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平和·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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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持中要作的第一事,便是在心思中造成坚定底平和,寂静。否则也可能有许多经验,但没有什么会是长久。是在静定底心思中,真知觉性方可能建立。
静定底心思,这意思不是说全然不会有思想或心思运动,而是这一切皆将只在表面,你的真本体,你将感觉在这下面,与之分离,观察着,但不为其所牵引去,能够察看且裁判它们,拒绝一切所应当拒绝者,接受且保留一切凡是真知觉性与真经验者。
心思的被动性是好的,但你当留心,仅对于“真理”和“神圣能力”的触及,方可保持被动。设若你对于低等本性的提示和势力,亦复保持被动,你便不会进步了,或否则你将使自己袒露于敌对势力之前,那些势力可以引你远离瑜伽正道。
企求“母亲”给你这个心思的坚定静止与平和,和你内中一本体的这恒常意识,居于外表本性之后,转对“光明”和“真理”的。
妨碍修持的力量,皆是低等心思,情命,生理本性之力。在它们后面便有心思,情命,微妙生理诸界的敌对底权能。唯有思心和情心皆取同一向致且集中于对“神圣者”的单纯企慕里,然后方能胜过它们。
寂静时常是好的;但说起心思的静定,我不是说全般寂静。我是说一个心思无有于躁动,恼乱,而是定止,轻安,怡悦,以启对那一种“力量”,将要转化本性的。重要的,是除去烦恼思想,错误情绪,纷乱理念,不愉快运动,这种种来侵的习惯。凡此皆能打扰本性,蒙蔽它,使“力量”难于工作;若是心思平和,安静了,则“力量”较易于工作。便能见到你内中应当改变的事物,而不感到颠倒或抑郁;转变乃可更顺利成就。
一个空洞底心思和一个平定底心思,其分别是这样:心思空洞的时候,没有思想,没有概念,没有任何心思作用,除了一种原始底对事物的认识而无其形成了的理念;但是在平定底心思中,是心思体的本质静寂了,其静寂如此,没有什么能扰动它。若使思想或起作用了,皆全然不由心思而起,而是自外而来,度过心思如同飞鸟度过无风云的太空。这过去了,没有扰动什么,不留什么痕迹。纵使有一千个印象或最强烈底事相经过它,安定底静寂如常,仿佛心思的真本质,便是以永恒不灭底平和所制成的。臻至于这种静寂的心思,可能开始发生作用了,甚至深密,强烈,但它将保持其基本底静定——不从自体开端什么,而是从“上”接受者便赋予一种心思形成,亦不从自体增加以什么,平静,无烦,虽然具有“真理”的喜乐,及其度与之快乐底能力和光明。
心思归于沉静,无有于思想而定止,这并非是不可欲望的一件事——因为极寻常是心思归于沉静之后,乃有广大底平安,全般自上而降,而且在此浩大底静寂中,体认玄默底“自我”,超出心思以上,在其广大中遍漫。只是,每当有此平安与心思静定之后,则情命心试欲闯进,要占据这空间,或否则机械心思为了同一目的,试欲发起微末习惯之思想常转。修持者所当作的,便是谨慎地驱遣这些外来者,使其缄默,使至少在静定的时候,心思与情命体的平和静默,可以完全。倘若你保持一坚强与沉定底意志,这可以作得最完善。这意志,便是心思之后的“补鲁洒”的意志;每当心思平静了,定止了,人可以觉知这“补鲁洒”,他亦是静定的,离于“自性”的活动(按:“补鲁洒”唐译“神我”,今言“心灵”或“性灵”,近是)。
平静,坚定,安止于精神中,这种心思的止寂,这种内中的“补鲁洒”和外表自性的分离,是非常有益的,几乎不可能没有的。只若人仍是隶役于心思的旋风,或情命运动的纷扰,他必不能这样平静且安止于精神中。使自己隔离,居于凡此种种纷扰之后,感觉它们与自己相分隔,是必不可少的。
为了发现真个性,将其建立于本性后,所需要者二事:第一,知觉自己的性灵体在情心之后;第二,这样将“补鲁洒”从自性分开。因为真个人是在后面,为外表“自性"的活动所蒙蔽。
一大波(或海洋)的平静,与一浩大底光明底“真实”之恒常知觉,——这刚刚是那基本实践的性格,证验“无上真理”最初触及了心思和灵魂。人无从要求一更良好底发端或基本了——这是像一个磐石,其余的可以建筑在这上面。这意思不仅是一个“当体”而已,而且是这个“当体”——若使拒绝或怀疑其性格而减弱这种经验,则将是一大错误。
这“当体”是无须加以界说的,而且人甚至不当试行化此为一意象;因为这“当体”在其性质上是无极底。只要有了持续接受,凡其从自体或属自体所当显示的,必然以其自有的权能显示出。
是很真确的,即这是一赐予的恩慈,对于这一种恩施所当有的唯一报答便是接受,感激,而且,使那已接触知觉性的“权能”,在自己有体中发展其所当发展者,——保持一己向之开启。本性的全般转化,不能成之于一朝,必要经过长时间,经过种种阶段;凡现在所经验的,只是一个发端,新知觉性的一个基础,其间那转化有其可能的。这经验的自动自发性,本身便可示明它不是心思,意志,或情感所构造成的;这来自居于凡此之后的一个“真理”。
祛除疑惑。意义便是管制自己的思想——诚然是这样。但是,为了瑜伽,且不但为了瑜伽,管制自己的思想,正如管制自己的情欲和热念,或身体动作,同样必需。甚而至于人不能是一充分发展了的心思体,倘若不能管制思想,不是它们的观察者,裁判者,主宰者,——心思底“补鲁洒”。心思体作为不正定和不受管制的思想的网球一样,是不成的,正如作为一个没有舵的船,在情欲和热狂的风暴中飘荡,或者作为惰性或身体冲动的奴隶,皆是不成的。我知道这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人,原本是一心思“自性”的动物,自认与他的心思活动为一,不能立即加以分离,不能超然外处,无有于心思漩涡之生潮起伏。比较容易的是管制自己的身体,至少管制其运动的某部分;这不是那么样容易,在自己的情命冲动和欲望之上,加以一心思管制,但经过一番奋斗之后,仍很可能;但是像一个密教修士一样坐在河上,超出了他的思想漩涡,便不那么容易了。虽然,这是可能作成的;凡是心思发达了的人,超出凡夫以上的人,多用了这个方法,或至少在某些时间为了某些目的,必得分别心思的这两部分:一、活动部分,是思想的一个工厂;另一、静定主宰部分,同时是一“见证”和一“意志”,观察,评判,祛遣,消灭,接受着一切思想,加以修改,变换,为心思家宅之主人,能自加统治,“自主”。
瑜伽师更前进了;他不但是那里的主人,即算是怎样仍居于心思之内,他好像脱离了它,居于上方,或者,远在后方而且自由自在。对于他,思想工厂这一个意相,不十分有效了;因为他见到思想是由外来的,由宇宙“心思”或宇宙“自性”而来,有时已成形式而且分明,有时未成形式,于是我们内中某处受得某种形式。我们心思的主要事务,或是一接受之反应,或是对此等思想波浪作一拒拂(一如情命波浪,微妙生理能力之波浪),或对来自周遭“自然力量”的思想质素(或情命运动)这么给予以个人心思形式。
心思有体之可能性,是无有限量的,它可能是自由“见证”和自己的家宅之“主”。一进步着的自由与自己心思的主制,在于凡有信心和立志作这事的人,完全在其可能性之内。
第一步是平定底心思——寂静是进一步,但平定是应当原有;说平定底心思,我的意思是说一种内中心思知觉性,见到思想向它来到,思想游动,但是不感觉自体是正在思想或自认与思想为一,或谓思想乃己之所有。思想,心思运动可能经过它,如同旅行者可出现于一寂静底乡间,或从某处来经过其地,——平定底心思观察它们,或无意于观察它们,但无论怎样,不生其动也不失其静。
寂静较平定为过之;这可由全然从内中心思屏绝思想而得,保持使思想默然或使之全般在外;但较容易的,是这由上降下而建立,——人感觉这从上而下进入而且占据或包围个人知觉性,这于是趋于消融其自体于一浩大非个人性底静寂中。
"平和,平静,安定,寂静"这些名词各自有其涵义的淡影;不容易下定义。
平和
平静
安定
寂静
“安定”是一种境况,其间没有激动或纷扰。
“平静”仍是一种不动的境况,没有任何纷乱可能影响它——这是一种境况,比较安定较少负极性。
“平和”更是属于正极性底一种境况;这随带了一沉定且和谐底休息与解放的意识。
“寂静”是一种境况,其间或者没有心思或情命的运动,或者更是一大静定,没有任何表面运动可加以穿透或改变。
保持安定,倘若有一时期这是一空虚底安定,你不必介意;知觉性时常好像一个器皿,应当倾去其中所容受的杂质,或不可要的废料。一个时间应当使它空虚,直到能以新鲜和真实且正当而纯洁底事物加以充满。唯一所当避免之事,是再以旧时浊物注满此杯。其间这时间你等待着,使你自己对上启开,极安定地坚决地——不要过于躁动发奋——祈求平和降入寂静中,——一旦有了平和,再求喜乐和当体。
平静,纵使最初像是一属负极性底事物,确是极难于达到的,以致即使竟然有了一点点,应当认为是一大进步了。
如实,平静不是一负极性底事物,它是“萨的补鲁洒”的真本性,且是神圣知觉性的正性基础。无论所企望的或得到的是其他什么,这平静是应当保住的。即使“知识”,“权能”,“喜乐”来到,而不能得到这个基础,便不能居留,只得引退,直到“萨的补鲁洒”之神圣底纯洁与平安皆已永久确立。
企慕着神圣知觉性之余事,但是这种企慕必是深沉,平静。可能是恳切,如其为平静,但不是不耐,不安,或充满了刺 性底激昂。
仅在于平静底心思和有体中,超心思的“真理”,方能创建其真工作。
修持中的经验,必不免始于心思界,——凡所需要者,即是这经验应当是真实且健康。思心中的意志与理解之压力,情心中向上帝之感情迫促,这两者是瑜伽的最初两位主办者,而平和,纯洁与平静(止息了低等底不安),皆正确是最初所当建立的基础;得到了这个,在起初比较得到种种视见,声音,权能,或者瞥见超物理诸界,尤为重要。瑜伽中最初所需要者,便是纯洁化与平静。没有这个,人亦可能有一大聚这种经验(见到诸界,生种种视见,闻种种声音等)。但是这些经验发生于一未经纯洁化而且纷乱底知觉性中,寻常必然充满了错误与混杂。
最初,平和与安定不是接续底,皆是来了又去了,寻常须要很长底时间,然后得其安居于本性中。然则最好是免除不耐,而以所已成就者,坚决继续前进。设若你想望平和与安静以外再得点什么,那便应当是你内中本性之充分发华,与你在内中工作着的“神圣权能”之知觉。
当至诚且至深密地企慕这个,然没有不耐;这会来到的。
终于你有这修持之真基础了。这种安静,平和,归顺,造成一正当雰围,以便其余一切能够来到;知识,力量,“阿难陀”,使这成为完全罢!
当你工作的时候,这(境界)不停留,因为这仍是限于正本心思体,方才受到这寂静之福赐的。若新知觉性已经充分形成后,全然占据了情命本性和生理本体(直至此时,情命体仅为寂静所触及或压制,然尚未为其所具有),这个缺点将消失了。
您如今在心思中有了平和的静定知觉性,这不但应当是平静,却也应当化为广大。你当处处感觉到它,你自己在它中间,一切都在它中间。这亦复将助使静定入乎行动而为其基础。
你的知觉性如愈化为广大,你亦将愈加能够从上有所接受。“权能”乃可能下降,将力量和光明一如平和皆带到身体组织中。你所感觉到在你内中为狭隘者为有限者,便是生理心思;唯有这更广大底知觉性与光明自上而下,占据了本性,然后这(生理心思)方能扩大。
生理惰性,你所苦的,似乎必将减少而且消灭,只要那自上而下的力量,降入身体组织中。
保持平静,将自己开启,祈求神圣“权能”,确定这安静与平和,且扩大知觉性,尽可能多加入以光明与权能,如其今兹所可能接受而且同化的。
留心,不要过于迫切,因为这又可重新扰动那平静与平衡,如已建立于情命本性中。
确信最后的结果,使“权能”有时间成就其工作。
企慕,集中于正当精神里,而且无论是怎样困难,你将必然达到你所建立于自己前面的目标。
是在后面的平和中,和在那你内中“更真实底什么”内,你应当学到生活且感觉到这就是你自己。你应当见到其余一切皆不是你的真实自我,皆仅是在表面上的一川流转变着或循回着的运动,渐至真“自我”出现时,皆必然消逝。
平和乃真实救治;以繁重工作而遣散心情,只是一个暂时解救法——虽则相当数量的工作是需要的,以保持有体诸部分的适当平衡。感觉到在头上且在你头边的平和,是第一步;你应当与它联络,它当下降于你,充满你的心思与生命和身体,且围绕着你,使你生活于其中——因为这平和是“神圣者”在你当前的唯一现象,一旦有了这个,其余一切自然会开始到来了。
真于语言,真于思想,皆非常重要。你如是更加能感觉到虚伪不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好像从外而来,则更加容易将其拒斥。
坚定支持,今兹仍为弯曲底,转要伸直,而且你将知道且时常感觉到“神圣者”当前的真理,而你的信心将以直接经验而得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