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荒诞感

刘铁芳

今天下午跟我的学生团队的讨论中，我无意中讲起昨天晚上参加学校社团十周年庆典及颁奖典礼的感受，突然意识到置身其中的一种莫名的荒诞之感，尽管这种感觉昨天在现场时并没有察觉。

我说，昨天的颁奖典礼确实不错，特别是学生们制作出来的VCR，水平很高，包括其中的解说，跟湖南卫视的水平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主持人的讲话也是有板有眼，然后是一项项颁奖，有介绍，一个个上台亮相，领导老师上去颁奖，把奖状摆在胸前照相，然一队走下来。然后是表演，表演也不错。表演之后再颁奖。最后是“社团之子”颁奖，我和现在北师大文学院工作的梁振华学弟作为到场的代表上去领奖，副校长为我们颁奖，然后照相，我走下来时主持人连忙喊我留步，请我讲几句对十年社团的回顾与展望的话，我当时一篇糊涂，也就稀里糊涂地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大家作为社团人已经在大学中展示了自己的青春和梦想，今后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种梦想变成一种切实的责任，走向社会，走向民族国家的过程中，进一步担当起我们的责任，让我们的肩膀更硬，让我们的责任更丰盈。下来之后，振华学弟说我讲的蛮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恭维，不过责任的话题确实很重要。

讲完这些话，我突然说，现在想起，真的有一种荒诞感。每个人都在正儿八经地做些什么，但做的这些都似曾相似。作为个人，我们也许是第一次走上颁奖，但好像我们已无数次走上颁奖台，也好像走上颁奖台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自己，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似我又非我的人。这就是荒诞感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