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鸟儿齐飞在天上排出一个圆形真像菩萨,突然又散去,只见徒弟带着女众已在门口。
女众还没坐下便叫:帅哥!
我猛地一定,沏上茶慢慢倒来:叫师父。
女人脸如满月,身如凤,声如清泉:帅哥,我昨天梦见佛躺在我身边。
我感觉嗓子里有痰于是清了清嗓子,说:话不能乱说!这是庙!
徒弟带着她转了转没想到很快就回。我于是说我有事要下山。
她两眼已痴迷:这什么庙啊?怎么连个菩萨也没有?
徒弟又带着她去转了一圈,说是去看菩萨。什么女人?一来这里眼睛就盯着我看,看得没有一点距离感!哪里还看得到菩萨?哎,女人啊都一样,到了庙里找点情感蔚籍。哪个不是把我当偶像?我,一个出家人,对女众向来慈悲。此女却不同,进门直呼帅哥不给师父行礼不给佛像跪拜更别说是燃香了。干脆对我说:这儿环境不错,只可惜烧香污染了空气。以后寺院一律禁止燃香!女人痴痴颠颠又说,我可不可以来住啊?亭台楼阁,是个好地方!我来这儿写写诗,画画,像个梦境。人也像在梦里!
我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或许菩萨显灵了。当女人转身离去当她忧怨的碎影在寺院门口洒落时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答应:小住可以!
夜色照耀屋檐似乎有一层浪漫的薄莎,可当自己静静坐在窗前薄莎散去,落下了那颗空无的心。
此女凤相,走路如蛇,口无遮拦。她从眼前一晃而过,何尝不是因缘?
院子里两棵银杏,雌雄相抱。千年来它们就这样环抱着结果,看不清的人都以为它雌雄同体。万物都生于阴阳。只是两棵树靠得太近,近得以至于同为一株。美好产生于距离。距离近了便看不清楚真相。月亮也在笑,月宫里的兔子啊,你是否也在笑我还没有睡觉?我躺下立即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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