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丕】作威作福(片段,没头没尾,写这玩意儿的动机值得研究)
(2011-06-01 00:52:06)
标签:
夏侯尚荆州宋体曹丕蒋济杂谈 |
剁手先!你特么看着职业伦理与公民道德跑去写这玩意儿?脑残片儿吃多了吧!
OOC严重,没头没尾的坑。
那晚上月亮很好,曹丕失眠。他把整个儿身子的重量倚在身前的三足几上,像是趴着仰看那轮月亮。放在十来年前,他还有心思对着月亮写写贱妾茕茕守空房,这会儿倒是忘了那时候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心思笔墨。
这姿势有点颓丧。曹丕不承认三十多岁的人常常失眠,头生华发是早衰的预兆,他自我强调这是在等夏侯尚上庸的战报。
夏侯尚守荆州,打一个上庸,降一个孟达,这是他征南将军荆州刺史守土有责的分内之事,况且夏侯尚参军事二十多年,这点事情对他来说不算难。他的本事远不止此。
曹丕趴久了胳膊有点麻,那种酥麻的感觉沿着手臂蔓延到心口,正衬着他想到夏侯尚的本事。
夏侯尚有什么本事呢?曹丕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可腿脚又麻又痒的非得让他专心的坐着想,夏侯尚的本事。
夏侯尚吧,没陪他一道跑出去打猎,所以没被崔琰、蒋济、鲍勋那帮老家伙车轮战一样的唠叨,虽然猎物大半都送了他;也没陪他一块儿寻过美女,这事儿还是跟繁钦说起来带劲儿,跟夏侯尚说,不过是在他翻竹简的那刻功夫的几句废话,能换来他表示听见的一声轻哼还得看心情,结果他最美好的妹妹被他拐带姓了夏侯;刀剑什么的,倒算是共同语言,好比父亲从前赐下来的两把百劈刀,他揣在怀里还没捂热呢,夏侯尚就来了。他也没提起这事情啊,只是把整理好的上次西园喝酒作诗的集子带来样本给他看看,可曹丕一直像揣着一锅热水在怀里似的,等不及要告诉他,父亲赐了我新铸好的百辟刀。
夏侯尚抬眼,看他一脸献宝样子,浅浅笑着说,说百辟刀是好东西,叔叔曾经有一把,可惜流失在蜀地了。话尾里有点惋惜的意思。
曹丕忙不迭说,“父亲赐了我两把。”忙不跌到居然结巴。
夏侯尚就歪了头,浅浅笑着看他,也不说话。
曹丕捂的难受的百辟刀终于被他现了出来,他说,“父亲刚巧赐了我两把。伯仁,这把给你,这把我留着,好不好?”
等到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罗里吧嗦颠三倒四了。
夏侯尚看见递过来的那把刀柄上一只猛虎,曹丕刀柄上的标识刚巧被他握在手里,掩住了,只漏了一点云纹出来。云么,自然从龙。
夏侯尚倒是没客气的接过来,刀柄抵着下巴,磨蹭了一下,然后玩笑说,“子桓,我可没有想多吧?”
曹丕居然一下子红了脸,这就是夏侯尚的本事了。看他一副持重守正的样子,其实满肚子坏主意。曹丕又结巴,“两把百辟刀,你一把,我一把,自然是……自然是……”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想的什么,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妄测我的想法。
夏侯尚笑的更开心,离席对他行了个礼,说谢五官中郎将的赐。
等到夏侯尚人都走了,曹丕还在想,他来是干嘛来的?我干嘛要送他一把百辟刀?
更气人的事情,是夏侯尚之后居然白吞了他的刀,一点表示也没有。曹丕觉得自己有时候确实算得上涎着脸,可他死乞白赖从钟繇那儿弄来了玉玦也晓得要写封感谢信回去,吹捧一下前主人。可夏侯尚呢,一个字都没给他。
这事儿想起来就让曹丕牙痒痒。父亲的诗极好,军旅之中无事也指导他们小辈两笔,夏侯尚竟然习得了父亲的风骨。可是这个混蛋顶着个五官中郎将文学掾的名头,却是惜字如金,旁人挤破头要去的西园雅集,他每每托病在家睡大觉,拖不过去的时候,干脆就自愿做记室的活儿,一帮人斗诗的时候在角落里闲看开心。
所以,世人多谓夏侯尚稳重,是君子良将,那都是坑爹的被他骗了,夏侯尚的真面目,去看他大儿子夏侯玄那臭小子就知道了,要多得瑟多得瑟。曹丕在心里恨恨的想,什么改不了什么,什么的儿子会什么的,真是应在夏侯尚身上。要说装的本事,他也就是夏侯尚衣角的级别。
正想着等夏侯尚回来得揭穿他坑爹的真面目呢,尚书台加急的军报送过来,说上庸三郡九县拿下来了,征南将军请求还都。
曹丕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看着特没出息,不过一个上庸而已。他也觉得过了,然而听到那句征南将军要回来了,就被莫名的喜悦冲的坐不稳。
嘉福殿的那盏大筒灯黯了一黯,立刻有守夜的宫人去剪烛花,曹丕来回走了两圈,依然没有睡意。现在借口都没了,他满脑子就叫嚣着早衰早衰啊。
都是这个夏侯尚害的,从小就是他害的。他作奸犯科的那些事儿,什么偷跑出去打猎啊,种吃的啊,最后还不都分了大半给他,怎么他就没被老家伙们车轮战一样唠叨?
曹丕心下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夏侯尚那脸其实什么含义也没有的委屈淡笑,是我要你分给我的吗?这些事情,尚并不知情呐。
哼。曹丕翻了个白眼,坐下来拟一道诏书,你装啊你装,看你还装的过皇帝诏书。曹丕写诏书从来说个意思让下面的人去润笔,他有文字强迫症,自个儿写的不是要照死了改到那诏书再也没用了,就是死摁着不肯拿出去给人看。
许是心里吐槽夏侯尚太久,经过上半夜的回忆,曹丕总结了夏侯尚的若干特点,腹心重将,腹黑重将差不多。夏侯尚的本事,他给你点甜头啊,你就想为他去死,他稍微表现的好点儿啊,就老让人惦记着他,这种人呢,是标准的在皇帝面前“作威作福”,让人一会儿想死一会儿想活的。于是援笔立成,还特满意:
卿腹心重将,特当任使。恩施足死,惠爱可怀。作威作福,杀人活人。
当下摁了皇帝的大印,让人封好送去夏侯家里。
过了一段儿,车轮战的主力蒋济觐见,提起说,“皇帝陛下作威作福这四个字是只有帝王可以用的,不可以随意用在大臣身上,否则不是吉兆。”早就把这码子事情忘了干净的曹丕一愣说,“嗯?”
于是蒋济背了一遍这诏书,曹丕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手书亲笔啊,居然被蒋老师拿来吐槽,真是惨的可以。
他心里一边苦逼兮兮的吐槽,一边低眉顺眼的说我记住了,下次注意。
蒋济又说了会儿其他的,等到他估摸着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曹丕忽然问,太尉,这诏书是哪里得来的?
说起来,那天这道诏书连秘书监都没下,直接让他传到了夏侯尚家里等他回来呢。怎么就被蒋济知道了?
蒋济说,“征南大将军昨日到臣下家里,示与臣下。”他正经八百的拜了一拜说,“征南大将军不胜惶恐,又不知如何应对。陛下往后下诏,还请三思啊,莫让腹心重将莫名受惊。”
腹黑重将会莫名受惊?曹丕觉得自个儿的手都在抖,心底又现出夏侯尚那一脸无辜的表情,臣下确实惶恐。
你倒是到我面前来惶恐啊,却去给蒋济看,你是真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蒋济吧?
正往荆州行军的夏侯尚莫名的微笑了一下,离都前一天去了蒋济家,想来这会儿太尉要去唠叨皇帝陛下了,至于皇帝陛下最怕蒋太尉的唠叨这件事情,夏侯尚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我确实不太清楚呐。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