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游记性小说转载
俄罗斯猎艳记
(之六)
作者
蚂蚁公民律师

车子回到绥汾河,我们四个都有种浑身被抽筋之后的放松,故土难离呀!
我邀请打字机和狐狸这两个新连桥跟我们去大庆游玩,二者着急回学校,婉言谢绝了,约定一个月内把护照签证各自搞妥,然后再次结伴进军俄罗斯。
狐狸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是尽量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比往常更加谈笑风声,按我的理解,这种自尊感极强的面首是不会轻易再回到那个伤心地的,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回避,而且也极力赞成。
在绥汾河我遇到了一个熟人,这个家伙人高马大,穿的很随意,完全没有之前见面时那样西装革履,他没有看到我,我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甚至以为这家伙找到了线索,正在追查我,我心不由地一阵哆嗦。
这个人就是北京娱乐青年——蛰伏,我刚把他授权我在大庆代理的电视片私下卖给了牡丹江,发了一笔小财。
他不会因为这个才出现在绥汾河吧?
因为狐狸和打字机和我们目的地不一样,所以先把他们送走了,我没有着急走,我对于蛰伏的出现很不安,因此带着老包继续在大街上转,期望了解蛰伏此行的真实目的——我不是绝对怕他,即使他发现我侵权,我完全可以让何老师出面找周二平,相信凭着他们的关系,充其量把我得到的钱吐出去,不会真得将我绳之以法。但这是下策,如果能直接给他万八千,将他收买,那岂不更加省事。
我和老包戴个墨镜在冬日里四处乱逛,希望能再次遇到蛰伏,我不想半夜被警察从被窝里抓起来,我要主动出击,将矛盾化解在萌芽状态。
一直找到晚上,天快黑了,依旧没有再次见到蛰伏,老包不明所以,有点怨言,“瞎转什么啊,咱们什么时候回大庆啊!”
“着急了,你可以先走,我也没留你。”
老包一听很不高兴,“你给我200元,我马上走。”
“我欠你的?”我反问道。
老包一下没了脾气,“那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别着急,明天回去。”我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我去绥汾河的消息蛰伏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已经报案,还是警察了解到了我出入境的记录?
不可能。那应该在一回国的时候马上就拘捕我啊,我看到蛰伏的时候,可就是他自己,或许他的出现跟我没关系?
其实我也纳闷,这个电视片蛰伏为什么非要四处寻找代理,自己主动联系地方电视台多方便,按照我的了解,黑龙江地方电视台,他一个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否则哪里会让我轻易得逞啊。
我一想到这里,脑海中出现了在齐齐哈尔娱乐界奋斗的王道德的光辉形象,于是电话打过去,了解那面的进展。
“回来了?”王道德知道我和老包去了俄罗斯,羡慕的口水四溢,恨不能插上翅膀来加入,被我马上否决了,如果他把齐齐哈尔联系明白,我可以额外送他一个俄罗斯四日游。
“你那面怎么样?”
“等消息呢。”他回答。
“我们明天回去。”
“好玩吗?”王道德焦急地想分享我们在俄罗斯的艳遇。
“回去再说。”我怕浪费电话费,直接挂了电话。
“找个地方住下吧?”老包看天色已晚,于是建议道。
我点头答应,随便找个旅店,以老包的名义住下了。
晚饭后,我依旧不死心,带着老包继续在大街上转,希望遇到蛰伏,这个绥汾河地方也不是很大,几乎嗑着一包瓜子就可以走遍全城,但是直到第二天我们临走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发现他。
在回大庆的火车上,我警惕地打电话给蛰伏在哈尔滨的公司,没有人接,于是我又打给何老师,让他找周二平,了解一下目前蛰伏的动向。何老师问我找他做什么,我不能深说缘由,只说有点事情,而且叮嘱她,千万别说是我找,就说她自己找他有事就可以了。
过了半小时,何老师打回电话,告诉我,蛰伏早已经不在周二平手下干了。
我一听如释重负。谢天谢地!
我们坐的火车是硬座,终点站是北京,我们五点多上的车,在哈尔滨要半夜十二点才下车。
在我算计着如何自保的工夫,老包一直没有闲着。
坐火车泡美女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艳遇。

说远了,还是说老包,大家看我看了这么久,好像总有那么多死去活来的爱情,实际老包也没有闲着,惊心动魄的爱情也经历不少,被他蹂躏的女子估计至少有三位数,我和他相比,很多时候都自愧不如,偶尔还自惭形秽,我想如他一样无耻,却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所以只能望洋兴叹了。
这节火车上美女不少,我闲暇时漫不经心地一数,至少有10位。而我们对面就有一位,这个美女25岁左右的样子,瓜子脸,很白净,身材瘦长,长发盘在头上,抱着一个包包,很疲惫,上车就开始睡觉了。
老包悻悻然,一直盯着人家看,等着泡人家,好不容易到了晚上8点多,那个女人才醒了,老包恬不知耻地笑着开始搭讪了。
“小心凉着。”我们坐的是六人座,女人坐里面,我和老包在她对面,但是不靠窗口,车厢里非常挤,没有一个空座。
那女人白了一眼老包,没有答腔。
“看你不像东北人?”老包没有气馁,换了我就不会再那么肉麻的开口了,当然也不会继续无畏地粘人。
女子又白了他一眼,脸色不太好看,还是没有搭腔。换了我遇到这种嘴脸的女人,即使她脱光了勾引我,我都不会给她面子,可是老包不这样,他继续吹牛,一点也不在乎旁边三人异样的目光,继续说道:“医生说,冬天不要在火车窗口旁边睡觉。”
女子感觉和老包这种人说话比较头疼,于是将衣服紧了紧,继续闷头假寐。
“你怎么不说话呢?太没礼貌了。”老包既然开始无耻,必然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他是一个有始无终的好男人。

女人很不耐烦,终于开口了,“别老问别人为什么不愿意理你,不愿意跟你说话,因为太稀罕你而不愿意搭理你现实吗?你信吗?
老包被女人机关枪的语速造的有点蒙,换了我早翻脸了,可是老包却稍候一下,咽了口吐沫,一下又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你说话真好听,我也不是东北人,一看你这么有气质,就感觉咱们是老乡。”
女人一听这个,脸色依旧不好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这么没心没肺,看你的体重应该不像啊?”
“没办法。”老包黯然神伤,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方,“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缺少营养,心肺功能不全,不过——我肝胆俱全!”
女人冷笑了一下,歪着脖子斜了老包一眼,“你是哪里人?”
“你是哪里人,我就是哪里人。”
“我是混血。”女子可能也觉得路上寂寞无聊,加上难得遇到老包这样的极品奇葩,因此也开始贫嘴了。
老包一听很兴奋:“我也是啊!”
“你是什么混血?”
“我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混血。”老包的话一下把我们周围坐着的旅客都逗笑了,女子和我笑得都不正常,旁听的三位忙控制住自己的嘴巴,知道偷听别人隐私不好。

“你做什么的?”女子知道老包在扯淡,反正也没事,所以继续和老包瞎聊。
“什么都做,你呢?”老包虽然不是伶牙利齿,但一看就是精明人,他说话有点慢,有时候还结巴,但是在女人看来,这种好像淳朴的样子更加不让人设防。
“我也什么都做。你去哪里?”
“和你去的地方一样。”我一听老包的话从脚指头就开始肉麻,真想迅速离开这里,我大部分时候和老包在一起,都觉得很侮辱我的人格,降低我的档次。
女子笑了笑,牙齿都没舍得露,“你多大了,还这么老土。”
“我是个实在人,想什么说什么,我就喜欢和漂亮女人说话,即使她这辈子都看不上我。”老包的话让旁边偷听的人再次哑然失笑。女子哼了一声,“你结婚了吗?”
“我都离婚三次了。”老包大言不惭地回答把我都整笑了。
“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女子问我。
“我不认识他。”我连忙撇清关系,“看样子他从精神病院刚出来。”
“他是我小舅子。”老包嘻皮笑脸地楼着我,被我一把推开,“放你妈的臭屁,你是我小舅子。”
“对,他是我姐夫,我姐今年51岁,找个小老公,你看是不是比较嫩?”老包作践自己之后必然有巨大反击,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像他一样叉着腰骂街,加上有美女在旁,我也不可能像往常那样对他上下其手,所以厌恶地将身子别过去,不再搭理他。
“你在哪个精神病院?”女子觉得有趣,于是继续逗老包。
“我住过好几个医院,一上车我就觉得你眼熟,咱们以前是不是在那家医院里见过?”
“拉倒吧!我可没有那缘分和你住同一个医院。”女子的话语口气证明其是东北人。

“那怎么搞的?”老包假装很迷惑的样子,“我昨天晚上好像——好像梦里还见过——好像就是你。”
“你没事儿老梦见我干嘛,我忙,你不知道么?”女子的回答证明其开始欣赏老包的贫嘴了。
“你总做梦吗?”老包得寸进尺,身子向前靠了靠,手拄在餐桌上。
“做啊!怎么了?”
“你仔细看看我。”
“看你干什么?”
“不眼熟吗?”
女子有些狐疑看着老包。
“没错,别怀疑,我就是你梦中的穷人。”老包天真无邪的嘴脸终于把女子逗笑了,真漂亮啊!居然还有两酒窝,但是我心中一阵恶心,这么肤浅的女人可不能当我老婆。
“问你个事呗?”女子微笑地看老包,这让我更加酸涩,这种没有内涵的女子只配和老包在一起苟合。
“说吧!”
“如果你老婆和你情人同时掉进水里,请问你是再找一个丰满型的还是娇小型的呢?”
“我找不会游泳的。”
“那是畜生。”女子虽然骂人,但已经开始满意老包的幽默了。
“说句良心话,我没认识你之前,还真没发现原来我有以貌取人这毛病。”老包一本正经地看着女子。
“别夸我漂亮,太俗。”女子拂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怎么称呼你?神仙妹妹。”老包挤眉弄眼地看着女子。
“我叫米莱。”
“米兰?意大利混血?”老包很惊讶。
“你怎么知道?”
“我去过那里!”老包的话顿时让我佩服地五体投地,人脸皮要是厚到他这地步,什么女人拿不下啊?
“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女子哼了一声,证明她是个久经泡场的老手。
“真的,我家有不少世界各地的明信片,米兰不是盛产君子兰吗?”老包的无厘头,让女子再次扑哧一笑。笑过之后,问道,“你叫什么?”
“我姓潘。”
“潘人美?”
“那是我的字,我单名一个‘安’字”
“潘安?”女人撅起了嘴,很是不屑。
“别这样”老包很委屈,“虽然人人都说我丑,其实我只是美得不明显。”
我们周围的人再次不约而同地笑了。
我在脑海中想,其实我也可以这样无耻,而且比老包更加妙语连珠,但是我太精明,如果也这样的话,对方必然认为我心怀不轨。
而这种心怀不轨,肯定不只是肉体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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