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查巴塞罗那的图片,首先跳出来的是FC BARCA
再下来,就是高迪的圣家族教堂。这座1920年开建到现在依然未完成的教堂把高迪的神奇和荒谬展现的淋漓尽致。最新的三联生活周刊上有篇文章,说高迪要被教会封圣,如此一来,圣家族教堂的参观收入便尽入教会口袋。可见,不管最后是不是圣高迪,在世俗中,高迪早就成了圣。
看到高迪的设计,你能说什么?遗落人间的精灵?上帝的玩具还是魔鬼之手?我只想对着被米拉公寓弯曲的曲线圈出的那块蓝天大喊三声,太有才了!!!!!!!!
好像孩子随手的涂鸦被付诸现实,在高迪的建筑面前,想象随着无棱角的屋顶无限延伸,夸张的碎瓷砖拼贴成无序的图案,马赛克被已最显眼的颜色打在最显著的位置,每个人都回到了幸福的童年,好像面对一束火红玫瑰的少女,收获的是无尽的惊喜和满足,当我们早已忘掉了那些被扔进垃圾桶的线条的时候,居然能在地球的另一端找到坚实的记忆,似曾相识。
原来以为只有在蒂姆伯顿的灰暗底色的电影里才能找到的魔幻,明明白白的在蓝天海浪前面朝你伸出臂膀,怪不得某个剑桥大学的学生在毕业旅行走到巴塞罗那之后再也走不动了,留下来,在某个小酒馆里当堂倌,只因为在他回家的路上可以看见圣教堂的尖顶,米拉公寓的窗户,贵尔公园倾斜的立柱。。。
记得在小王子的开篇,作者在讨论他的画,一条蛇吃了一只羊,被画成一顶帽子。于是所有的人都只承认那是帽子。小孩子的创造被成人彻底的否认。是不幸。
人总要成长,一年一年,小孩子脱落了天使的翅膀于是再也不能飞翔,我们欣喜的说,成熟了,长大了,敏感变得麻木,坦白变得晦涩,在茫茫尘世拖着一颗未老先衰的心像磨盘上的驴子,一圈一圈的转完生命的年轮。然后,某一天,听到了上帝的召唤,他说,来天堂吧,你该回来了。可是,惶恐的我们却发现天和地之间曾经微不足道的距离却成了无法跨越的鸿沟,我们的翅膀呢?我们的翅膀。。。
可还是有人能升上天堂。自然的翅膀脱落了,他们破茧化蝶一样从心里长出翅膀。获得理性是人的追求,但在获得理性之后丢掉理性是更高的境界,庄子说,无为才能无不为。
高迪这样怪诞的不合常理的建筑能够被世人接受,最重要的是,能够这么多年毅力不倒说白了还是在超越常理的魔幻外表下坚实的理性之基。
比如说被高迪发明,用在建筑中的直线曲面。传统的建筑中严格的直尺,圆规的规划中三角,方形,锥形中规中矩有棱有角的排列,构成坚实的力学平衡。但在对几何的研究中,高迪发现链状曲线的对称性能够制造出一种完美的拱形,就像格儿工业区著名的教堂外廊那样,赋予呆板的建筑呼之欲出的活力。而这一切,是隐藏在强烈的夸张之中严格的逻辑和计算。
小孩子的创造力惊人但也脆弱,因为构筑在完全的想象之上所以常常不能有足够坚实的现实证据来提出支持,但科学和计算让一切坚实之后又很少有人能够保留无所不能的飞翔的想象。终于,当理性回归天真的时候,不是大家就是天才。这个时候,大概就是所谓研究自然科学的最高境界了。
“成熟的人”永远是在告诉你: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合理的就是不必追究的,不必改变的。这个在社会科学方面完全正确在自然科学上完全谬误的定论让我们在自然的翅膀脱落之后很难意识到我们还需要自己长出来翅膀。
这样的意识需要教育和学习,教育者就像引领耶稣基督诞生的三位智者,这样的智者该存在于每一所大学,甚至中学小学中间。我们需要他们在洗去孩子原始想象的胎衣之后为他们构筑一个飞翔的推进器,让他们去寻找达尔文的天真,爱因斯坦的天真,黑格尔的天真。。。
可是,我们都变的成熟了,成熟的能准确的认得这些呆子,并且在不出一秒钟的时间里面判断他们为呆子。在老师一遍遍的呵责和催促中,学习的真正意义在于完成作业,不被骂,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天才是少数,更多的人是平常人,忽略了天才,实际上也是教化出来的。自认平常,是为自己找的借口吧?
天,完全走题了。。。还好不参加高考。。。哈哈。。。
又要激动了,深呼吸,深呼吸,来两张高迪的建筑。全是米拉公寓,某鱼的最爱,多想去住一晚上啊!!!!!!!!比帆船的总统套间好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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