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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之“吃”4:吃“碗底头”

(2010-02-19 11:54:32)
标签:

杂谈

分类: 见闻

    过年,乐在吃,也累在吃。
    不吃不算过年。以前没啥可吃,但逢过年时还是想尽办法掏尽腰包拼上个七碟八盆;如今有得吃了,想吃啥有啥,就更讲究吃。
    各人口味不同,所以难说哪个菜好吃、哪种烧法可口。如果有人喷着唾沫子大谈特夸他吃到的哪个美味,千万别全信,因为这道美味不一定随你姓。
    我不是“美食家”,基本上啥都喜欢吃,当然喜欢中还有更甚者。我的舌头上长着自己的味蕾,味蕾们有自己的喜好,今年春节我愿意替我的味蕾兄弟们当一回秘书,将有关“吃”的印象简要记录如下。

 

http://club.cnjxol.com/attachments/2010/02/169620_201002191045221asnc.jpg

 


    2月18日  年初五  在家
    昨晚来客人,只一桌人,就将年酒摆在自己家里,我当大厨。大概是因为备料丰盛了些,或者因为客人中饭吃太饱,最后剩下半桌菜,弃之可惜,留给今天吃剩菜,海盐土话称之为“吃碗底头”。
    吃“碗底头”听起来可怜兮兮,实际上很实惠,至少我不嫌弃。我感觉窝在家里吃“碗底头”,比去客人家里玩客套要舒服自在许多。
    中饭时妻子问吃啥菜,我看了眼厨房里的“碗底头”,品种很多,数量也不少。抓起盛甲鱼的砂锅放到灶上加温,加入几根鲜嫩的菜心,煮沸了,又弄了几只“碗底头”,就开吃了。自家人,随便着,喝着热腾腾的甲鱼汤,鲜美着。将筷子插入锅底,捞起好几块甲鱼肉。一只好大的甲鱼,是妻子她姐自家养的,据说养了有三年多了,肉质可与放生甲鱼媲美,可客人们昨晚没吃多少,还留着大半呢。
    甲鱼肉我是不太喜欢吃的,按我口味,情愿用一只甲鱼换一条鲫鱼。其实我知道很多人不太喜欢吃甲鱼肉,特别是那种暖棚甲鱼,但年酒餐桌上甲鱼、河蟹等传统的几大件还是少不了的。没摆上几大件,就感觉这餐桌没分量,压不住阵脚,也就表达不了主人的好客之心。现在的客人们嘴巴也刁,不买几大件的帐,不分贵贱,尽挑自己喜欢的吃,于是象甲鱼、河蟹之类所谓的好菜也成了“碗底头”。

    以前在乡下时,经常遇到吃“碗底头”的好事。
    邻里人家办婚嫁喜事,起码热闹上三天。第一天做准备,邻里人家都去帮忙,中饭、晚饭自然吃在东家。第二天办正事,摆喜酒,邻里人家继续帮忙、喝喜酒。晚饭后回家时,东家很真诚地招呼大家明天家里别做饭,来吃“碗底头”。第三天的早餐在办喜事人家吃“碗底头”,中餐继续吃“碗底头”,晚餐时东家会将邻里叫全了,谢“相帮”。添几个新菜,加上剩下的“碗底头”热一热,几桌人围着吃,嘻嘻哈哈的,非常热闹。
    我特别喜欢在乡下办喜事人家吃“碗底头”,感觉“碗底头”比正顿酒席上的菜更入味更香更好吃,特别喜欢吃回锅后的红烧蹄髈,那些由“碗底头”倒拢在一起的蹄髈肉,经过厨师再加工后,酥软、油滑、糯性,味道特别地长,吃完后还回味无穷。我常常将筷子盯住回锅蹄髈肉不放,直到不好意思再吃,才将筷子撤回来。
    在县城第一次吃“碗底头”,我的脸羞红了。
    14年前的冬天,刚调县城工作,我每天下班后骑车回乡下家里。那晚老局长请我们一帮人去饭店吃饭,结束时还剩下许多菜没吃完,特别是一盆广西的什么香芋烧肉,整盆没动,那些香芋切成很大的片,与一块块很大的肉片间隔着,叠成满满一盆,飘逸香气。老局长叫来服务员,让拿个塑料袋过来,然后将那盆香芋肉倒入袋内,转身递给我。我很感动,又突然涌上一股自卑心理,脸唰一下红了。老局长说拿回去给你父母吃,我推托着说不要不要,心里想着,父母亲是没吃到过香芋烧肉这菜。老局长硬将那塑料袋递给我,我感觉到了老局长手腕上的力量,就接下了。那天父母很高兴地吃着香芋肉片,说城里烧的菜就是好吃,我顿时涌上说不出来的味道。这是父母靠儿子第一次开的洋荤,他们吃到的是我从城里带回的“碗底头”。
    后来,饭店里打包的人慢慢多起来。看着酒桌上的人们或官大喉咙响,或财大口气粗,吆五喝六一番后,起身将桌上的“碗底头”纷纷倒入袋子或盒子里,带回了家。我开始时不习惯,心里嘀咕着:难道他们也吃“碗底头”呀?他们没将我的怀疑放在眼里,旁若无人地弄着;而我,一个旁观者反而脸红发烫。后来看得多了,慢慢习惯了。再后来,我偶尔也弄点“碗底头”回家,脸不再红,两只手不再哆嗦,两只眼睛也旁若无人了。
    我想明白了:脸红,是因为自卑心理作怪;旁若无人,才是有自信心的表现。是啊,好端端的饭菜,为什么要丢弃呢?虽说大多数酒席是由公家掏的腰包,但那腰包里掏出来的,也是人民的币呀。
    呵,扯远了。继续说我家的“碗底头”吧。
    晚饭时,我问妻子:晚上吃啥菜?妻子将手一指厨房间说:想吃啥,随你挑啊。吃啥呢?这么多“碗底头”,总得有所选择吧,将不喜欢的倒掉一些。我拿起半盆鳝丝洋葱倒入垃圾袋,这菜应该不错,但被我烧砸了,没味道不好吃,倒掉不可惜。妻子说将那几个辣的也倒了吧,她咽喉炎怕辣。
    我问妻子:你猜那些当官的家里人会吃“碗底头”吗?
    妻子说:我们又不当官,不知道啊。是啊,不仅我们不当官,连亲戚也没一个当官的,所以没这方面的生活体验。妻子突然又说:当官的家里应该不会吃“碗底头”吧,他们吃新鲜的都来不及呢。
    我说:你看错人了,当官的用公家钱大方着,用自家的钱…… 嘿嘿,他们家里照样吃“碗底头”。
    妻子疑惑:是吗?
    我端起一盆辣菜倒入垃圾袋:这叫“穷人穷大
方”。

 

   【“吃”系列“吃”完了,年也过完了。

     准备一下,明天轻松踏上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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