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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水平:文学是我内心深处的桃花源

(2012-03-30 12:13:28)
标签:

文化

杂谈

文学——是我内心深处的桃花源

 

文\葛水平

 

葛水平:文学是我内心深处的桃花源



语言是上帝遗失在大地上的种子。上帝为自己的遗失感到恼火,于是上帝说:“变乱他们的语言。”大地上的人民就自说自话,形成数不胜数的方言。

鄂尔多斯的方言,是晋语。晋语,是北方话里的山里话。以山西晋城方圆辐射,想来我的发言鄂尔多斯的人是听得懂的。我出生在山西晋城沁水县大山深处的一眼窑洞里。窑洞,它是游子旷野黄昏的归所,是我乡民用自己方言的一声吆喝。今天,我的长篇小说《裸地》获得鄂尔多斯大奖,我很高兴!

记得小时候,小学一年级,寒假得了一张奖状“三好学生”,它给了我继续做“三好学生”的信心,同时,让我有了梦想。当一个人有梦想的时候,那个梦想可以千变万化,但是,被人肯定或者奖励,是心里一个鲜明的分界,而暗藏着的欣喜是对自己的肯定,只有被肯定了,才能进步。获奖,让我有足够的野心去面对以后,如果我仅仅把获奖庸俗化,认为是我自己创作的高度,那我一定是一个自大的人。我一直以来都认为,野心并不代表自大。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足够的幸运,也不是每个人有足够的野心,野心也需要有足够的天分和养分,当一个人滑向自己的未来,从最早的“三好学生”开始,肯定或者表扬,在成长的时间里,它给这个人自信。

多年前跟父亲在坡地上刨红薯,一提一大串,大大小小,阳光下诗情画意般的回头,那些红薯的藤蔓柔软而坚韧,红的茎绿的叶,在天黑前我们挑着它回窑。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清晰连贯的画面,在眼前彰显着逝去的欢快与悲伤。我不能够放弃我的村庄,我一生要支付给它们的是我的文字,我的文字有土地给我的温暖,有我姓氏给我的亲缘。我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世界不会因为我的离去而感怀,也不会因为我的加入而繁华,我的村庄,因为我的到来,获得俗世的完满。我用方言说话,我用汉字写作,是我此生的幸福!

我写长篇小说《裸地》,在没有动笔之前,我有无奈,或我有寂寞。我走过无数的村庄,我看到时光的走失竟然可以这般没有风吹草动,那些曾经的繁华呢?布满青瓦的屋顶,青石砌好的官道,它们是一座村庄的经脉,曲折起伏,枝节横生着故事,难道它只能是记忆了吗?但我不能够确定写它什么?我曾经作为一个作家的身份在一个县里挂职。第一次下乡,见一山东逃难上太行山的老人,他说:我爷爷挑着担子上太行山,一头是我奶奶,一头是锅碗家什,出门时是大清国,走到邯郸成了民国。这句话陡然让我清醒,一个掰扯不开甚至胡搅蛮缠的想法闯入了我的脑海:就写村庄,写那些生命和土地的是非,写他们在物事面前丝毫不敢清浊不分的秉性,写他们喝了面糊不涮嘴的样子,写他们铺陈在万物之上的张扬,写他们对信仰的坚守,执着守诚,那该是叫生活?我想了很久,什么叫生活?中国农民与土地目不斜视的狂欢才叫生活。

文学作品是在众生云集裸露真情的地方成长起来的。一片田野打开了我的四季画面。每个生命都有着自己与生俱来的生存能力和适宜环境,哪怕是一株毫不起眼的青草、荆棘和绿叶,活着,也只有活着才能面对自然张力四射。一个季节,大地给我们提供过万花盛开,那些在土地上忙碌着的人影,他们在日头下的背影诗意盎然,挥动铁,或是嬉笑怒骂,他们的身体与头颅与头一起晃动,在泥土、水和空气中活着,但是,我们该明白,他们的日子不是这样永远的恬静,庄稼不出青苗的时候,他们会为了一渠水引到自家田头而大打出手,也会因为谁家的牲口吃了庄稼因小生出大事,人不可能舍却作为背景的生存,活着,谁都会为了保护自己活着的简单口粮而争斗。我们不会像河流那样默默伸出自己,放弃所有,克制欲望,善是做人的底线,决不是不沾荤腥。恶呢?哲人说过,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那一份必定要背着的邪恶让人性投向了深褐色的黄土。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平淡行进的生活,让我去向不明,创作的价值还需要朴实的思想为支持,我必须坚强到成为一个顽强的人,然后,我才能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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