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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风筝,我该拿你怎么办?

(2007-03-28 16:38:38)
分类: 散文诗
 
    色如一张张豁然展开的画卷,一层一层的铺开在冬天的原野上,温柔的给大地换上一件又一件,浓淡相宜的绿色新衣裳。我想,春天一定有意无意的,将大地当作了自己最亲爱的人儿,所以,才会那么潜心,那么刻意,那么执著。

    寒流过后,春意渐深。沐浴在阳光里春景,更是柔和宜人。看着,听着,嗅着的人们,内心底处抖抖生出暖暖的念想。我知道你的念想,是飞翔。飞翔,一直是你无法呐喊出声的渴望。

    你是我的风筝,你的线在我的手中。我的线,我的手,是禁锢你的枷锁么?如果没有我的约束和牵绊,你是不是可以飞的更高,看得更远?飞得更自由,更欢畅?

    要知道,我手中的线,一直连着你的心。隔着细细的柔绳,彼端心跳的节奏,律动的细微变化,平静,或紊乱,都会纤毫毕现。所以,最明白你心思的,莫过是我。

    有时候,我甚至想,我比你更了解风筝的愿望。风筝的愿望,就是御风攀升,它为这个愿望苦苦守侯了三个季节。秋的萧瑟,冬的期待,和春的煎熬

    我真的就是放风筝的人么?凝视指间舍不得撒手的线,竟然会有些茫然。为什么会这样不确定?为什么?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也问你:风筝,风筝,我真的就是牵住你心的人么?

    如果是,为什么我会那么辛苦?为什么我常常会觉得双臂,甚至全身,酸软和无力?为什么我的掌指之间,有一道一道隐隐的血痕?那,是你摇摆的后果么?那是你想要挣脱的象征么?

    如果是,我又何必苦苦挽留?
    闭上眼睛深呼吸,想象着自己一松手之后的景象。风筝在风的须尖上舞蹈,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云端,去了我再也看不见的天的尽头,没了影子,没有了痕迹。

    剩下的我会怎样?是跌坐的哭泣,还是释然的轻松?或许都不是,唯余麻木?
    我希望是第一种,因为至少我还能宣泄。我也希望是第二种,但我知道自己做不到。第三种,不是我需要的,真的,我不希望自己心如枯槁,而后老去,在生机盎然的春色里老去。

    我的风筝,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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