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从我们记事起,我们就被强行的告知:我们是龙的传人。说者会有莫名的沾沾自喜,听者也莫名的洋洋得意,似乎这个铁律是不证自明的。不需要思考,没有必要反思。只需要大声的告诉别人(当然主要是外国人),我们就有了莫名的优越感。我们甚至不曾想过:这个张牙舞爪的动物何以被我们奉若神明?这个看不到良善、公益、谦卑的形象,何以被数朝君王推崇被至?这种缺乏基本理性的“信仰”,近似于荒谬。我们先天的接受这种传承,并引以为豪。然而,殊不知,我们自以为“出身”超越于西方的骄傲,却恰恰成为人家的笑柄。在以基督教信仰为核心价值的西方人看来:“龙非但是吉祥的化身,却是邪恶的代表”
人类的堕落始于蛇的引诱(蛇在中国本土文化取小龙之意)之后,人类的终结,将接受审判,而古龙被捉住,就是魔鬼,被捆绑一千年。看来,我们的骄傲在自家旋一下就行了,实在没有理由拿出去炫耀,否则是自取其辱。奥运将至,很多地方竟相开启造龙工程,荒谬可见,如果连一个图腾的实质意义都没有搞明白就劳民伤财的话,这不单单是无知,而是近于愚蠢了。
近些年,龙的传人似乎也让人听得有些厌倦了。以小说《狼图腾》为序曲,神州大地顿时狼烟四起,《狼性管理》在企业管理掀起热浪,<<狼爱上羊>>使得大街小巷回响着狼的嚎叫。在我们童年的记忆里,大灰狼几乎是邪恶的代名词,代表者贪婪、舐血、诡诈。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狼的地位一跃千仗。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据说:那位唱狼爱上羊的歌手在北京演唱会上,有个女人裸体在胸前写着‘我爱你’与那位歌手拥抱,其疯狂程度绝不亚于一只饥饿的母狼。之后,又有如同狼嚎的一位歌手唱出了:“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你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只求你让我靠近,让我爱你相偎相依
”打着爱的旗号,却是狼为了吃掉羊的故事,实际早就被讲烂了。记忆里的<<小红帽>>,就是这样。然而,让人吃惊的是:“物是人非”,同样类型的故事,如今狼的地位已经不是那个被贬损、冷落的角色,却转换为主角,成为追捧的目标。人们多么急切的盼望自己变得狼心狼肺、急切的希望与权贵狼狈为奸,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得鬼哭狼嚎?
在中外历史上,关于羊的用途,有一点惊人的相似,除掉满足人的口舌之快外就是用作祭祀。“爱礼存羊
”就是说:由于爱惜古礼,不忍使它废弛,因而保留古礼所需要的祭羊。古老的宗教如犹太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天主教,几乎都不约而同的视羊为祭祀之物,祭祀的物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它必须是洁净的,没有罪的。从中至西,大家不约而同的有了同样的选择。羊决不会想龙一样张牙舞爪,更不会像狼一样阴险狡诈,它顺服、安静、听牧人的引领,它从不张扬、不会背叛,即使它命运的终极使命就是被人宰杀。它也安于自己短暂的生命,哪怕是勤恳的吃草,也是为了满足主人最后宰杀它的心愿。它还会遭遇患难,常常有狼群起攻之,羊是安静的,需要的只是青草地溪水旁。羊是安息的,它不会劳苦愁烦,汗流满面。
我们国家的历史,是一个具有悲剧性特征的历史,改朝换代,不过是大龙吃掉小龙的过程,轮回反复,龙的传人并没有人我们感受平安,却是在一次次战乱、疯狂中度过,每一次龙子的张牙舞爪,带来的都是百姓的颠沛流离。在龙子的带领下,是一个个恶狼的传说。彼此嘶哑,残杀。算尽心思的吃掉羊的故事。导致无人愿意做温顺的羔羊,为了吃掉羊而变成披着羊皮的狼,害怕被狼吃掉,而伪装为披着狼匹的羊,我们的百姓本事温顺的,此时,却急不可待的披上狼皮,于是羊也培育出了舐血的嗜好。在这个鬼哭狼嚎的时代里,我们看不到狼的幸福,狼的败坏、不安使得其只能在深夜里对天长嚎。我却看到在主人的引领下,一只只羔羊享受着青草与溪水,在主人的引领下,羊平静而安详,羔羊在妈妈的护卫下,快乐的奔跑。
我们的选择是龙?是狼?还是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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