念佛念法念僧。舍利弗。汝勿谓此鸟,实是罪报所生,所以者何彼佛国土,无三恶道。舍利弗其佛国土,尚无恶道之名,何况有实。是诸众鸟,皆是阿弥陀佛,欲令法音宣流,变化所作。舍利弗彼佛国土,微风吹动诸宝行树,及宝罗网,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种乐,同时俱作。闻是音者,自然皆生念佛念法念僧之心。舍利弗其佛国土,成就如是功德庄严。

不同的“心”,不同的“知”,见同样的“相”,理解不一样,这是大家知道的常识。但,要说不同的“心”,不同的“知”,见同样的“相”,认知也不一样,外在的“相”也会变异,这人们便不好理解了。

生命的整体也是生命整体,整体裂变为个体是不得已的幻相,不改变整体自身的任何特点,整体永远坚持“道要证道”,而且它永远呈“帝网珠”的形态,但是从不同的网眼“观”来,却可能是完全不同的“相”。这从推理来说是可能的,实际上也是这么回事。

比如自然科学在人们看来是实而又实的事,多少人想凭它发大财,多少人想凭它使生活更便利,多少人想凭它搞清宇宙秘密,多少人想凭它实现富国强族梦,多少人想凭它成为世界霸主。

然而我们,今天面对这五百年的自然科学的发展,才知道中国文化原有多少局限。中国文化是从终极探讨生命秘密的文化,但若中国人不走出农耕文明的“家宗教”文化,只凭个别人的天赋悟性,想度尽众生太不容易了。今天的自然科学发展,“地球村”的显现,宇宙能量一体化的发现,终于可以使“开悟”成为普通人的“常识”了。人类大解放、大解脱,终于可以成为可触摸的现实了。

这样,同样是面对自然科学的大发展,不同的“心”,不同的“知”,结论不同,认知也不同。自然科学是功能,是价值,是威慑,是动力,也是人类觉悟的福音。

核武器的爆炸,什么时候可以成为“和雅音”呢?什么时候会令人类感到也是阿弥陀佛法音宣流变化所作呢?

这是完全可能的。众鸟尚不是罪报所生,核武器爆炸为什么不能成为众生皆成佛道的六种震动呢?

王船山解释《天运》第三节时说:“人也天也,物也,皆自然之

化也。得其自然之化而无不乐。故乐之虚出,以有形象无形,摇动天

人万物之者,可以道焉。”

只要当人类之心,合了道心,天地宇宙一切音皆是“和雅音”。

这种变化有一个过程:

“吾始闻之惧,复闻之怠,卒闻之惑,荡荡默默,乃不自得”。

“吾始闻之惧”。

王船山道:通于人而未合于天,则成于事而亏于道;合乎天而不因乎物,则执其常而不达于变,不通于,无所震耀,则情不警而乐不动,惧者所以动之也”。

苏辙:“夫至乐者以下三十五字,(即至“太和万物”)系注语误入正文”。

王叔岷也以为:“唐写本,赵谏议本,《道藏》成玄英疏本,王元泽新传本,林希逸《口义》本,皆无此三十五字”。

舍去三十五字,这段文字就成了:“吾奏之以人,征之以天,私事迭起,万物循生;一盛一衰,文武经纶;一清一浊,阴阳调和,流水其声,蛰虫始作,吾惊之以雷霆;其卒无尾,其始无首,一死一生,一愤一起,所常无穷,而一不可待,女故惧。”

嵩焘注曰:“雷霆之起,莫知其所起,莫知其所自竞,犹死生与天无穷,而忽一至,则物亦之物之所不能待也。以喻乐之变化,动于自然”。

这是说的以我们这个自然表相世界的景相运转排列为“乐”,必使人惊惧。因为我们这个表相世界大起大落是为常态。

“复闻之怠”。

原文:“子欲虑之而不能知也望之而不见也逐之而不能及也傥然立于四虚之道倚于槁梧而吟”。

钱穆先生评曰:“此明袭《齐物论》语,而殊不贴切。外篇决不出庄子,此深处皆见”。

对于我们来说,了解其主要意思就可以了,不必深探是否真是庄子文笔。这是说,透过表相世界,看其中“道”的循流,一片虚空,你听了这样的音乐“悍气尽,四体柔也”。

比如我们面对自然科学的彪悍之气,首是惊讶、惊奇、惊惧,但若观到深处,它莫过是借此打开人类的眼界,知“宇宙——生命”系统的能量运动本为一体。你原来的惧怕它的紧张心情会立刻尽怠。

“卒闻之而惑”。

这是说再回到现实世界。即从“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又回“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境界。

王船山说:“至于人天万物之皆备,何常声之有哉?灵者自灵,蠢者自蠢,生者自生,死者自死,荣者自荣,实者自实,充满天地而机不张,此自然之命”。

“莫愚于物而同其惑,不炫知以求乐,愈怠愈惑,去其勤劳,其明慧,乃载道而与之俱。”

正如原文所言,“卒之于惑,惑故愚。愚故道,道可载而与之俱也”。

不管这一节是否庄子原文,但最后的提示对于我们学心学者,是至关重要的。一切莫过“愚”一点,永远使你的“心斋”中的万相保持“恍兮惚兮”的状态,千万不可自作聪明,以为自己会事事了然,一切清楚明白。一旦有了这种追求,事实上是被某物、某情、某人、某观念所牵了。这对于建这个内宇宙“心斋”来说,反而是糊涂了,遮掩了,心量也就自然小了,视野自然窄了。真正需要用心时,反而得不了力。

我们一再讲“智慧自来”,诸位千万不可追求这种境界。一旦急

迫追求,不仅不会有“智慧自来”,反而可能出现认魔为父,认祟为子。到吃了亏再回头,了夹生饭,反而误了卿卿性命。

我们一再说,讲心学,说良知,只是为了让大家明白人类觉悟的路径,并不需要大家如法藏比丘那样,再去走一回大觉悟的曲折的羊肠小路。

电视机已经完备,按一下电钮就行了。这个电钮就是:“南无阿弥陀佛”。

这对于初见电视机的人,也许认为是太神奇了;但对于今天的中国人,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