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重致远的凤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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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古迹寻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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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18日整理下文:
“桥上似乎有个碉堡”,同伴惊呼。也分不清那桥顶的砼结构是碉堡,还是水塔;是在桥边上,还是就在她上方。只看清脚边上的一片麦苗,油油的,透着绿,似乎还浑然不觉这初冬的寒意。
顺着田埂,我们七拐八弯,等走近了才发现跟前竟有一条河,一条无法跨越的河,而老桥就处在河的对岸。此时我突然感觉,老桥和我确实是有缘的,就像那么容易找到这凤凰桥;而要亲近老桥,是需要意志的,也会有重重障碍的,就像眼前这条河。“老师傅,哪里好走近那座老桥啦?”老师傅叼着烟,悠闲地坐在河边拨弄着他心爱的鱼竿。听见我喊他,就在阳光里眯着眼,撇了一下嘴:“要往下边的村团绕个圈的!”
好不容易,绕过村团走了近三里路,终于来到了老桥的跟前。桥堍居然种着一垄青菜,把桥碑都泛出绿意来了。桥碑上赫然写着的“凤凰桥”,这桥名应该是彰显着附近村民们美好的期盼和祝愿吧?一旁老树的黑桠,衬托着青菜的一片绿、枯草的一块黄,还有村民房屋的一溜白,让这处乡野在泛着红晕的余晖里,缤纷耀眼。
摄友们,急切地寻找着自己的角度,似乎要把“凤凰”静处的幽柔、腾飞的倩影、涅槃的悲壮统统留在心间。而我则走近她的翅羽,亲近她豪情满怀时滋润的温度,抚平她一再腾翔后留下的伤痕,感悟她存世百年而蓄满的沧桑。
我小心站在松软的河岸上,发现老桥拱圈的中心底部,龙门石上有着与其它老桥浑然不同的纹饰,隐约像是刻画着两只雏凤。一对鲜活的生命孕育待生,河面粼光闪烁,雏凤展翅欲飞······河岸的桥沿上,丝瓜的藤蔓缠绕着老桥的臂弯,连同那即将凋谢的花朵一并偎依在老桥的怀抱里。那绽放着最后美丽的黄色五角星型花朵,有如一块金质的勋章灿灿地挂在老桥的胸前。
顺着石阶抬起头,那“碉堡”还真真切切就矗立在老桥的桥顶上,走近仔细查看,应该是农田灌溉的一个配电房,足有两米见方三米高,北侧有个门洞,南侧墙壁所开的小窗留了两个通风孔,通风孔上方还有个瓷制线钮。年迈的老桥就这样负重着,似乎正往地坑里一点一点凹陷,而再也不能像凤凰那样自由地飞翔,飞翔到天际外,为芸芸众生拾掇更多的福音。你看,脚下的“重建凤凰桥”五个字因此也失去了光泽,在闷闷不乐呢。
枯树,断插在老桥边。我不知道它是自然而亡,还是摧残致死,但这个时候,那枯黄的树干歪扭着向上突起,像是伸出了布满老茧的手······好吧,伸出手让我们一起用力,把桥面上的那座“碉堡”推倒!
夕阳西下,老桥逐渐隐没在暮色中,她要抓紧在夜幕的笼罩下好好休息。背着沉重的负担,她太疲惫了,疲惫得连影子都不想留······
2012年4月4日和安东再次去看望了凤凰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