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绵实美文之旅（81）

得语文者得天下

绵实外国语学校（平昌） 蒋开键

　　亲爱的孩子们，认识他吗？（当代著名作家，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曹文轩。）

       曹文轩先生在《回忆我的语文老师》一文中写道：特别要感激的是我的语文老师，她是南京大学的高材生，是一个高高的，身体长得非常扁平的女人。这个女性是我心目中最高贵，最美丽的人。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千百度寻找过，但是也没有找到过像这样的一位女性。我记得她第一次走上讲台，把两只手轻轻地悬在讲台上，她没有带粉笔，没有带备课笔记，也没有带语文教材，是空手走上来的。她望着我们，说了一句话，说：“同学们，什么叫‘语文’？”然后她用了两节课的时间，给我们阐释什么叫“语文”。期间，天开始下雨，她把脑袋转向窗外，对我们说：“同学们，你们知道吗，一年四季的雨是不一样的。春天是春天的雨，夏天是夏天的雨，秋天是秋天的雨，冬天是冬天的雨。”

    然后她又说：“同学们，你们知道吗，一天里的雨也是不一样的，上午的雨与早晨的雨不一样，下午的雨与上午的雨也不一样，晚上的雨与夜里的雨也不一样。”然后她又说：“同学们，你们知道吗，雨落在草丛中和落在水塘里，那个样子和发出来的声音都不是一样的。”我至今还记得，我们所有的同学把脑袋转向了窗口，那个时候，外面有一大片荷花塘，我们至今还记得，千条万条银色的雨丝纷纷飘落在那口很大很大的荷花塘里。这就是我的语文老师。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她又开始走上讲台，那一天是讲作文课。她走上讲台之后，说了一句话：“同学们，你们知道吗，我们班上写作文写得最不好的同学是曹文轩。”在此之间，我的历届的语文老师都说写作文写得最好的同学是曹文轩。这个反差太大了！对我来讲，这个打击是巨大的，我根本无法接受她的判断，所以我当着她的面就把作文本撕了，扔在了地上，一头冲出了教室，来到了离教室不远处的一条大河边。我至今还记得坐在大河边上，望着那条大河，把地上的石子、瓦片一块一块狠狠地砸到水面上，一边砸，嘴里一边骂：“丑八怪！”

　　晚上，我回到了学校，来到了她的宿舍门口。我记得不是轻轻地把她的门敲开，而几乎是用脚把她的门踢开。她拉开了门，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我，说：“你请进来坐一会儿。”然后我就进了她的卧室，看到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我的六本作文本。她把这六本作文本一本一本地排列在她的桌子上，然后她说：“你过来看看，我们先不说内容，就是这些字，你的那些作文，字非常地稚拙（zhì zhu，幼稚质朴），但是能看出你非常地认真。你再看看那最后一本作文，你的字已经张扬到什么程度了，你已经浮躁到什么程度了。”

　　她又说：“在这六本作文本里，都有一篇作文是写春天的，你第一本里写春天的时候是非常诚实的，是非常朴素的对春天的描写。但是后来你慢慢慢慢地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有必要用那么多的形容词吗，你看看你的作文写得越来越臃肿，越来越夸张。当那些老师们都说你有才气的时候，你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说：“才气，有时候是害人的。”我记得那一天离开她的卧室，走进校园，月亮特别的好。月色如水，清澈的月光整个地铺在校园里头。那个夜晚是我一生铭记的。没有那个夜晚，就没有我以后漫长的人生的道路。这就是我的语文老师。我要说语文和语文老师，对一个学生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我这里无意贬低其他学科的老师们对学生的作用，我只是说语文和语文老师是无可替代的。语文老师永远是一个学校的品质的建构者和体现者。我无法想象一个学校没有语文和语文老师，我也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没有语文和语文老师。

　　我们应当对语文老师充满敬意。全世界都应当如此！

    亲爱的孩子们，听了曹文轩先生的这些话，你想到了什么？（给时间让孩子们各抒己见，让他们自己感悟、体会语文在一生中的重要作用。）

    亲爱的孩子们，学好语文对自己到底有什么益处呢？看看我的学生吧！我的第七届学生中有一个叫左楚霄的孩子，他现在是南京大学应用数学硕博连读的研究生。他从小就爱读课外书，爱写作，语文基本功非常扎实。由于阅读、理解、表达能力强，各科学习都受益，每门功课都很好，高考成绩优异。我们看看他小时候的一篇作文。

智斗松鼠

谢  晨

“喂，妈，我种的白菜呢？不是上午还在这里吗？”一天下午，我去后院浇水，突然发现白菜又少了两棵。

“还用问吗？”妈妈说，“一定是被松鼠糟蹋啦！”

“你说什么？又是松鼠！这些贪得无厌、恶贯满盈、灭绝人性（松鼠好像不是人啊）的家伙！”我忿忿不平地骂道。只可惜加拿大不允许伤害野生动物，如果是在中国，我早让它们见上帝去了！哼，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把它们赶出我家后院！

 自从今年春天开始种菜以来，后院树上的松鼠就越来越多，“常住居民”从几只增加到了十几只，“串门儿的”更是数不胜数。起初是五、六个刚熟的草莓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我没怎么留意。可松鼠多起来后，小鬼们学会了合作。一排的草莓在睡午觉的半个小时内连根都没了踪影，甚至连从中国带去的韭菜（因为加拿大没有韭菜，我们不远万里带去了种子）也被松鼠们一夜扫光。我仔细搜索，终于发现松鼠们在归途中散落的半片叶子（呜——至少也该给我留个整数啊），可怜的韭菜不过刚发芽而已，我还没来得及品尝呢！今天它们又“抢”了我两棵白菜。唉，该死的松鼠！

 松鼠贪得无厌的抢掠引起了我强烈的不满，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同情心，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打击”它们，把松鼠赶出我家后院！

 计划A：猫抓松鼠

 邻居“企鹅”家养了一只猫，我想既然猫能抓老鼠，抓松鼠也应该在行吧。于是我约“企鹅”把她的猫咪带出来，好“为民除害”，我想这可能是难得一见的“天下奇观”吧。没想到这猫实在是笨得厉害，不仅踩坏了我仅剩的三棵白菜，还被松鼠扔的松果砸得晕头转向，差点还踩到了我种在楼梯旁的仙人掌。最后有几只松鼠实在不愿意和这种猫一般见识，才“搬离”了后院，但还有几只怎么也不肯撤离。不管怎么说，计划A以小胜告终。

 计划B：噪音污染

 松鼠不是聋子。人怕噪音，想必松鼠也一样。于是我精心选了几首重金属摇滚乐，录下来，把录音机放在大树下，每天从早放到晚。哼，我就不信我赶不走你们！

 几天后，松鼠新闻：“敌方毒辣的手段并不能磨灭我军的意志，经过几天的仔细观察，我方终于发现了那个令人咬牙切齿的盒子开关，拔掉并毁坏了它的电源……”天、天、天、天啦，聪明的家伙！

 又一日下午，我在后院研究对付“敌人”的方法时，突然发觉一只从树上窜下来的松鼠很可爱。喂，等等，我赶它走干什么？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经过这几天的“战争”，松鼠们已经不再来偷吃地里的菜了，一日三餐也不过是啃啃树种。哈，问题解决了！

 一个月后……“妈！地里新种的白菜能吃了！”

 石头的话：谢晨这孩子在加拿大读了一年书，因舍不得祖国，舍不得学校，舍不得老师，舍不得同学，十一册又回来了。这是她回来后的暑假来看老师时写的一篇作文。当时，我想检查一下她一年没学汉语是否掉队了，没想到她在国外自学了五年级的全部课文，还当她们学校的汉语老师，主要教她的老师们学汉语，每小时还挣30加币呢！当然这与她在国内学习很优秀有关，她走时是我们年级第一名，已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了多篇文章。

 小作者用幽默的语言写出了自己斗松鼠的“智慧”。真好！（阳光）

    语文，是各科当中区分度最大、偶然性最强的一门，对于同学们来讲，一般也是最难以把握，难以捉摸的——与确定性、客观性强的数理化相比，语文学科特有的主观性总使人有几分忌惮。特别是2013年以来，中高考的整体难度有所下降，用数理化拉开差距变得越来越难，语文的区分作用因此而更加显著。语文成绩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总成绩的高低。这是不言自明的。

    但我认为，“得语文者得天下”这句话的含义，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中/高考的语文试卷虽然只有150分180分，但是语文在中/高考中的作用却远远不止150分/180分。为什么这么讲呢？

    首先要搞清楚，语文难在哪里？对于基础牢固的同学而言，字词、句法、诗文的背诵都不是真正的难点，语文最难处莫过于各种阅读（诗词鉴赏、文言文和现代文阅读）和作文（命题作文为主）。换言之，语文是对考生阅读理解能力和写作表达能力的考验。

    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里——阅读理解能力和写作表达能力，不仅是语文学科的考察重点，同时也渗透在其他科目的考察当中，而且其他科目的难点，也都与这两种能力有关。诸君试看——

    数学：高考数学的绝大多数题目都是有章可循，可以“按照套路出牌”一一解决的，即使是难度较大的“压轴题”解析几何也不过如此。唯独最后一道“大轴题”防不胜防，没有固定的出题方向，也没有固定的解题套路。这道“大轴题”承担了数学绝大部分的区分度，它的难点究竟在哪里呢？我认为有三点：读清楚、想清楚、写清楚。首先，这道题目的题意会比较“绕”，透彻的理解本身就是个问题，许多同学就是因为读题不清而折戟；其次，理解题目之后要把数学推理的过程想清楚，这是不言而喻的；最后，由于推理过程比较复杂，如何把它完整地呈现在纸面上又是一个问题，有些同学明明想清楚了却写不清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分数从指头缝间溜走，实在可惜。这三个难点当中，“想清楚”是逻辑思维能力的体现，属于数学的范畴，“读清楚”和“写清楚”则分别体现着阅读理解能力和写作表达能力，因而都与语文有关。

    英语：英语的难点在于完形填空、阅读的后两篇和作文。其实，以北京高考的词汇量，同学们看着英语试卷和中文也没什么区别，字面理解实在是不成问题的，因而难点也就在于阅读理解能力（完形填空是一种特殊的阅读理解）和写作表达能力，只不过换了一个载体而已。

    物理：物理考试的难点毫无疑问在于最后一道题，与数学类似，这道题的难点也在于“读清楚”（理解物理过程）、“想清楚”（分析与计算）和“写清楚”（将解题过程呈现在试卷上）。因为读题不清楚和答题不规范而失分的现象，也比比皆是。

    化学与生物：化学和生物的难点都在实验题上，因而一并讨论。实验题的要点就在于整体把握实验的“结构”（这个词的定义，参见上一篇推送《高中生物学的结构》）和准确答题，前者体现阅读能力，后者体现写作能力，从这个意义上看也是在考语文。特别是生物实验，出题人意图有时十分微妙，理解起来破费周折，对于答题精确性的要求也颇高，因而我记得高三时班里流传着一句话：八十分的生物考试有二十分在考语文。这虽然是玩笑，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总而言之，对于语文之外的其他各科，其区分度最大的题目也往往是在考验我们的阅读理解能力和写作表达能力，而这两种能力的培养，主要是在语文学科完成的。因此，说语文是所有科目的“幕后黑手”，一点也不冤枉。同学们有时候会觉得“我身边语文好的学霸为什么门门都好”，我以为其中奥妙就在这里！

    北师大肖川教授说：“得语文者得天下”，这个有些夸张的命题，我是基本认同的。何也？这涉及对“语文”作为一门课程以及与之相关的个人素养的理解。“语文”最表层的是“语言-文字”：用叶圣陶先生的话说即为“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其次，为“语言-文章”：所有的文章，一定是利用语言文字制作出来的；第三，"语言-文学"：文学是利用语言刻画形象、创造意象的艺术；第四，“语言-文化”：语言是所有民族文化中最系统、最经典的符号系统，它凝聚着一个民族的心理结构，也携带着一个民族的精神密码。

    一个人“语文好”意味着什么？首先是词汇量丰富，表达流畅、精当。在文字表达中，能够做到文从字顺的人并不多，常常词不达意，语无伦次。这背后的原因除了语汇积累不够，还有就是思维的逻辑性、细腻性不够好。其次是有较广博的学识积累，阅读能力强。而学识积累与阅读能力之间又互为因果。一些人书读得少，且多为泛泛浏览，极少有深度阅读，所以总是头脑空空。第三，写作能力是语文素养最集中和最高级的表现。也就是说，能够把文章写好，语文自然是不在话下。在基础教育阶段，语文是最重要的课程。就因为它对人的精神成长、心灵丰富的养分是比较全面和丰富的。当然，语文，不等于语文教科书上的课文。现在中国大陆中小学语文教科书上的垃圾文章太多了：既没有艺术水准，更不代表先进文明。

    作为人文学者，作为知识生产者，主要工作是与文字打交道，跋涉在、穿行于语词的丛林之中。语文好，可以让我们在丛林中“闲庭信步 ”。我们在思想的王国里排兵布阵，需要许多作为“士兵"的语词。我们对它们愈熟悉，驾驭它们的能力也就愈强。我们能在多大的思维空间中调兵谴将，也与我们掌握的语词数量有关。在理论建树的过程中，语词中更多的属于概念。比如，解释，解释框架，过度阐释等，本身也都属于概念。

    许多人文-社会学科的大学毕业生、研究生素质不理想，与其说他们专业没学好，还不如说他们语文没学好更准确。语文没学好，要学好其它人文-社会学科，可以肯定地说，几乎不可能。原因就在于，在一个人的语文素养中，藏着他的思维能力与思维的品质，比如，思维是否严谨、细腻，是否有对语言的气韵、语感的敏感，是否有驾驭复杂语言的能力等。语文素养的提高除了要放在一个人的整体发展中来实现，尤其需要积累语言及琢磨、推敲、斟酌语词与语句表达的习惯的养成。

    亲爱的孩子们明白了吧？为什么一定要学好语文？因为：

得语文者得天下！

雨佳博客 对你的博文发表评论：

得语文者得天下，得阅读者得天下！语文的提高需要长期积累，中小学是基础，打好底子，未来面对紧张的中高考才可得心应手！

来自博文《得语文者得天下》

pplong 对你的博文发表评论：

语言是思维的载体，是交流思想表达感情的基础。语文的价值，不言而喻。

来自博文《得语文者得天下》

吾静思老顽童 对你的博文发表评论：

得语文者得天下,语文功夫需加大，
听说读写促感悟，加深理解数理化。
多读多写识世界，只有厚积能薄发。
学习基础是语文，语文高者出大家！

来自博文《得语文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