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蚯蚓”之

N种联想

    一早起床,匆忙间撞上了开着的衣橱门，右侧额头留下了四、五公分长的血印，半小时后凝结成弯曲的“蚯蚓”状疤痕，十分刺眼……

    首先发现我额头“蚯蚓”的是A兄。

    A兄住在同一幢住宅楼的隔壁楼梯，戴一副厚得象瓶底的眼镜，走路伸长肚子往前看，生怕隔远了看不清。我们同时出楼梯上班，反方向走，擦肩而过时A兄站住了：

    “唷！多日不见，老弟的视力也下降了？”

    A兄话语间惊讶带着关心。“你看看，用眼不注意吧？电脑玩多了吧？撞门框上了吧？”A兄还是没忘自己二个月前没戴眼镜去卫生间方便，结果一头撞上门框，鼻青脸肿。扶扶眼镜，A兄来回扫描我的额头：

    “也去配付眼镜吧。以后小心点，小心点......”伸长脖子朝前走了。

    B同事是在单位大门口碰见我的。

    B同事在单位人缘很好，可回家里老是处理不好与老婆的关系，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该出手时就出手。B同事视力好，老远看见了我的额头：

    “怎么啦哥们，昨晚也受挨了?”

    B同事下意识摸摸自己额头，一个月前那条刺眼的血纹路还依稀可见。“没想到你老婆厉害呀，弄得比我的还长又深。”B同事以自己之经验相劝：“对女人不能手软了，你软她就硬，把你弄厉害了吧？”

    中午去外面吃饭，碰见C女士。

    C女士以漂亮泼辣著称，饭店经营得心应手，可回家里不大灵光——没管住老公花心。C女士老公喜欢采路边野花，采着采着有一次竟采到了红灯小屋里了，被正好跟着的C女士冲进去抓了一双。C女士发挥自己擅长，又扑又抓，抓破了小姐的脸，又在老公脸上留了二道血指印。

    C女士看见我额头“蚯蚓”，一怔，没说话，顾自忙自己。

    席间，C女士敬酒。目光与我相碰，赶紧转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尽显泼辣风采，也少不了吃好喝好多提意见之类职业语言。临走，C女士抛下一句话：

    “友情提醒各位：男人嘛，还是悠着点……”长发一甩，留下一个倩影，走了。

    各位面面相觎：怎么又让我们吃好喝好，又要我们悠着点？众人不解。我明白。

    看见D妹时，已经下午了。

    D妹在美的道路上苦苦追求，什么容什么膜什么妆她都做过了，还嫌不够美，自创一套特色美容法，将眼圈画得象熊猫，眉毛画得象“半个月亮爬上来”。看见D妹时，她正边走路边拿个小镜子照自己脸。D妹发现我额头“蚯蚓”，作惊叹状：

    “哟，难得见你化妆呀！”开口不离本行。

    D妹细看我额头：“哈哈，怎么化半边妆呀，将眉毛画偏了呀，还画成了弯弯曲曲的蚯蚓眉，也是特色美容法呀，哈哈哈……”一副调侃口气调皮样。         

    晚饭后，邻居家来串门。4岁小邻居小手指着我额头说：

    “伯伯，你上面有个虫虫！”

后记

    昨夜洗澡换衣服忘关橱门，今早起床匆忙往卫生间跑，竟撞上衣橱门，在额头右方稍下右眼侧稍上的地方出现了四、五厘米长的小伤口，流了血，大概半小时后凝结，留下血痕——这事真的发生了。

    一天来，我的目光点击率骤增，人气榜回升，询问的疑惑的玩笑的都有，弄得本来不帅的我又雪上加霜，还为“自找苦吃”陪了许多笑脸费了不少口水。唉，真是不该发生！

    觉得可气，又觉可笑，还觉得这是生活本来的面目，里面似乎含着某些哲理……

    以此小文，聊以自嘲，以解心头之气、心头之冤、心头之悔。

    一笑了之。

                       2007.3.23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