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总是容易生病。
生命在季节交替时分,越发脆弱。薄如蝉翼,轻巧而透明般的空。
原来,在生机盎然的喧闹背面,依然有荒凉在无声繁衍和叹息。
一旦这样想,便会问自己:为什么这样感伤?似乎非常急于要纠正自己的心态。
什么时候我变了?为什么变了?
答案好象在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里,令我永远无法企及的遥远。
暗色的夜里,沐浴月的清辉,一次次将迷茫的眼投上无垠浩瀚的长空。
那里,有无数的星辰闪闪烁烁,将真实和虚幻无限的融合在一起。
任由思维在实体与遐想之间穿梭,我回忆曾经,凝视现在,并构想未来。
你储存在曾经里的影象,挥之不去,唤之不出。
现在的你,是忙碌于世界的彼端?还是离我咫尺?面对突然分别的问题,我的心疼,已经不再揪心到想要呕吐。我想,我已经一点一点将你剥离,我的心也在渐渐的将你舍弃,尽管很是艰难。
未来呢?未来里还会有的你的影子,肆无忌惮的撕裂长夜,扑过来困惑于我吗?我想,依然会有,但是决然是少之又少。
我不是个负心的男人,即便离开,也不过是换了种姿势,却依然久久的在守护。
这些,你懂,从一开始就懂。
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怕认了,就再也不能坦然,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责备。
院内的那个婴孩,已经脱离父母的怀抱,脱去厚重的棉衣,换上轻巧的春装,摇摇摆摆的立足土地,蹒跚学步。一边呵护的,时而是他的母亲,时而是他的奶奶。
这样的判别,源于年龄和孩子自然流露的亲昵。来往的行人,与黄昏前后散步时,常常会有停下悠闲脚步的。
为孩子逗留片刻,分享纯真的乐趣。而我,始终在不太远的窗户后,保持不太远的距离注视,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
曾经,我也如婴孩般纯真的,不是么?
年华似水向前,成长给我带来了什么?
流失和收获的比例,是一笔永远无法算清的帐。谁会向我下帐单?我又该跟谁结帐?
光阴荏苒延续,连接岁月的枢纽,是怎样的螺丝钉?怎样的卯和过度?
连接处的圆润光洁,转折处的突兀狰狞,该如何找到切合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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