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个老师是我亲爱的妈妈。当时妈妈是小学的教导主任，也带班。那时我年纪小，也就五岁半吧，妈妈觉得自己带着我比较方便，就把我安排在她带的班里。

哥哥最怕我不讲学校的规矩，经常告诫我，在学校一定不能叫妈妈，得叫老师，于是我和别的同学一样，叫妈妈何老师。何老师不曾对我有过私情，相反，一直是对我相当严厉。那时候我家离学校紧挨着，下课十分钟，可以跑回家一趟，找找有什么吃的。一不小心，就会迟到，何老师相当严厉地让我在门口罚站一会儿。

我的同桌是个叫吴涛的鄂伦春族男孩，他长大后当了鄂伦春旗的副旗长，他和我说，你小时候经常仗着你妈是班主任总欺负我。他说的不是事实，他从来没顾忌过我妈是班主任，而是在桌上划了一道线，只要我越线了，他就立马跟我打起来，我和吴涛是经常一起被何老师罚站的人。

大概是二年级的时候，何老师因为事情太多，把我们班交给罗老师教了。妈妈不带我们的班级了，也很少管我的学习情况了，只是偶尔问及一下作业做了没有。那个时候，也很少留家庭作业，只有放假的时候才留一些作业。妈妈始终觉得学习中等就可以了。她很少要求我们考高分。觉得我们考六十分以上，就说明学会了。考八十分以上，说明学的不错。现在她每次问及孩子的分数依然是这样的要求。我说，现在的老师可不是你们那个时候的要求。如果孩子考不好，老师会不高兴，孩子受罪，家长也要看脸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