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夫人”:一场丑闻的终极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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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夫人”:一场丑闻的终极谢幕
[编辑]余雯婷
她是美国“伴游”行业里首屈一指的名字,男人们总能在她那里找到“最好的女人”;而为她工作的女人们则能在她那里寻得“从未有过的尊重与愉快”。从法学院学生到酒吧侍应,再到专为绅士们提供高级社交服务的“华盛顿夫人”,这个曾经在华府叱咤风云的女人,最终却因自己的“伴游”公司惹上官非,闹得自杀收场!
“华盛顿夫人”之死
她把自己的最后一口气扼断在了一截尼龙绳上,用悬吊着的身体证明了自己“不自由毋宁死”的信念。
2008年5月1日,距离著名的“华盛顿夫人”——狄波拉?珍妮?帕芙瑞接受《名利场》杂志专访并不太久,警方就在佛罗里达州狄波拉母亲的家中发现了这位名噪一时的女人的尸体。自从知道自己惹上的官司回天乏术之后,狄波拉一直沉浸在一种低回痛苦的情绪中,在给母亲和妹妹的遗书上,她赫然写着:“我不想在监狱里度过未来的6至8年,我不想在近60岁出狱后成为一无所有的孤独女人。你们必须理解,对于我来说,这条路外,别无他法。”直到这时,她的老母亲布兰奇才知道女儿原来一直靠经营提供色情服务的“伴游”公司为生,而此前,她一直以为多年来赚钱养家的狄波拉是位“著名的室内设计师”。
实际上,狄波拉的“伴游”公司不仅为一般的绅士们“排遣寂寞”,其服务对象还包括美国政客、军方高层、世界银行的董事等,就连阿拉伯王子也曾光顾。而因为她的这次“翻船”,整个美国上流社会更是一片恐慌:美国前助理国务卿托拜厄斯就因承认接受狄波拉公司的按摩服务而辞职;路易斯安那州参议员米特也因自己曾是该公司的老顾客而被迫公开道歉,甚至还有传言说早年从商时期的副总统切尼也曾是其座上客。
能被美国的达官贵人这样热捧,还得益于她这家名为“帕米拉?马汀”的伴游公司素来见长的“出众服务”。在她这里工作的女性都必须年满23岁,至少大学毕业,并且拥有正常的日间工作,其中更是不乏本身就薪金丰厚的职业女性。每个在她手下工作的姑娘都被要求要有出众的仪表、得体的穿着、适可而止的珠宝和精致的细节(譬如连脚后跟都必须是美的);同时,她还规定这些姑娘们在“工作”期间不能酗酒与吸毒,而且必须严格守时。
这些严格的要求使她的“事业”蒸蒸日上,这家公司自1993年成立至2006年被查处的13年间共为狄波拉赚进200万美元之多。而这些钱都是从“姑娘们”每90分钟300美元的报酬和数量不等的小费中抽来的一半提成。为了避免引起觉察,狄波拉要求她们把这些钱以汇票的形式寄给她,而且每一笔不能超过800美元。
但是毕竟再美的幌子还是有被掀开的一天,尽管狄波拉一直否认自己指示“姑娘们”从事性交易活动,美国警方还是在06年10月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对她进行了逮捕。而今年的4月15日,法院裁定狄波拉洗钱、从事非法邮寄活动和诈骗3项罪名成立,并定于7月24日宣布对她的刑罚。她也曾试图以公布“顾客名单”的做法来向那些曾接受她服务的名人们施压,逼迫他们帮她翻案,但最后她大概也知道大势已去,于是在定罪日到来前主动选择了死亡。
曾经的“爱缝纫姑娘”
“她总是打扮得非常得体,黑色齐肩长发光洁如缎,妆容的浓淡也刚刚合适,而她最喜欢的海军风格的长裤套装衬着水滴状的耳环则显示出这个女人的随意和优雅。”——《名利场》
狄波拉出事之后,她的邻居和少时朋友都相当惊诧,因为在他们眼里,她从来不是一个香艳媚俗或野心勃勃的人。这个出生在宾州乡下的姑娘,幼时除了偶尔与镇上那些摇滚乐队争吵以外,一直是个安静的学生。高中时期,因为热爱手工劳动,大家都称她为“爱缝纫姑娘”,老同学也形容她是“一个可爱但害羞的女孩”。这种软弱的个性也使她在中学时期常遭到同学们的欺辱,于是还未完成学业,她就移居到了佛罗里达州。在罗林斯学院她取得了刑事司法学士学位,然后又开始学习法律,但这一次她没有坚持到毕业。“我想我们那时的女性想的都是哪天就能嫁一个好男人,而他们并不需要我们的学识”,她这样解释自己辍学的原因,“当然,现在想来我实在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尽管如此,1988年她还是在圣迭戈完成了一个为期9个月的助理律师课程。
可惜人生无常,狄波拉并没有因此而走上律师或法官的职业道路。因为一些原因,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她开始在圣迭戈接触到
“伴游”活动,并在1990年开始正式组织一些“陪伴”生意。可是第二年她就因经营色情活动罪被判入狱。这也成为她宁死也不愿再进牢狱的原因。据当时她的代理律师讲,他曾去监狱探视过她一次,而狄波拉在那里面“几乎被打得变了形”。
虽然在信誓旦旦的表态之后,狄波拉获得了提前保释,但不久她又旧业重操。“一旦我成为一个有案底的人,我的生活就会受到限制。我的人生,我的容貌,我的健康都遭到损毁。我出狱后差不多花了一年时间来恢复,那时候我几乎都瞎了。巨大的压力使我无法重新选择。所以我只得再次踏上我的老路。”
而看惯风月的狄波拉在个人生活上也一直充满着不安定感。她说自己“在两个男人身上浪费了15年的青春”。第一个男人,据她讲,已经是美国政坛举足轻重的要员了,“相信我,他现在一定正躁动不安地在看着我是否会抖出他的名字。”而第二位则是一名水兵,他们在1985年,她搬到圣迭戈两个月后相识。那时他宣称自己是单身汉,但一番爱恋之后,他却跟别的女人结了婚。这些经历也让她对人间情事看得再明白不过了,有时候她也会对自己的客户们充满同情,“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寂寞的灵魂,对一个男人而言,照着广告上的号码拨过去,寻找一些心灵慰藉,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番话听来多么感性动人,很多认识她的人也都说在她身上看不出一点风尘气,反而是萦绕着优雅。而在她母亲居所周围的人们也从来没感觉出狄波拉的“工作性质”,他们说她“几乎从不参加社交活动,总是和母亲待在一起。”
死因之争
去年她就曾将一份重达20多公斤的“客户电话记录”交到美国广播公司手中,而她死前正计划公开更多的“顾客”资料,这里面有多少政要巨头还是个未知数。
随着狄波拉的死,对她死因的猜测也开始纷纷而起。一直以来都表示支持狄波拉的性书大亨拉里?弗林特公开表示,狄波拉不会是自杀。也有人认为狄波拉的死是因为她违犯了“游戏规则”,让“某些重要的人物感觉不安全”。但据《名利场》记者和打算将她的事迹著书的华盛顿作家莫尔黛亚说,狄波拉很怕再次入狱,她去年在接受《名利场》采访时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当时,她用惯常的口气对莫尔黛亚说:“我绝不会再去坐牢,我宁愿自杀。”未想,这竟成了“道别之音”。
但无论如何,随着狄波拉的“自杀”,华盛顿终于又“风平浪静”了。在这个人人自保的世界里,她的死亡终局到底还是给了大家一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