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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赫坦戈夫(Е.
Вахтангов1883-1922)是苏联十月革命后最重要的导演之一。在十月革命时,他已经因导演作品和领导莫斯科艺术剧院的第一工作室而小有名气。他还与一个独立的学生剧团曼索洛夫工作室合作,该工作室后来成为瓦赫坦戈夫工作室,在1921年改为莫斯科艺术剧院第三工作室。
尽管瓦赫坦戈夫与莫斯科艺术剧院有着密切的联系,但他的突出贡献是在于成功地融合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现实主义和梅耶荷德的实验风格。在探索发现有效的手段去排演非现实主义戏剧又不否定演员的创造性和人物的内在真实性,瓦赫坦戈夫成功地完成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失败的地方。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完全支持瓦赫坦戈夫的工作,并为这个年轻导演创造条件,视其为事业继承人。瓦赫坦戈夫把自己的方法命名为“幻想现实主义”,像梅耶荷德和塔依罗夫,他夸大和扭曲了现实,又确实着眼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内心体验”。
瓦赫坦戈夫曾说,导演根本上来说是限制于剧作家的创作的,但导演应该赋予剧本以时代气息。某一剧本的排演不仅应该考虑到特定的观众,还应考虑到表演者,还有演出的时代和环境。瓦赫坦戈夫建议每一个舞台作品都是一个“演出集体在其创造发展的特定舞台上”的表达。他在他的演员中寻找合作者,他们可以赋予形式以内容,发现他们在舞台上表演所需要的情感和戏剧化的调整。
实践中,演员记住要完成的任务,
通过即兴方法寻找适当的手段并为这些手段进行戏剧化的调整。通过这些学习研究,瓦赫坦戈夫最终选择那些最能产生戏剧效果的手段。梅耶荷德和塔依罗夫本质上是地指示演员明确地做他们想要的,与他们不同的是,瓦赫坦戈夫让他的演员在最创造性的阶段成为自己的合作者,从而避免把他自己的预想强加于演员。当然,最后的决定(诸如哪种效果是希望达到的,哪些可能的手段将被运用到表演中)还是由瓦赫坦戈夫作出。
瓦赫坦戈夫的影响力从他的教学和舞台作品中发出。使他名声大振的作品主要是他生命最后两年内完成的四部戏剧演出:《圣安东尼的奇迹》,《埃里克十四》《恶灵》和《图兰朵》。
1921年瓦赫坦戈夫将梅特林克的《圣安东尼的奇迹》在第三工作室上演,辛辣地讽刺了中产阶级。在此之前的四年里,瓦赫坦戈夫反复研究此剧。此剧的情节简单:富婆豪坦丝离开人世之际,他的亲戚和食客聚集一起来争夺她的财产;漂泊至此的圣安东尼救活了财主,惹怒了她的亲戚,让人把他抓了起来,只有仆人维吉尼认出他的圣徒身份。
在瓦赫坦戈夫的作品中,所有可能的财产继承人都被构思为一个整体——身着黑衣,表演僵硬的动作,处理为在白色的背景和家具映衬下的活僵尸。另一方面,圣安东尼和维吉尼代表道德,根本上是现实主义的表演,身着白色和有活力的表演。豪坦丝装扮得像是个大玩偶。整个作品在节奏上非常准确。
斯特林堡晚年的历史剧《埃里克十四》1921年在第一工作室上演。一个几近病态的王子渴望他臣民的简单生活,试图娶一个穷士兵的女儿为妻。瓦赫坦戈夫强调了贵族阶级垂死的世界与无产阶级富有活力世界之间的冲突:贵族们被表演为无灵魂的机器人;平民任务被处理的非常多彩和富有个性。然而最大的发现是埃里克的表演者米哈伊尔·契诃夫,他后来被认为是苏联最重要的演员之一。
瓦赫坦戈夫的最后一部作品是《图兰朵》。可遗憾的是,在彩排的时候,他便病倒,三个月后就英年早逝了。1926年,第三工作室发展为瓦赫坦戈夫剧院,后来成为苏联一流的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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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为《图兰朵》剧照
注:此文编译自美国奥斯卡·布罗凯特和罗伯特·芬德利教授所著的《创新的世纪——欧美百年戏剧史1870-1990》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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