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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感悟 |
上个月我曾经在博客上发布一则寻找英语志愿者的启事,这是为刚刚结束的都江堰灾后规划国际咨询论坛找的,现在很后悔,为这次会议浪费了我的时间,也浪费应征志愿者的时间。
据说,这次海外的建筑师和规划专家们,只被带往他们的规划中的旅游产业区,参观他们未来的高新产业区,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指点未来的政府宏伟创意。至于灾民安置,社区复兴,他们只字未提。
我朋友提出要看他们的中学,被他们拒绝,最后专家们被带到一个偏远的火葬场边,说等火葬场拆迁后,这里是灾民的永久安置地。多大的讽刺啊,鞠躬尽瘁的火葬场,你不仅要先安置死去灾民的灵魂,还要再来安置活着灾民的肉身。
一个台湾的建筑师当场就发出这样的质问:“这显然是最便宜最偏远的地段,这和当年台湾政府一个做法,你让老百姓怎么活?!你要小心,搞不好又是第二场人祸。你们这样的话,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放你们一炮!”
之前,都江堰高调地媒体上宣布:向全球征集重建规划方案,现在看来,不过是借国际专家之名,来行集中圈地规划之实,更妙的是,这次他们都不用动用拆迁工作组,大自然给他们高效地完成了拆迁工作。
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一种罪恶,汶川地震之后,趁机来规划产业园区,罪恶加一级。
我以为,巨灾会震醒他们麻木已久的人性关怀,那些痛不欲生的眼泪,能冲刷掉地方官僚心窍上蒙尘死灰。错了,人伦惨剧的悲声,在政绩需求面前依然无需理会,乌纱帽和民生福祉的选择,天平的指针毫不犹豫地偏向官僚的前程。如果连这样国殇大灾都唤不回体制人性一面的话,那需要什么才可以呢。
(转白小刺“规划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