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和散文中的德国社会主义22：二（十五）

       本篇结束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选读，暂定休博一段时间，因为我要讲的话基本讲完。这一篇是诗歌和散文中的德国社会主义的最后一篇，内容是恩格斯有关格律恩对歌德小说亲和力看法的论述和对格律恩片面宣扬歌德一方面观点的评点。恩格斯有关著述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273-275页。

       恩格斯首先写道，最后来谈谈“亲和力”。格律恩使（歌德-笔者）这部本来就是说教性的小说更加充满了说教的气味，因而几乎使我们以为，他给自己规定了一个任务，要把“亲和力”推荐为女子中学适用的教科书。

       恩格斯进一步说，格律恩解释歌德“把恋爱和婚姻区别开来，而且区别是在于恋爱对于他是结婚的探求，而结婚则是获得了的、完成了的恋爱”。因此照这样说来，恋爱就是“获得了的恋爱”的探求。其次，这就是说，在“青年恋爱自由”之后，作为“恋爱的最终结合”的结婚一定会到来。在文明国家里恰好就是这样，鲜明的家长为了给儿子以后能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来“最终结合”，先让他尽情地放荡几年。但是在文明国家里早就不把这种“最终结合”看做道德上的约束，恰恰相反，在那里丈夫拥有情妇，而妻子则给丈夫戴绿帽子作为报复，于是小市民又来搭救格律恩了：“如果人有真正自由的选择权......如果两个人的结合是建立在双方理性的意志上的（在这里，关于情欲，关于血和肉连提都没有提-恩格斯），那就需要有浪荡公子的人生观，才能像歌德那样，把这一结合的破坏看做小事情，而不是看做十分痛苦和不幸的事情。然而说歌德放荡是根本谈不上的。”

      恩格斯紧接着议论：这个地方充分说明了格律恩有时对道德所做的羞羞答答的攻击。小市民深信，对待青年人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最放荡的青年后来都会成为最模范的丈夫。但如果他们在结婚之后还犯什么过失，那时就不能再宽恕他们，怜悯他们了，因为要这样做就“需要有浪荡公子的人生观”。“浪荡公子的人生观！”“放荡！”“人”活生生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了。我们看到，他把手放在胸口，带着愉快而骄傲的感情大声喊道：不，我一点也不轻佻，一点也不“荒淫和放荡”，我从来没有蓄意破坏任何人的平静的家庭生活的幸福，我总是忠诚和正直的，从来没有在朋友的妻子身上打过主意，我不是浪荡公子。

       恩格斯继续说，“人“说得对。他不是为了勾引漂亮女人而被创造出来的，他从来没有起过勾引妇女和破坏夫妻间的忠实的念头，它不是“浪荡公子“，而是有良心的人，是正直和善良的小市民。

       最后这几个小段落是恩格斯对关于歌德的这篇文章所做的简短小结。他简言之，最后我们还要说明一点。如果我们在上面只是从一个方面观察了歌德，那末这完全是格律恩的罪过。（恩格斯这里应当说是极少地涉及了歌德的另一面-笔者）恩格斯具体说格律恩丝毫没有描写和重视歌德伟大的一面，却以他少有的勤勉去收搜罗一切庸俗的、一切小市民的、一切琐屑的东西，把所有这些收集在一起，用真正文学家的笔法加以夸张，并且每当他有可能利用歌德的权威，而且还常常是被歪曲了的歌德的权威来支持自己的狭隘性的时候，他就兴高采烈起来。恩格斯为此而谈到歌德每次和历史面对面时就背弃它。歌德也一度发现自己在格律恩的怀抱里。格律恩的辩解，他对歌德的每一句庸俗的言语所嘟嘟囔囔地说出来的感激不尽的话，这才是被侮辱的历史所能给予最伟大的德国诗人的最残酷的报复。不过格律恩“死可瞑目，因为他没有玷污做人这个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