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扬格传(6)》
(于伽编著)
第六章:大女儿吉塔的出生
1944年,艾扬格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那是个女孩。艾扬格给他取名字叫吉塔(Geeta)。这个名字是取自己印度伟大的瑜伽哲学经典《博伽梵歌》(Bhagavad
Gītā ),这个表明了艾扬格对这部经典的热爱,也表明艾扬格把这个女孩当做掌上明珠。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小吉塔一出生,就跟父亲一样也是个病秧子,童年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在其他孩子们偷摘芒果或者罗望子(tamarind)时,陪伴她的却是病床。慢性发烧、头痛、感冒、咳嗽和胃病轮流地折磨着她。似乎还不够,伤寒、黄疸和白喉使她卧床不起。最严重的是,她时候的时候患上了肾炎。后来,她无法正常上学了,身体日渐虚弱,以致于自己连一步都动不了。
有一次肾炎发作,痛苦至极,她一连在医院昏迷了四天。就连医生对她也不报什么希望了,他们如实地将她的病情告诉了她的父母。但在主奎师那的垂青下,她活了下来,并在三周后奇迹出院了。
想到不用每天注射那么多药剂,她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但是,医生还是给她开了一大堆药。出院回家就像出狱似的,她一点没想到这次死里逃生后,她自己将经历生命中的一次剧变。
她回到家,艾扬格就把药单放了起来,严隶地对她说:
“从明天开始,不准再吃药了。你要么练习瑜伽,要么就准备等死。”
从第二天起,她就开始练习瑜伽的体式,虽然有时会间断。慢慢地,我的身体有了改善。她那时每周去医院体检。医生常嘱咐:
“好多了,继续吃药吧。“
而她继续的是在家练习瑜伽,而不是吃药。然而,她后来承认她当时的瑜伽练习不是定期进行的。
后来艾扬格回忆道:“虽然吉塔观察过我的练习和教授瑜伽,但她并没有对瑜伽修行表现出任何的爱好或意愿,直到她得了肾炎才有了兴趣。当时医疗手段没有任何进展时,她的病变得几乎致使起来。作为倒霉的父亲,我微薄的收入无法支持无穷无尽的医药费。于是我让她做个选择:要么拥抱瑜伽——对她来说这是唯一的补救之道,要么让病症夺起她的生命。虽然她年仅只的十岁,但她明白了我的最后通牒并且下定决心习练瑜伽。她从自己身上得到了信心,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瑜伽。从那时起,她就开始了严格的训练,并最终掌握了这困难的艺术。作为一个虔诚的学生,她集中精神夜以继日、勤奋地练习瑜伽,并从1961年开始教授其他瑜伽练习者。“
其实真正让吉塔热爱上瑜伽的是,当时,有些外国学生来找艾扬格学习瑜伽。她想假如外国人不惜花大量的金钱从她父亲教的瑜伽中得到益处,她至少应该诚心和定期的练习瑜伽。从此,她下定决心,希望将来有一天成为像父亲一样的瑜伽老师。
在当时的印度,通常认为,瑜伽并不是为女性而设的,其实这种观点是不合逻辑的。这贬低了女性,女性和男性一样,对上天所赋予的道德、智力和精神的遗产拥有同等的权利。
吉塔认为,印度普遍女性的生活就是名副其实的走钢丝。卑微的社会地位,不得不面对的社会和经济压力所致的各类问题,以及天性强加到印度女性身上的负担——所有这一切都产生压力,并且反映在她们的身体上。所以后来她致力于瑜伽在女性方面的推广。
当东方朗曼(Orient longman
)P.H.帕特瓦尔坦先生出版了她父亲马拉提语版的《瑜伽之光》后,他强烈地要求吉塔用马拉提语写一本针对女性的瑜伽书。
她犹豫了很久,但是他仍然不断地催促她。她觉得自己既没有才智也没有道德勇气来写这样一本书,尤其是专为女性需求而写的瑜伽著作。然而,当时她的母亲对她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你一定要写这本书,这不是为了展示你的才智,而是办为神把瑜伽作为一件无价之宝赐予了女性。这一点你一定要公之于众。“
妈妈发自人生经历的肺腑之言对她而言,远比她从书本上得来的知识要宝贵的多。所以后来她在出版的书的扉页上写着: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母亲——母亲在莲花座下,栖息于毗湿奴的腹中,她是我的古鲁,她给了我自由和道德的勇气走上瑜伽之路……
后来吉塔回忆她的母亲道:“我的母亲是一个圣徒似的女性,过着充满崇高道德理想的生活。她从不训诫我们应该做什么,而是以自己的日常生活和行动来表现知识、奉献和瑜伽。她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是一个纯粹的象征。”
她开始只写了几章,然后拿给帕特瓦尔先生看。他认可了书的内容和语言,并鼓励她继续创作。她花费了几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此书。当书写成时,他建议吉塔把马拉提语的原版书翻译成英文,以便全世界的女性都可以共享这本书的益处。他的建议太新奇了,吉塔无法立即肯定,因为刀不懂英语。不得不借助口译的服务来传达她自己的思想和经验。
她开始去找自己的朋友P.R.幸德先生来翻译她的书,他犹豫了。她又找了别人,没有其他人能够承担这个工作。最终,P.R.幸德先生说服了自己,翻译了这本书。他的翻译非常忠实,保留了原书的韵律,对此她非常感激。
一个学生很少能找到古鲁和父亲合为一身的人。在这点上,吉塔认为自己是双重幸运的。她的父亲,也是她的古鲁。艾扬格从来没有强加给她自己的观点或思想,也没有把瑜伽成就强加于她。对于她学习瑜伽而言,艾扬格既没有要求也没有胁迫过她,相反,瑜伽是她自由的选择。
当艾扬格教吉塔瑜伽时,他不把吉塔当成女儿,而是看做一名学生。吉塔知道他父亲做为老师是很严厉的。他是一个坚持训练纪律的人,而且极爱布置任务,但是他的教导方式是温和的说服而非严厉的训斥。他要求学生遵守训练纪律,并且全神贯注。
她的出版后,她的欢欣带着一丝悲伤的印痕。因为这时她的母亲已经去世,她的母亲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分享女儿的欢欣了。所以她在书的扉页上还深情地写着:
“欠母亲的债永远都偿还不了。”
她同样也认为,她无法偿还对父亲的感激之情,他已经成为女儿的古鲁。她只有永远真诚地追随着他,并坚持不懈地走他指引给她的瑜伽之路。
后来艾扬格对女儿也非常肯定,他说:“很少有女性精通瑜伽,吉塔却精通它,并以她对这门艺术的掌握程度和娴熟的表演获得了众人的认可。她是其他修习者依次的灵感之源。”
除了《瑜伽:女性的瑰宝》(Yoga: a Gem for
Women)之外,吉塔与别人还合作出版了《艾扬格孕产瑜伽》(Iyengar Yoga for
Motherhood),为准妈妈和新妈妈的安全瑜伽练习提供了指南。还为学院编写了《瑜伽实践》(Yoga in
Action)初级课程。
吉塔就像她的父亲一样一直活跃在瑜伽的教学岗位上,后来她在2014年以71岁高龄来到中国传授瑜伽,当然这是后话。
1944年,也就是吉塔出生的那年,艾扬格开始修习调息,这时他已经26岁,已经练习瑜伽12年,教授瑜伽8年了。开始他的上师断言他不适合修习调息。面对瑜伽八分支里的重要一支调息,艾扬格又是怎么迎着困难而上的呢?
(未完待续)
继续关注第七章:艾扬格的调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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