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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一厂学校教工宿舍、住家记事

(2025-11-10 08: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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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

分类: 朝花夕拾

        一、教学楼里的单身宿舍

  从临沂师专毕业后,1983716日,我跟其他几位同学一起,到位于沂源土门的山东第一机械修配厂报到。

      9月初学校开学后,我任教中学语文课。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我和杨振金、江秀田、刘维勋、陈继明几位老师暂住在厂招待所 里。招待所食宿倒是很方便,但学校的教师,住招待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半个月的时 间里,招待所的员工已委婉地问了好几次:什么时候搬到学校去。半个多月之后,经学校领导调度,我们的宿舍,被安排在了学校教学楼西侧的拐角上,在四楼的两个空着的 办公室里:两条长凳子当床腿;床板,用宽窄不一的木头板子钉成。草苫子一滚,凉席 子一铺,铺盖一放——成了!

  ——教学楼的建筑结构大致是飞燕展翅的形状。

  “飞燕”的“头部”:一楼,体育器材室;二楼,图书、阅览室;三楼,会议室;四楼,教工活动室。

  “飞燕”的东“翅膀”。

  一楼,自西往东:里外间的艺、体教研室,小学部办公室,小学部两口教室,楼梯,一阶一阶、一层一层到四楼。二楼里外间的教务处办公室,总务处办公室,小学部教室,楼梯。三楼,里外间的校长办公室,办公室(曾经是小学数学组办公室),中学部教室(后来,中学数学、理化、语文等教研室搬到了这里。四楼办公室的用途,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最东面的那口教室用来存放松球,冬季生炉子引火用。

  楼东是茶水房。茶水房隔壁的那间平房,李泰昌校长居住,直到后来调回老家。

整座教学楼的卫生间外置:在“飞燕”东、西“翅膀”结合部二楼到三楼楼梯拐角处北面数米之外,是一道石垒水泥砌就的长长、高高的堰墙,在高高的堰墙边,修建起了接山(墙)的平房(厕所)。一道“天桥”,与教学楼二楼到三楼楼梯拐角处相连。

  “飞燕”的西“翅膀”。

  一楼,自东南往西北再往西:楼梯处,洗刷间,然后是单身教师的三个相邻的单间宿舍:当年,孙运通、孙宝璋、徐文圣、马念先等老师曾先后在此居住;小学部教室;楼梯,拐角往西,两口教室,第一口教室作为宿舍,1984年分配来学校的卞文君、范开文、苏培孔、孙立玉、于复龙等老师曾住过半年。西边的那口教室,存放教学物资、用品。

  二楼,楼梯,洗漱间;两间相邻的单身宿舍;我和陈增波老师曾住过其中一间单身宿舍,宋成华老师曾经居过其中另外一间。再后来,宋老师、陈老师先后调走了。再往北,小学语文组办公室,初中一年级的两口教室;楼梯拐角往西:初中数学教研组办公室,初中理、化、政、史、地综合教研组办公室。

  三楼,楼梯洗刷间;单身宿舍,李汉友老师、范开文老师曾经住过:后来,李汉友老师结婚,去了黄崖河东平房住;范开文老师调回了日照。再往北,初中二年级班的两个教室。楼梯拐角往西:初中语文教研组办公室,初中外语教研组办公室。

  四楼,洗刷间,单身宿舍,初中三年级教室。楼梯拐角往西,是两个空办公室——19839月下旬,这两个办公室就成了我们年轻教师们的单身宿舍。

散文:一厂学校教工宿舍、住家记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学校教职工合影

  ——学校建在山下、河边。我们的单身宿舍所在位置,在“飞燕翅膀”的西“翅膀”的尖儿上,西边就是河。春、夏、秋三季,开窗临风,远望山葱茏,俯瞰水清澈,放歌一曲,赋诗一首,倒也颇有逍遥之趣。但到了隆冬季节,可就诗情全无,寒意顿生了:鲁山上强劲的山风,顺着河道,自北而南,纵贯而下,“飞燕翅膀“的尖儿,首当其冲!深夜里,北风凛冽,风吹寒窗声,时而如泣,时而如诉;时而如枭哭,时而似狼嚎。如此严寒的季节,我们的宿舍里也不生炉子。好在我们一则大都从小在山里长大,见怪不怪;二则年轻火气旺——外面风声紧,室内鼾声大:“嗖——”“呼——”“呼——”“哈——”倒也相映成趣!

  那时候年轻,脚出汗多。即使到了实冬腊月天,我也很少穿棉鞋。那天早上起床后,本想换双鞋垫子,结果,拽着鞋垫子的后部一抽,没动;再一抽,还没动!仔细一看:鞋垫子冻在鞋里啦?

  天太冷,人容易赖床。有第一节没课的,就不想早起了。结果,校领导亲自来查铺,某几位就被“堵”在了被窝里,成了校内“晨间新闻”。

  当时,我们那个宿舍住了四个(六个?记不清楚了)年轻教师。那天上午放了学,去招待所西边的职工食堂吃过了饭,端了饭盒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午休。忽听门一响,“咯咯”“噔噔”的脚步声进了宿舍,然后,停在了宿舍的某个位置。先是坐在床上的声音,然后,一阵窃窃私语,先男声,后女声——是一位老师和他的恋人进宿舍来了!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二位,眼里只有彼此了,把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我无视了?也或者是以为我早晨起床就没叠被子,所以被子摊在了床上?那二位继续窃窃私语,私语窃窃;我躺在床上暗自尴尬——无意当中,要成了“听墙根子的”了?怎么办?直接坐起来吓跑他们?那可就太尴尬了!不合适,不合适!那怎么办?”我一动不动地躺着,大气也不敢出,脑海里却是波涛汹涌!正所谓“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这么办!”——我翻了一个身,装作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哈欠!就听窃窃私语声立刻停住,接着响起脚急促落地声,“咯咯噔噔”脚步声,带门声。

  等声音消失了,我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起身来,独自一人“嘿嘿嘿嘿”笑出了声!

  某年春季的一天,一位老师的对象坐了几百里的长途车来看他。那天午饭后,他对象躺在他的单身宿舍床上休息。李老师不知就里,吃过午饭来约他去打乒乓球。先在宿舍门外喊了一声,没听见回答,推门就进了宿舍。见在床上躺着,心里话:“说好了打球,你怎么还躺下啦?”到了床边,伸手就要掀被子,却猛然发现发型不对——怎么成了波浪式长发了?李老师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悄悄后退,出了门,轻轻把门掩上,这才把那口凉气呼了出来:唉——多亏我眼疾手快!要不,可就惹上大麻烦啦!

  ——转眼之间,这已是四十多年前的笑谈;但今天回想起来,仍忍不住几声嘿嘿;故而形成文字,让当年的同事们看了,也嘿嘿几声。

             教学楼上的住家

  在青年教师中,我第一个把家安在了学校里。

  因住房紧张,厂职工住宅区里,不论是楼房还是平房,都没要到属于我的婚房——我19895月结婚时,经李书记、王校长同意,用了飞燕楼“西翅膀”的两间单身宿舍,当作了婚房。

散文:一厂学校教工宿舍、住家记事

散文:一厂学校教工宿舍、住家记事

  后来,有了孩子,冬天要生炉子取暖,我在二楼所住的这两间宿舍没有“通天”烟道,用了“三通”烟囱“拐脖”——把铁皮烟囱伸向东窗外。一开始还可以;但随着天气逐渐寒冷,山风愈加猛烈,烟囱开始往屋里“倒烟”。去跟校领导反映情况,领导让我把家搬到了三楼——住单身的杨校长搬到了靠洗刷间的那一间宿舍,把有通天烟道的一间宿舍让给了我。

      1990年前后,因厂里职工住房持续紧张,而学校在校学生逐年减少,办公室、教室调整,“飞燕”“西翅膀”楼梯拐角西边三楼的两个办公室,一个成了李亚东老师的家,另一个成了鞠学习老师的家;四楼的两个办公室,一个成了王洪峰老师的家,另一个成了周仕侠老师的家;二楼西边的一个办公室,成了李克宝老师的家。几年后,“飞燕”“西翅膀”四楼的两个教室,一个成了刘长勇老师的家,另一个成了陈可刚老师的家;后来,二楼的单身宿舍,成了图书管理员赵强老弟的家——这可真是以校为家了!再后来,“飞燕”“西翅膀”一楼和四楼的办公室和教室、“东翅膀”四楼的教室,陆续成了厂里年轻职工们的家。

  到了周末,把饭桌搬到门口,扑克一摆,我们几家邻近的同事凑在一起,或“保皇”,或“够级”,你说我笑,不亦乐乎!

  当老师们先后有了下一代。到了周六、周日,我女儿明明和与她年龄相仿的赛男、新辉、阳阳,在走廊上嬉闹、奔跑;亮亮年龄更小,还加入不了这个“奔跑”的队伍,就在一边看着——周末的教学楼上充满了活力。

散文:一厂学校教工宿舍、住家记事

  新辉和阳阳,是小男孩儿,小男孩比小女孩儿跑得快;赛男是女孩,遗传了她爸爸、妈妈体育老师的体质,比两个男孩儿跑得还快。只有我女儿明明,那时候胖乎乎,跑得慢——走廊上由近及远或者由远及近的急促的跑步声里,忽然传来明明带着哭腔的喊声:“臭赛男!”或者是“臭新辉!”我们这些家长们就又知道:赛男“一马当先”,新辉紧随其后,阳阳跟在新辉后面——三个孩子跑远了,明明又落在奔跑“队伍”的后面一大截子了。

  明明脚步慢,手却快。去她姥爷家的时候,他表哥的脸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带伤”了。

  那个周末,明明和新辉、阳阳各自拿了小塑料桶、小铲子,在操场上的沙坑里扒沙子玩儿。三个孩子的妈妈在一边闲聊。突然听到一声哭!三个妈妈赶紧跑过去,各自把自己的孩子抱开,这才发现:新辉的鼻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红红的印记!

  回到家,夫人跟我说起明明抓伤了新辉的脸这件事,我们夫妻二人对明明一番“教育”:不能挖小朋友!再挖,爸爸就揍你屁股!明明答应着。但怕孩子转头又忘了,为了“防患于未然”,自此之后,隔三岔五地用剪指刀给明明剪指甲。

  那一天中午,做好了饭,我夫人到走廊上喊:“明明——回来吃饭了!”话音刚落,李杰他妈妈开门出来应道:“在这里!吃开了!”我夫人一听,赶紧顺着走廊往北走,再顺着楼梯下到二楼,来到李老师一看:明明坐在饭桌边的小板凳上,一手端了小碗儿,一手拿了小勺儿,正大口大口地吃饭呢!

  又一回,明明又跑到李老师家玩儿——吃饭,李杰他妈妈从菜盘子里给明明挑肉吃;不论肥肉、瘦肉,明明都张口就吃。不爱吃肉的李杰见了,小声地对她妈妈说:“明明真彪!给她肥肉她都吃!”李杰妈妈听了,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彪!”

  一天,明明去王老师家找阳阳玩儿。本来要回家了,看到阳阳的妈妈要做好吃的了,想留下来吃,又不大好意思直接说;就不再和阳阳说话,而是一句一个”阿姨“地叫着,东一句西一句地和阳阳妈妈“聊天”,直到那好吃的端上桌来。

  那天中午,我们家包大包子。蒸好了,一家三口正在吃包子。闭着的门被慢慢推开,探进来一个戴着“瓜皮”小帽儿的脑袋——新辉来了。我夫人赶紧说:“新辉!来,吃包子!”一边说,一边先拿湿毛巾把新辉的小手一擦,然后从盘子里拿起一个不烫不凉的包子,递到新辉手里。新辉接过包子,转身就往门外跑。我对明明说:“你看!新辉不好意思在咱家吃饭!”说罢,闭上门,继续吃饭。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推开,小新辉吃完包子又回来了。站在一旁望着桌上的包子,依旧不说话。看来是还想吃?我夫人又递给新辉一个包子。新辉没再跑,接过包子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说:“这是真的饿了啊!”正说着,就听到新辉妈妈的喊声:“新辉——回来吃饭啦!”我夫人赶紧开门应道:“在这里!吃开啦!”

  我夫人给用红色和白色的毛线,给明明织了一个“新疆”小圆帽儿,明明喜欢得不得了。两年之后再戴,帽子显得小了。那一天,媛媛她妈领着媛媛来家里玩儿,我夫人说:“这帽子。明明戴着小了;给媛媛戴吧!”

  明明和赛男、新辉、阳阳、亮亮、磊磊一起,在楼下操场上看李杰骑新买的儿童车。等回来后,发现“新疆”帽儿不见了,明明就问;等知道送给媛媛了,明明一脸的不乐意。自己开门出去了。不一会,拿着那“新疆”小帽回来了——原来是她自己跑到刘老师家,把帽子要回来了!

  我夫人一见,赶紧说:“我都送给媛媛了!你怎么又要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把帽子接过来,给明明戴上,故意把帽子使劲往下按按、扯扯,“你看!是不是小了?戴着不得劲儿了?这个就给媛媛吧!妈妈再给你再织个新的!”明明依旧不乐意,开始抹开了眼泪,我夫人只好作罢。

  我夫人见了媛媛的妈妈,尴尬地说起这让人尴尬的事儿,两人不禁哈哈而乐!

散文:一厂学校教工宿舍、住家记事
              1994年9月,学校教职工合影

  昨天,去酒店赴新辉的结婚喜宴,说起孩子们小时候的这些事儿,大家不禁感慨万千......

  ——山东第一机械厂从土门搬迁到日照,转眼已近三十年。曾经的一厂,早已成了沂源玻璃厂的分厂;曾经的教学楼,曾经的家,早就成了土门中学的教学楼——教室、办公室。

  当我们到原来的厂区——原先的学校“怀旧”,必须先向门卫“自我介绍:“一厂没搬迁的时候,我在这学校教过学......

  星移斗转,桑田沧海,一声叹息!

        2025.9.29日初稿,10.9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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