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大妈”说起 

禾 青/文并摄影

[摄于三蕃飞北京的飞机上]

民航客机服务员被称为“空中小姐”，在中国，要想成为”空中小姐“，必须年轻漂亮，有美丽的脸蛋，修长的身材，必须是美女、漂亮妞。挑选“空中小姐”不亚于选美。年轻女孩往往以能当上“空中小姐”为荣，成为自豪和炫耀的资本，趋之若鹜，拼命往里挤，简直比考状元还难。

然而在美国却与之相反，年轻漂亮的女孩是并不看好这个职业的，更谈不到为此而自豪和炫耀.

[独特的丹佛侯机大厅]

我乘坐过几次美联航的飞机，服务员中很少有年轻漂亮的美女，大都相貌平平，年纪也比较大,堪称”空中大妈”。更令我惊诧的是，在旧金山飞往北京的UA889航班上，竟有三位“奶奶”级的“空中小姐”！

美国女人最爱化妆，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五六岁小孩儿，都是要化妆的，在商店和其他公共场所你很那看到不化妆的老人。

不过，这些“空中大妈”和“空中奶奶”们虽然都化着妆，脸上擦着高级化妆品，涂着鲜艳的口红，依然遮不住脸上尤其是脖子上松弛下垂的肌肉，挡不住嘴唇周围的皱褶和眼角深深的鱼尾纹，更有一位“奶奶”脸上居然有好几块老人斑，虽然上面敷了脂粉，依然清晰可见。但这些老人精神非常好，非常乐观，送饭送饮料，步履稳健，忙活不停，还不时与乘客说笑，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看不出她们已经是六十上下的老人。

[三蕃机场一角]

起初我很不理解，这种令中国千万女孩艳羡的职业，为什么美国的年轻女孩不肯问津，而让位给人老珠黄的老大妈老奶奶呢？

经过与熟悉美国情况的朋友交谈才了解到，这是因为两国观念的不同。

原来，我们认为很高雅、很体面、很了不起的工作，在美国人看来却并不如此。他们认为，“空中小姐”就是普通的服务员，与宾馆餐馆的服务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这种行业没有什么知识含量，是任何人都干得了的。所以，女孩子们很不看好它。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空中大妈”“空中奶奶”们并不是生活窘迫才出来工作的，对于她们来说，出来工作是一种乐趣。就跟我国的老年人唱歌、跳舞、写字、画画……一样。在美国，不仅飞机上有老年人，在商店超市也有，我商店超市就看见过不少。据熟悉情况的人介绍，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是义务来干的，他们认为为社会做些事，是一种乐趣。

                                                   2010年5月3日下午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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