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和散文中的德国社会主义21：二（十四）

       本篇应当说是倒数第二篇。继续谈恩格斯关于歌德人的内容的论述，后面是恩格斯有关格律恩对歌德两部作品看法的评述。内容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第270-273页。

       恩格斯首先说可敬的市民是一切轻佻和渎神行为的大敌。“人”（格律恩和歌德-笔者）也是如此。作为真正市民的歌德既然在各个地方都谈到这一点，那末在格律恩看来，这就是“歌德的人的内容”。

       恩格斯接着涉及市民“离了心爱的君主”，离了亲爱的国父，就不能生活。“人”也是如此。因此，连歌德也把卡尔-奥古斯特视为“卓越的国王“。而英武的格律恩在1846年还热衷（原文是中=笔者）于“卓越的国王“呢！

       恩格斯随后论述到，（在格律恩和歌德看来-笔者）每个事件，只要直接涉及市民的私人生活，市民对它都感兴趣。格律恩说，甚至日常事件在歌德看来都成为对他的市民的舒适不有害就有利的外在的对象，它们能够引起他的美学方面的或人的兴趣，但绝不是政治的兴趣。恩格斯接着议论，“因此，”一当格律恩发现，某一事物“对他的市民的舒适不有害就有利”，他“就对这一事物感到人的兴趣”。格律恩在这里极其直率地承认，市民的舒适对于“人”是最主要的东西。

       恩格斯接着谈到格律恩对歌德的两部作品“浮士德”和“威廉.麦斯特”写了专门的章节。关于浮士德，格律恩写道，歌德只是靠发现了植物结构的秘密才能够创作浮士德，他的“人道的人”（毫无办法规避“人的人”-恩格斯）。要知道，浮士德同样......也是靠自然科学才登上自己本性（！-恩格斯）的顶峰的。恩格斯接着说我们已经有过这样的例子“人道的人“格律恩也是“靠自然科学才登上自己本性的顶峰的“。显然，他的天性就是如此。其次，恩格斯说歌德写道，“兽的骨架和人的骨头”意味着“我们全部生活的抽象”，恩格斯进而认为格律恩总是把浮士德看成圣约翰的启示录。大宇宙意味着“黑格尔哲学”，而这个哲学在歌德写第一场的时候（1806年-恩格斯），也许还只存在于黑格尔的头脑中，至多是在黑格尔当时正在写作的“现象学”手稿中罢了。然而年代同“人的内容”有什么想干呢？

       恩格斯还说，格律恩也不深入研究一下就把浮士德第三部中对日趋没落的神圣罗马帝国的描绘看做对路易十四王朝的描绘，而且他还补充说，“因此我们自然而然地就有了宪法和共和国。”当然，别人必须经过艰苦的劳动才能得到的一切东西，“人”是“自然而然地”就有了的。

       恩格斯继续写道，格律恩告诉我们浮士德的第二部从它的自然科学方面来说，“是当代的经典，正如但丁的‘神曲’曾是中世纪的经典一样”。我们把这个意见介绍给那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从浮士德第二部里得到很多收获的自然科学研究者们，介绍给那些从前在这个佛罗伦萨人的渗透了保皇党人的党派精神的诗篇里看到了完全不同于“中世纪的经典”的东西的历史学家们！恩格斯此处做结论说，看来，格律恩是用歌德用来看自己的过去的那双眼睛来看历史的，“在意大利歌德是用贝尔韦德的阿波罗的眼睛来看自己的过去的”，可是非常不幸，这双眼睛是没有眼球的。

       关于歌德的另一部作品威廉.麦斯特，恩格斯这样评论了格律恩对它的看法。威廉.麦斯特是个“共产主义者”，就是说，“在理论上是以美学为基础的（！！-恩格斯）”歌德说，他把事业建立在虚无上面，于是便大胆地占有了世界。恩格斯这样说，当然，他有足够的金钱来占有世界，就像任何资产者占有世界一样，而且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根本用不着努力把自己变为一个“以美学观点为基础的共产主义者”。威廉.麦斯特把自己的事业建立在“虚无”上面，而且这个“虚无”还是十分广阔和内容丰富的。格律恩发现，“我把事业建立在虚无上面”这首诗，是“真正的人“的饷宴之歌。

       恩格斯最后说，歌德在威廉.麦斯特里确立了“人类社会的理想”。“人不是教育人的本质，而是活着、行动着并且起着作用的本质。”“威廉.麦斯特就是这样的人。”“人的本质就是活动”（这个本质是人和一切跳蚤所共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