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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龙沙(四)兴安岭风雪

(2011-06-10 06:39:03)
标签:

文化

散文

杂谈

分类: 散文长卷特辑

四   兴安岭的风雪

  

    是火矩,是星芒,闪动在山高林密的兴安岭之巅?天地如同包在冰里一样,哪来的这温热的光?

嗬,这么多人,这么雄壮的队伍,粗大的臂,雪亮的刀剑。雪打着脸,风裹着衣裳。地是亮的,天是那样的黑暗。

    是山崩,是海啸,是暴风骤雨来到?人喊马嘶,刀剑铮铮,同打着膏药旗的强盗展开殊死的搏斗!用敌人的血,洗掉民族的耻辱!用我们的血,浇开幸福的花朵!

敌人失败了,抱头鼠窜,弃尸遍野……

    “好啊!!呜啦!”!巴来把帽子抛向空中。

    “你怎么回事?”

     巴来一个翻身坐起.

     “你嚷嚷什么呀?”妻子玉芳又推了他一把。

       “梦,我做了一个好梦。”

       妻子翻个身又睡了。

      巴来为梦中的情景激动着。他给妻子和女儿掖好被子,轻轻下炕,披上大衣,走到窗前,玻璃上结了霜花,他在上面哈出一个圆圈儿,脑门贴在上面朝外张望。外面,是没有星光的夜,雪花悄无声息地落着。梦中的情景依稀在眼前闪现。透过雪幔,他的心飞到了兴安岭。他仿佛看到了长城一般耸立的松树和云杉,抗联战士们靠着树干,围着篝火,火光映红了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轻轻走到桌旁,擦着火柴点亮蜡烛,小心地用木板遮住射到炕上的烛光。他觉得一股温暖的泉水,滋润着心田,那里绽开了一片春花。他觉得心在唱,唱着一首悲壮的歌。他被热情鼓舞着拿起笔。那么多的感慨,那么多的希望——可是,他竟不知从何落笔。不行。需要冷静。他放下毛笔,走进厨房,开房门,冷风挟着雪花迎面扑来,他裹紧大衣,一步跨到院子里。冷空气给他带来了清醒的思维和丰富的想象。

天地间灰茫茫的一片,树木、房屋都变成了幻影。废弃的古城墙披着自雪,俨然一个饱经沧桑的历史老人。他没想到,怎么不知不觉到这里来,可又并不觉得意外,似乎这是一种需要,一种潜意识力量所使。古城墙,如果他能够讲话,一定会讲出许多人们闻所未闻的故事。历史——一部绵延不断的故事,一部关于人的生存、斗争,生存的欢乐与痛苦的故事。是不是?你能够回答吗?他在城墙边留下一行脚印,重新回到屋里,抖掉大衣上的雪花。唔,雪花,他觉得满脑子飞舞的雪花,在他重又坐到桌边时,都飘落到稿纸上了,于是,他欣然命笔:“当天上落着雪花的时候,我听到一曲娓娓动听的歌声,歌声里有着血和爱……”

     第二根蜡烛燃尽了。晨光漫进了茅屋。巴来放下笔,揉揉眼睛,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这张朱漆剥落显得笨重的八仙桌是房间里唯一的“奢侈”品,既当餐桌又当书桌。此外是两只方木凳。没有粉饰的四壁,稍不注意就会蹭一身黄色的土粉。北墙挂着一层白霜,越发增添了屋子的清寒。巴来理理稿纸,在篇首空白处冠上标题《兴安岭的风雪》。他开始在桌子与窗子之间来回踱步,让险些凝固了的血液加速循环,并且将手指送到唇边哈着热气。

     妻子醒来了:“又一夜没睡吗?”

    “嗯——弄点吃的,我去报馆。”

     妻子习惯了,默默地穿上衣服。不一会儿,外屋炉膛里便响起木拌子的爆裂声和火苗舔着炉膛的呼呼声。巴来管这叫“火歌”。只有挨冻的人才能体会到听到“火的歌”的愉快心情。

巴来开始给小女儿穿衣服。“好冷呢,好冷呢。”女儿蜷缩着身子,不肯穿。“乖乖,勇敢些。对啦,这才是好孩子。”女儿生得很俊秀。巴来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乖乖,等你长大了,中国也变样了,人们不再挨冻挨饿,到处充满欢声笑语,人们享受着自己双手创造的幸福。那时候,我要送你去舞蹈学校,当一名舞蹈演员,你要为那些创造人类幸福的人们演出,好吗?”

    “好的,我要跳好多好多舞蹈,就跟仙鹤一样。”

     “噢呀,仙鹤一样!”巴来朗声笑了。抱起女儿,在地上旋转着。女儿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咯咯笑着。

      窗上的冰凌花溶化了,水沿着窗台流下来,嘀哒,嘀哒……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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