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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股市操盘手的爱情史

(2011-02-25 23:00:56)
标签:

花狐狸

人生智慧

原著:菊开那夜

情感

分类: 经典故事
一个股市操盘手的爱情史

   

    一个股市操盘手的爱情史

 

    初识梁真,在炎热的广州。傅云妩飞去广州,接机的是赵海生,云妩坐在他的黑色别克车上,一点点地接近那座城市。

    云妩在广州的三天过得很愉快,与赵海生恋爱正浓,彼此都有新鲜的喜悦与孜孜不倦的爱念。海生载云妩去白云山,深情相吻,恨不能一夜白头,就此天长地久。

    此后,云妩回到自己的城市,与海生靠着网络与电话继续维系,虽说仍有细密缱绻,终究隔了千万里,皆觉辛苦。

    芥蒂初生,不能透彻对视,亦不能感觉对方的真实,于是芥蒂变得分外清楚,渐渐地,生分了。

    云妩不愿这生分竟成定局,第二次飞往广州。在飞机上用餐时,她很快吃完了两块蛋笤酥,边上的年轻男子笑着将自己的蛋笤递给她,他们于是有了些浅浅的谈话。

    快要降落时,两人交换了名片。云妩轻轻地念着淡蓝色名片上的名字,梁真。

    梁真脸上有温和得体的笑容,或是笑得太过温和,寻不到暖昧痕迹。相识3年,云妩都不曾从这笑容中得出异样的感觉。

    即使偶有迷惑,也很快消散。

 

    云妩此行,为着挽回。她与海生很认真地想要解决一些障碍,可很快发现,谁也不能再进一步,谁也不能做出牺牲。

    决定将感情冷藏,约好3个月没有人做出让步,就这样结束。云妩看着海生的眼睛,她那么清楚地知道,海生不会,自己也不会,都不会让步。他们是同类,所以,才会在茫茫的人海中,看到对方的光亮。

    云妩想,她与海生恐怕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她觉得伤感,却没有哭意,感情的温度刚刚只够前来哀悼,而不是殉葬自己,奉献自己。

 

    海生去赴一个无法推却的应酬,云妩留在酒店无所事事,翻出梁真的名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是夜,他们去流花公园吃肠粉,这是云妩第一次吃肠粉,一只只,晶莹剔透,他们一口气吃掉了两盘肠粉。

流花公园人语喧喧,露天卡座布满了湖边小径,有很好的风,而那树梢上,明月当空。

    她与梁真漫步在昏暗的公园,兜兜转转间,她有了一些短暂迷失,所幸的是,出口很快呈现在面前,便与梁真道了晚安。

    一题不解,如何另碰他谜……

 

    她仔仔细细地想着与海生的结局,结局就是各自的思量中,她与海生是利益清楚,各站一岸的都市男女,足够理智克制,所以,结局便是从此赵郎是故人。

    云妩与赵海生的恋情速生速死,惟一收获是认识了梁真。

    云妩疑心,自己与梁真是有些缘份的——不久,接到梁真的电话,他说找到新工作,恰是是所在的城市。

    云妩在机场等梁真时想,如果等的是海生,那么,他们的恋情仍能继续吧。

    这样的机会搁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一起给梁真接风的还有别人,酒过三巡,云妩和梁真确确实实地变成了朋友,那种寻常可见,无甚暖昧的朋友。

    梁真对她,无一丝特别,眼神不流连,举止无偏袒,言辞间变无特别的眷顾。她意兴阑珊地垂下头,断断续续地与不相干的人发短信。滴滴滴,一条又一条,打发着余下的时光。

    席散后,梁真没有送她,她亦没有等梁真提及,先自拦了出租车,与他挥手作别。

    此后便是朋友了,在这个城市,第一次会面定下了两人送系的基调,想要推翻似乎是很困难的,于是顺风顺水地成了君子之交。

    梁真有饭局时,经常带上她,也约她喝咖啡,如有旁人在场,他们反而热络起来,相反的,只有他们两人,场面便奇怪地冷清。两人都不愿意这样奇怪,所以,几乎不单独会面,也就这样,断绝了恋爱的可能。

 

    云妩投身于别一场恋爱,是同事的朋友的同学,隔着重重送系,那个叫江白的男人出现在云妩面前。

    江白各方面都吻合云妩的要求,身高体重职业学历爱好,林林总总,可得八十分,江白是云妩想嫁的人。

    关于婚嫁,是近期考虑的事。从前,云妩不曾考虑过结婚这个词,总觉得结婚离自己很远,似乎是下个世纪的事。

    26岁,傅云妩26岁时,某个秋夜的一次发烧使结婚提上了议程。

    凌晨,云妩觉得浑身发冷,裹紧被子,仍觉寒气,整个人缩成一团,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哀泣声,没有人听见,一直以来,她都是独居。

    她无法入睡,想到柜子里还有退烧药,便挣扎着伸手拧灯,斜过身,摸索着那盒可能存在的药,两分钟后证实了它的存在,捏在手中,想要一杯水。

    一杯水。

    饮水机在客厅。云妩浑身烈烈,头重脚轻,虚弱得如一片快要碎掉的薄冰,自知无法撑着这一身晕沉,去倒一杯水。

    往日里的坚强都成了笑话,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将药片干涩地咽下,努力忽略喉间的渴,努力挥却心里的悲。

    她觉得,肉体的虚弱还在其次,将她击倒的,其实是内心的软弱,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坚强、勇敢、从容。

    她从来没有那样渴望过一双温暖臂弯,从来没有那样地想要结婚——结婚意味着有人分担她的寂寞。

    她仿佛被世界遗弃,孤单单地躺在黑暗里,身体燃烧着,她在39度的灼热下,决定结束单身状态。

 

    江白适时出现,所谓缘份,就是在对的时间出现。几乎是一拍即合的,他们携了对方的手,认认真真的地向着结果而行,就像日剧里所说的,这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如此顺利,天造地设,很快,双方父母敲定婚期。大局初定的时候,云妩回想起不久前那一场发烧,便是那场病,使她豁然间打开心门,以最快速度投身于过去所不屑的世俗婚姻,一个女人再强大,也需要别人照顾,傅云妩需要江白。

    戴上婚戒,穿上婚纱,云妩站在酒楼门前迎接各路宾客,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于风中想起了赵海生,紧接着,想起了梁真。

    想及了他,便见到他。梁真来得有些晚,同来的是一个长发女子,细眉细目。江白同梁真握手,云妩打量着那个女子。

    云妩不知,她的眼神有多么冷,竟不像一个新嫁娘。

 

    依古时的规矩,她从此是江傅云妩,执酒杯一一敬众人时,她心间有一声声叹息,它们此起彼伏挥之不去。

她完成了病时的心愿,却无悦色。

    要到很久以后,她才想起《红楼梦》里那句——“纵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意难平,她心里有憾,匆匆将自己嫁了,却将有些东西丢失。

    她的婚姻褪去了新鲜,像大多数人的婚姻那样沦为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有时她想,其实是自己太过挑剔,江白仍是那个江白,无论从哪一角度看,都是一一之选。他关心她,懂得在重要日子送她礼物,善待她双亲,看电视不和她抢遥控器,出差会每天电话汇报,也肯做一些家务,最重要的是,没有绯闻,在婚姻里,绯闻等同于丑闻。

    她是一个平凡的,富足的妻。

 

    她还会经常想起那一次发烧,它作为一个分水岭,颠覆了她的人生观。其实,那不过是一个偶发事件,从前,她遇到过更无助更悲伤的时刻,忍耐着一一按熄。体温上升了两度,她竟忽然丧失了所有的信心,再也撑不过去了。

    倘若当时当日,手边正好有一杯水,仰头饮尽,不思不想,晕晕睡去,那么,她还会在这间房子里做江白的妻子吗?

    她还会,在江白出现时牢牢抓住他吗?

    她这样纷纷扰扰地想些无益的事,或许,只是不爱江白。她对江白,有好感,并深知他是可以做丈夫的人,所以才走得近了。有时,婚姻不过是彼此交换一些想要的东西,比如说温暖,信任,而不是爱。琐碎的生活不能够滋养爱,相反的,它可能会粉碎爱,它的好处是滋养恩。

    凭着相互的恩,彼此敬重。

 

    再见梁真,是在一个金融财经论坛上。梁真长身玉立,一身挺拔的黑色,在众人的目光里走向云妩。

    梁真递了名片给云妩,这个动作在很久以前有过一次,那时云妩未嫁,梁真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出色。

    梁真在这个城市已出人头地,名片上诉说着他这些时日的努力,以及努力所带来的回报。

    梁真约她散场后一起吃个便饭。

    云妩的同事问,你怎么认识梁总?我们是老朋友,云妩笑了笑,笑里有微微惆怅。

    她回想起从前与梁真的许多次会面,想起那些对白,还有她穿过的裙子,梳过的
发型,她过去的时光。

    梁真有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载她去城市另一边吃饭,是非常昂贵的一顿饭,云妩知道梁真并非存心摆阔,今时今日,这已是他的生活。

    云妩有些拘谨地低头吃着,梁真的手机响了,并不避她,在坐位上接了。声音很轻柔,可想而知,那端是个女人。

    怎么不结婚?云妩笑着问他。

    梁真也笑,说,不知道同谁结。

    怕是眼光太高,抑或桃花眼。

    梁真看着她,约有5秒钟,不吭声。

    云妩怔了怔,不知说什么,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只有他们俩时,场面立刻变得冷清,似乎都不知说什么,做什么。亦不敢开玩笑,生怕造次了,冒昧了,唐突了。

 

    起身时,梁真拿起大衣给云妩披上,云妩抬手至肩,想扶一扶领,却碰上了梁真的手,梁真的手,陌生而亲切,就像梁真这个人,陌生而亲切,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参差交错。

    他们的手碰了一下,分开了。走出大厅时,云妩想,如果就此握住对方的手,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不同?

    只是一个臆测,那一瞬,没有任何意义。

    梁真的事业越发地抖擞,云妩有时会在电视上或报纸上见到梁真的近况。梁真的公司也渐渐向明星化发展。梁真本人的情感生活更为丰富,身边转换着不同的舞伴。

    但,他们面目都很相似,就像张艺谋的审美观,这么多年,一直以巩俐的神韵为准绳,无论时光如何,他喜欢的,始终是这一款。

    梁真也是,他身边的女子,永远是长发及腰,细眉细目,神情间有淡定。像极了傅云妩。云妩从那些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最后一次,见到梁真,是在机场。

    江白决定移民去加拿大,且在三个月前先行过去。云妩处理了国内的事务,卖掉了房子,与这城市,与这国度,做最后的道别。

    办完登机手续,看到了不远处的梁真,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一直看着她,看得那样长久,想把所有的凝望,一次用尽。

    他们站在冷色调的机场大厅说着冷色调的话。其实,那些话是温暖的,因着分离,所以,皆成苍凉。

    梁真嘱她一定要幸福。她说,你也是。

    然后,梁真说,我曾经希望自己可以带给你幸福。

    她抬头看梁真,疑心自己听错了。

 

    三年前,梁真遇见傅云妩,在流花公园,爱上了她,希望同她在一起,所以,丢下了广州的一切,来到傅云妩所在的城市。从头开始。

    在他努力打拼事业炒股的时候,傅云妩匆匆嫁给了江白。

    他的爱情,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枯莠了。

    他有了很好的事业,成了所谓的青年才俊,而傅云妩,成了江傅云妩。

    虽然他努力过,还是与傅云妩错身而过。

 

    他们错身而过。

    还未开始,已经结束,三年来,最初的爱意,无声无息地流淌,消失。

    傅云妩与梁真相识3年了,云妩想,梁真是见证过她青春与美丽的人,26岁至28岁。

    但,她与梁真,连一个拥抱都不曾有。

 

    对于这个故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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