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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元开国侯时珍祠墓[新泰天宝]

(2016-03-10 22: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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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珍

徂徕

拜谒元开国侯时珍祠墓[新泰天宝]

拜谒元开国侯时珍祠墓[新泰天宝]

拜谒元开国侯时珍祠墓[新泰天宝]

拜谒元开国侯时珍祠墓[新泰天宝]

附旧文一节

二、教门护持:时珍家族与徂徕道观

 

时氏家族是在金元之际在徂徕地区兴起的一支武装势力。金贞祐二年(1214),金廷因受蒙古所迫,由中都迁往开封,山东局势陷于混乱,各地豪强纷纷拥众据地。泰安州奉符县天保寨(今新泰市天宝镇)人时珍与族人时遇、时正等,率少壮坚守本寨,以拒盗寇。时氏集团审度时势,旗帜数易,皆以保存实力,维护一方安宁为指归。

时当蒙古太祖十七年(1222)九月,宋大名忠义军将彭义斌挥戈收复京东,附近州县纷纷响应。时珍亦率众投入彭部。义斌破兖州后,恢复原宋袭庆府建置,以珍知袭庆府事,兼京东西路兵马令,改授武翼郎。后迁为武节大夫。蒙古太祖二十年(1225)七月,忠义军于内黄五马山为蒙古军所攻,义斌兵败身死。京东州县多陷于蒙古。时珍再度退守天保。次年归附蒙古之世侯严实复据东平,时珍以其地来归。自是成为东平严氏集团成员。

时珍在严氏集团中,甚为严实所礼重。据严实幕僚宋子贞云:“每见公(严实)所以待侯(时珍)者,与他帅特异。他帅之来,輙呼之使前,或箕踞偃仰,略不为动。至侯则不然,必隆礼起迎,正服改容,如对宾客。”[1] 先后署为昭勇大将军、泰定军节度使、兖州营内观察使,元帅左监军。太祖二十一年(1226)十二月,蒙古太师国王孛鲁率兵入山东,围攻青州李全部,时珍即随师参加这一战役。孛鲁“嘉其效顺,超授镇国上将军、左副元帅”[2] ,攻克益都后,复率本部还兖州。太宗元年(1229)改左副元帅,封陇西郡开国侯。十年(1238)辞官家居,由子时宥袭爵。时宥少从严实攻金,渡河而南,历灵璧等县,以抚安为务,又与金恒山公武仙战于郑州,“武惠爱重,行辈时少见其比”[3] 。袭爵数年,海迷失后二年(1250)以病致仕,复由子栋袭爵。宥之长女,适严实之子严忠范。时氏祖孙三代,簪组相继,与东平严氏相始终,是该集团中的重要人物。时氏诸人《元史》无传,惟宋子贞、高诩所撰珍、宥诸公墓碑尚存故垄(今均存新泰市天宝镇时家庄),可从中考见这一徂阳世家兴替之迹。

时氏虎踞的徂徕地区,既是一方战略要地,同时又是佛道盛行之区,寺观林立。及逢贞祐兵乱,“殿宇堂庑,尽为灰烬”[4] 。时珍父子俟时局稍宁,便致力于旧迹之规复,陆续创建贫乐岩二圣宫,整修光化寺。使徂徕教门为之重振。如其前后敦请晖公、味公师弟驻锡光化寺,借以再兴伽蓝。高诩《重修光化禅寺碑》中记称:“袭爵节度使时侯(宥)政暇之日,命仆来访方丈。参礼之馀,四顾寺基,周览形势,又见作新法堂,僧众谨严。顾谓仆曰:大人元帅节使(时珍)致仕,休闲堂下,受戒经营此地,无一日暂忘金碧之像,力犹未到,尚冀年登,民有馀力,以为后图。大人之心与味公之心一也。”两代营造缔构,可谓不遗馀力。

时氏的家族信仰,虽兼具佛道,但与道门似有更多的过从。如襄溪道人鹿善森“岁在癸巳(1233)来寓钜平(泰安),后改蔀徂徕”[5] ,于乳山下作二圣,时珍与子宥等襄助其工,俾终底成。又以道众不能安集,乃定议将其青石泺祖业地尽行施与。珍卒后,其子宥仍遵遗命行之。宪宗九年(1259)道人刊《二圣观田园记》于石壁,以彰两代盛德。又有道姑毛氏筑庵徂徕谷中,修持近三十年,至蒙古宪宗五年(1255)化去,时宥为刊遗颂于其墓前。时氏祖孙堪称为徂山第一大功德主。所以高翿誉称:“泰定军节度使时侯父子,崇信教……其尊师重道,护持名教,为牧民司事之本者,又见时侯贤父子之功德宏大,默膺荫祐,谅不浅矣。” [6]洵非虚辞谬誉!而上述诸道人,多属全真一系。正是由于时氏家族的鼎力护持,全真遂成徂徕教门之主流。

据新见之摩崖记文,炼神庵的复兴亦与时珍家族有密切关系。丁志年在徂徕筑庵阐教,实以时氏势力为依托。而时氏家族对全真的大力护持,既是玄风遍振之时势所趋,又不乏出于自身发展的考虑。东平严实与全真道的密切关系,素为史家所关注:“严实与全真教的往来可追溯至太祖二十一年(1226)。这一年他签发疏文,专门迎请全真高道范圆曦住持东平上清万寿宫。……严氏家族自严实之后,代代相传,一直维持与全真教交往的家风。”[7] 作为严氏属下的“小世侯”(统属于大世侯的世袭武装集团)、且为严实至亲的时氏家族,结交玄门,拓建道观,不仅忠实贯彻了严实的施政理念,同时似也借以表明了忠顺汗廷的政治态度。

另外,作为“汝即汝士,汝开汝府,泰定一军,惟汝节度”[8] 这种维持半独立状态下的小世侯,“当纷拿之际,卜寨天保,以忠诚义气,力勘大难,保完老幼”[9] 始终把维护乡里、恢复生产与保存实力为第一要务,故其于杀伐之隙,即“集创痍之民勉之以恳田畴、完室庐、朝抚暮煦,曲尽其道。朞月而后,病者起,亡者归,闾里相庆,而有更生之望焉”[10] 。而“十庐之聚,必有香火一席之奉”[11] 这一具有广泛影响的全真道观,作为一种社会“润滑剂”,有助于弥平战乱疮痍,化解官民矛盾,繁荣地方经济,促进乡邦文教——如二圣宫建成后,即有河内名儒许衡来此读书,终成《易》学名家;又通道宫建成,众为之“开畎亩,斫荆榛”[12] ,一乡因观而渐盛。时氏三代在贞祐之乱中遭祸最烈的徂徕山区,大力推广重阳之教,当是基于这一深层原因。全真道在徂徕地区的传播隆兴,时氏家族的作用实堪关注。



[1](元)宋子贞:《泰定军节度使左副元帅时侯(珍)神道碑》,碑在新泰天宝镇时家林。

[2](元)宋子贞:《泰定军节度使左副元帅时侯(珍)神道碑》,碑在新泰天宝镇时家林。

[3](元)高诩:《故镇国上将军泰定军节度使时侯(宥)神道碑》,碑在新泰天宝镇时家林。

[4](元)高诩:《重修光化禅寺碑》,载清《泰山志》卷十八。

[5](元)高翿:《贫乐岩二圣宫碑》,《道家金石略》,文物出版社1988年版,第10781079页。

[6](元)高翿:《贫乐岩二圣宫碑》,《道家金石略》,文物出版社1988年版,第10781079页。

[7] 张广保:《蒙元时期宗王、世侯对全真教的护持与崇奉》,《问道昆嵛山:齐鲁文化与昆嵛山道教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齐鲁书社2009年版,第197页。

[8](元)宋子贞:《泰定军节度使左副元帅时侯(珍)神道碑》,碑在新泰市天宝镇时家林。

[9](元)高诩:《重修光化禅寺碑》,清《泰山志》卷十八。

[10](元)宋子贞:《泰定军节度使左副元帅时侯(珍)神道碑》,碑在新泰市天宝镇时家林。

[11](元)高鸣:《清虚宫重显子返真碑铭》,《道家金石略》,文物出版社1988年版,第476页。

[12](元)魏道明:《创修通道宫碑》,王宗昱编:《金元全真教石刻新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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