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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殇!

(2008-09-15 09: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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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散文诗
    到中秋节了,风带着些些凉意,一扫夏的热烈。
    岛城的秋在海风和树叶间穿行,将叶片拂成墨绿,加重了季节的痕迹,如同在换装秋的外衣,蓄备着越冬的自信。
    冷的空气如净化了的清水,让鼻息间的呼吸也格外清新。“清商应秋至,溽暑随节阑。凛凛凉风起,始觉夏衾单”。季节的交接,就这么淡然而至,如期而离。
     偶尔扑进呼吸里的芬芳,大院内桂园里的蓓蕾初放,挑逗般掠过,不经意吸入,精灵般逃开,细寻时却再也捕捉不到一丝地踪迹,于是,心里便郁结下一个心愿,某天,一定亲临桂园,亲手攀枝,让心的空间赚足这份清香。
    从此,走在路上便多了几行徘徊的脚印,凝神,捕捉,神往,只为贪恋这一阵随风而至的幽香,这似少女般的羞涩和顽皮,携着这样的香甜于大卫身边飘过,总能引得人一阵阵按耐不住地渴望,该是怎么样地妩媚金黄,又是怎样地粒粒丰满,怎么样地娇贵傲慢,如此地让人不忍相忘。
    我的岛城,天与海,风与水,人与物,所有的缠绵悱恻都带着挑逗性的妖扰,薄如纸的快乐里写满地域的人文历史,承载着浓郁的地方情感。山海青黛,风情优雅,从古老到时尚,写不尽追逐里的浪漫。
    层层叠叠地楼盘望不到边的延展,喧闹的车鸣里夹着鸟的轻唱,已听不到它们的惊慌,十分安于现状,如同岛城的女子,在秋风里耐得住风寒,一身轻装,花一样的风姿迎朝阳,送晚霞,优雅地行在人群里引得蜂来蝶往。款款风景,池池秋水,树树软柳,画中漫步的人儿带着桂香。
    柳宗元笔下的蛇不再穿行在山间,早就成为一个品牌被人宠养,当它成为一种芳名眩耀让人们倒背它的来历时,蛇到人的翻转逆行谁能说得出是进步还是荒唐。火热的出行,尽管染足了世俗的斑澜,却仍是宣场古典的文韵,铜臭里标版着文人的千古愁肠。南北国的芬芳,早就预兆了哀艳的悲凉,没有毁人生世的凄惨,那来千古流芳。原来世人对文字是这样的苛刻,让古老在通俗中流行,要延伸要拓展,除了经得起揣摩摔打,还能在纵横里掏尽利益所向,该要一份怎样的才气雅量,柳居士当初是否就有这样地远见?
    盆载里的茉莉,往年十月底都有花香,今年把春肥埋进根部,九月初就停歇了纯白的开放,只长叶,不开花,满树的肥叶绿得生机盎然,一个不经意,一反季节捏准的生长命脉,违反着生命里运转的常规,错位生长。来春育叶时是不是让花朵尽早怒放?它是否有怨,责怪这样人为的疯狂,又是不是心存感谢,让它这一生里能有这么样的一不般。
    坏笑里看着被戏弄的一树青绿,心头缭绕些道不明的惆怅,欠缺的那一缕茉莉清香,让内心里欠意增强,大卫竟然不能左右某种事情的发展,有意识亲手主谋一些生命的期限。残忍,原来是这么痛快淋漓,却又心存不安,似某些情感,如所罗门王对魔鬼的封印,只能禁锢不能抹杀,做不到一剑了恩仇的绝断。
    有些感情,红豆熬成缠绵伤,如同快要凋谢的玫瑰,像衣食无忧的女人,透着高贵却注入了懒散,还未赏透,怎能就此遗忘?又怎么心甘?如果说迎来是酝酿,离却为释放,那么我们的心胸能否容得下世间万物变化不断地无常,“缘来而聚,缘去而分”。只是二句话,八个字呀,这禅意深远的哲理,却能白了发际,老了希望。
    许多文字里留有你的痕迹,你的执着,你的梦想。你不经意,因为我还在你身旁,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放弃了,你才能靠近我的思想。在爱里,我们没有人被饶恕,没有天平去求得错对,也没有谁救赎某些背叛。当一段感情被人压缩成一个瞬间时,这种感觉尘染成苍桑,当你成为别人嘴里的曾经时,我们却要用很长的生命去还原初始的美好,将过去深深遗忘——很难。
    那些回忆,恰似蒙了轻纱的女子,行走在曾经的绰约里,摇摆成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风景,无人能敌当初的芬芳,或许它不再在你的生命里延续,却在曾经的经历里生根,攀附在命脉的深处闪着莹光。譬如温暖、譬如幸福,譬如感动,譬如那些美好的轻叹。那时,谁又能想到盛放与颓败贴得如此之近,只是一个瞬间,一个转身的遗憾。
    很怕,感情如同离枝的玫瑰,握在手上就枯萎了生长,缩短了放开。很慌,爱,是一种虚幻的提示,如手里的烟花,点燃才看到灿烂。很乱,如果放手是一种慈悲,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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