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魂:博学而不穷,笃行而不倦——一个学生眼中的刘铁芳教授
(2010-12-27 21: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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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铁芳德国宋体教育研究中国教育学刊教育 |
分类: 似水流年 |
博学而不穷,笃行而不倦——一个学生眼中的刘铁芳教授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湖南师大待了近六年了。作为教育科学学院的学生,一口气从本科生读到今天的研究生二年级,面对许多人望而却步的“枯燥索然”的教育学,竟然还认认真真地读了几本书,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些问题,这都是因为教育科学学院有一批好老师,在他(她)们的启迪、引导下,我对专业学习产生了一些兴趣。刘铁芳教授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我大一刚进校时,刘老师还只是一个讲师,但是没有人认为他在十年之内不会评上教授。因为早在1997年他就在《教育研究》上发表文章了,而听过他的课的同学,尽管有人不同意他的观点,但无一不佩服他的独到、犀利、睿智、深思。果然,不到六年,他就由教师破格提升为副教授,由副教授破格提升为教授了。
大一第一学期我就与刘老师接触了,他给我们上《教育原理》这门课程。他授课的风格是不温不火、细细梳理、娓娓道来,就像是一幅画卷,在你面前慢慢展开。但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偶尔也会“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不是对自己的理想抱有坚定信念,不是对自己的事业充满热爱之情,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他的授课方式常常引起同学们的争议。他的方式的确让我们这些习惯了“双基”教育模式的人感到耳目一新,同时也觉得十分不适应。怎么能这样上课呢?不讲基本概念,不讲知识结构,教材基本上用不着,光是讲他自己对教育的见解。说实话,当时我对这种方式是很有意见的,有一次课后还专门找他他谈了一席话,大意是说不打基础、不搭框架,只追求敢想感问、反思创新,这不是走都没学会就想跑吗?他当时肯定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我看他日后上课,仍是“我行我素”,并没有什么改变。我在万般无奈之下,既然“同化”不成,也就只有“顺应”了。没想到这样逼迫自己半年,我竟然找到了学习教育学的些许乐趣,当初刚进大学时的迷茫困惑也消失了,渐渐地找准了自己的人生定位。
现在想起来,刘老师的授课方式是对的。德国教育家雅斯贝尔斯曾说过:“教育不是知识的堆积,而是灵魂的唤起。”大学教育是培养具有独立人格、批判意识的知识分子的教育,大学教师的任务不是向学生传授基本知识、基本技能,——这项工作学生应该在课外自主自觉地完成,——而是启迪学生的心智,让他们意识到作为独立个体的不可侵犯和亵渎的尊严和价值;培养他们综观世界、审视自我,发现、分析、解决问题的意识和能力。用刘老师自己的话说,就是:“教育应突出个体独立人格的培养,让个体真正成为生活价值承载的主体,积极地去谋求自我价值选择和价值创造。”
所以有学生这样说:“作为心理系的学生,对教育不感兴趣,可刘老师,您的课,让我感受到了教育的独特魅力。你的学识,你的品格,你的为人都令我很敬慕。……我想表达的,是一种感动,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收获后的满足感,您教给我的,是智慧给予的力量,是另一种看世界的观点。”这足以代表不少学子的心声。
刘老师是对学生们影响比较大的几位老师之一,他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课堂,而且体现在课外,体现在他在《读书》、《书屋》、《教育研究》、《中国教育学刊》等刊物发表的60余篇文章,体现在他的《生命与教化》、《守望教育》等著作中;还体现在书店和他的卧室。
我在师大的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书店也没少去,尤其是旧书店,更是时常光顾。在那里,我经常能遇到刘老师。他说,大书店的确有不少好书,但有些书只有旧书店才有,需要有眼光的人去淘炼,去披沙拣金。我经常打量他“披沙拣金”时的表情,那种期待的眼神,以及发现“金子”时的欣喜,会让人不知不觉地油然生发出追求真知的渴望和冲动。有时他会“现场”推荐一些书给我,无论价钱有多贵,——旧书其实并不便宜,——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因为我知道,那不仅仅是旧书那么简单。
至于他的卧室,那就简直是用书堆起来的。书架里、书架上,桌椅茶几,床头枕边,只要能放书的地方,都放着书。学生到他家来,总会惊叹于他的“书海”卧室。学生从他家借书是常事,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好无损地归还。他不会把书长期借人,但会送书给人。这种嗜书的脾气,颇有点像鲁迅。鲁迅怕别人不爱惜书,宁愿买一本新的送人,也不肯轻易把书借出。真正的知识分子,他们的心是相通的。
今天,刘老师已经是国内颇有名气的青年教育学者了。但除了学识渐长,能力渐增,“名气”渐大,我实在看不出他还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作为一个现代知识分子,刘老师的追求旨趣就在于真理和价值,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坦然面对,泰然处之。这正应了他自己常说的一句话:在对意义的追问中发现意义,在对幸福的追求中体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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