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諵譁》呓谈—人间世第九(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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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
《庄子諵譁》呓谈—人间世第九(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
是以夫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孝之至也;夫事其君者,不择事而安之,忠之盛也。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孔子对叶公子高说了这两条大戒后,就进一步说,侍奉父母,是不择时、不择地的,随时都孝顺,这才是孝道的高点,而辅佐君主呢,也不选择哪个事情该做,哪个不该做,只要君主有所安排,就要把执行挺在前面,者才是忠诚的高点。
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事理通达明白的人,不会轻易地表现出喜怒哀乐,哪一件事没有风险,什么都不错就安全了吗。话虽如此,但是庄子的语气并非是下命令,说死了,而是多用“不易”这样的词语,在日常运用中,自有妙处。
明知道事情有危险,却又挑起担子,这是盛大的德行。
为人臣子者,固有所不得已。行事之情而忘其身,何暇至于悦生而恶死!夫子其行可矣!
这一段孔子在做了前面的酝酿、铺陈后,就明确地答复叶公子高,“夫子其行可矣”,你接受楚王的安排来出使齐国,是可以的,做部下的,本来就有很多事是勉为其难、勉力为之的,做起事来,集中注意力,哪还有精力顾全那么多,什么阴阳之患、人道之患,是否该做,中途打退堂鼓,这些都是私心杂念。
丘请復以所闻:凡交近则必相靡以信,远则必忠之以言,言必或传之。夫传两喜两怒之言,天下之难者也。
光说可以做,那就不是孔子了,孔子必然还要给叶公子高面授机宜,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使臣出使齐国,起码提出一个指导思想来,就是对于距离近的国家诸侯,必然要讲究信用,不可出尔反尔,而远处的诸侯,信息交通缓慢,比如所谓尧时的丛枝、胥、敖这些所谓荒服的诸侯国,就要注意不要把不利的言论传导过去,由于距离远,信息不对称,就容易产生异心,所以就要确保言论传过去是准确的,利于团结的。比如叶公子高回答齐王的问题,就一定要把楚齐两国的关系搞好,而维持两国的关系,就要沟通好两国的国君,这种斡旋的本领是很难精通的。
夫两喜必多溢美之言,两怒必多溢恶之言。凡溢之类妄,妄则其信之也莫,莫则传言者殃。
接着孔子进一步讲解使臣的谋略,使者作为两国沟通的桥梁,话一定要说到位,而且不可偏颇,要讲究中庸,不可夸张,也不能表达不清,如果表达过分了,那就类同于妄语,那么两国间产生误解,这个使臣就要遭殃了。
故法言曰: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则几乎全。
法言就像现在的格言、或者老话,说了半天,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复杂,使臣传达好两国的常情就好,话说得不要过头,那么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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