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由而率性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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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由而率性的一生
贝当古案背后的巴黎女名流们
最近一段时间,有关法国欧莱雅集团贝当古家族的母女争产事件一直是人们谈论的焦点,作为争产事件的导火索,摄影师弗朗索瓦-玛丽·巴尼耶此前与巴黎名流贵妇之间的交往也成为人们关注的话题,其中涉及著名艺术赞助人、子爵夫人玛丽-劳瑞·德诺雅伊、20世纪开风气之先的室内设计师玛德琳娜·卡斯泰因以及法国“新小说”派先驱娜塔丽·萨洛特,而实际上她们自身的成就早已超越了这则争产绯闻,于上世纪那个荡涤一切传统的自由之潮中,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流动的盛宴
摄影师巴尼耶所接触的高贵夫人们基本属于同一人群:富有、慷慨、热爱艺术,并且婚姻美满。作为生于20世纪自由法国的重要一群,她们的魅力丝毫不因世俗的财富、名望和地位而被束缚半分。得到与失去,拥有与放弃,外在的一切从来都不沉重,她们以率性自由的姿态走完了一生。
法国欧莱雅集团贝当古家族的豪门恩怨似乎永远没有终结的那一天。牵连进了总统萨科奇和劳工部长埃里克后,莉莉安·贝当古也正式将女儿弗朗索瓦兹以非法窃听等罪名告上了法庭。这桩母女反目的家族丑闻,其导火索就在于女儿不满母亲将价值近十亿欧元的财产捐献给男摄影师巴尼耶,她认为巴尼耶在利用母亲的年老孤苦需要陪伴的心理榨取钱财。
而随着事件的深入,巴尼耶与其他几位已经亡故的名流贵妇之间的类似“陪伴-赠与”关系也浮出了水面,著名艺术赞助人、子爵夫人玛丽-劳瑞·德诺雅伊(marie-laure
de noailles)、20世纪开风气之先的室内设计师玛德琳娜·卡斯泰因(madeleine
castaing)以及法国“新小说”派先驱娜塔丽·萨洛特(nathalie
sarraute),都被卷入其中。人们在争论这位同性恋摄影师是否利用亲密友谊从更多名流贵妇身上获取物质回报时,却没有注意到玛德琳娜·卡斯泰因的后人用轻蔑的口气表示,身为图卢兹的大贵族,他们对于这种人和这种事早已见多不怪。
有人见多不怪,有人纠缠于财富的增减,有人斤斤算计着名望的升降,可是也有一些人随心所欲、率性而为,她们拥有名望与财富,可是名望、财富和地位却从未束缚住她们半分,玛丽-劳瑞·德诺雅伊、玛德琳娜·卡斯泰因、娜塔丽·萨洛特,这些生活于打破一切世俗传统的20世纪女子,她们的人生远比这桩豪门恩怨更值得阅读与倾听。
她们均出生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法国,如果说20世纪的法国是人类历史上一场不愿醒来的宿醉,那么这场宿醉的发端即在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法国的移民潮。那个时期的法国新出生人口锐减,死亡人数却不变,这导致法国社会经济发展所需的劳动力严重不足。在此萧条的情况下,外来移民受到了法国的热烈欢迎。而伴随着俄国“十月革命”的爆发,一批政治难民和战争难民流亡欧洲,法国为他们张开了宽容的怀抱。在这批汹涌的移民潮中,不止有劳工,还有贵族、艺术家、中产阶级人士,他们将本土的文化带到了法国,与之混合,将之发酵。
海明威曾说:“如果你有幸在年轻时到过巴黎,那么以后不管你到哪里去,它都会跟着你一生一世。巴黎就是一场流动的盛宴。”融合的氛围、自由的气息,使得这场流动的盛宴耀眼无比且令人振奋。在这个时期内,众多艺术家汇聚到了巴黎,毕加索、达利、曼·雷、纳博科夫……各种思想借此交映生辉、层出不穷,而女性的光芒也因了那份过于稀有,愈加显得珍贵耀眼。
可可·香奈儿撕开了女性层层叠叠的裙子,干净利索的裤装在时装界掀起一股自由之风;一生喜欢沉默的玛格丽特·尤瑟纳尔也在这一时期成为了法兰西学院三百多年历史上的第一位女院士、法国历史上第一位“绿袍加身”的女性不朽者;与尤瑟纳尔同时期的先锋舞蹈家科莱特一生喜欢待在舞台上,她在红磨坊跳舞,扮作一具木乃伊,勇敢地解开绷带,裸着上身舞蹈,她的举动像地震一样震撼了整个巴黎……“为了追求自由,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香奈儿的经典话语道出了那个自由气息盛行的20世纪,所有法国女性的心声,那其中当然也包括玛丽-劳瑞·德诺雅伊子爵夫人、女性作家娜塔丽·萨洛特和室内设计师玛德琳娜·卡斯泰因。
身为毕加索的艺术赞助人,玛丽-劳瑞·德诺雅伊子爵夫人以脾气古怪著称,她家的艺术沙龙装下了整个巴黎。在沙龙之外,法国新小说派四大将中惟一的女性作家娜塔丽·萨洛特则以她刚硬的脾气和不合作的态度,让她的一生被后人所念念称道。同样率性不羁的还有室内设计师玛德琳娜·卡斯泰因,这位巴黎艺术界女神式的贵妇叛逆地让当时不登大雅之堂的豹纹成为奢华梦幻与极致优雅的象征,引领一时风潮。
这些在各个领域开创先河的女性用她们的人生来证明:性别并不是障碍,传统女性并非必然。在当时,她们以独特的方式,自由不羁的姿态摆脱了历经数世所形成的名利枷锁,努力地活出了自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