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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镇古建筑遗存辨析

(2022-09-23 20: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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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建筑

老民居

故居

壶镇

扫街

分类: 散文

壶镇古建筑遗存辨析

——三访赵汝池故居

 

作为一位历史教师,在三尺讲台上曾对学子口沫四溅的讲了多年历史。却忽视了对本地人文史事的查考。直到退休了,才发现自己的短缺,于是就利用空闲时间在我所处的古镇到处跑了起来。几年来,在古建筑考察方面倒也有所斩获。这就是一处明朝古建筑的发现。它座落的地点就是人文历史资源十分深厚的高湖村厚塘。门牌为民生巷28一3号。

那是早几年的事。我为撰写长篇历史小说《辛亥督军吕逢樵》搜集资料,曾数次跑厚塘寻访“二赵”(赵舒、赵卓)故居。从“二赵”故居边的小小弄堂进去。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座十分古旧的老建筑。廊道上一位正在穿竹片的妇女说,这里以前曾住了一位姓胡的人家,据说是最早住壶镇的。这一说,让我想起了壶镇地面古称“胡陈杨”的传说。我知道,每一座房子都是一部历史书。而经朝历代饱含沧桑的老房子,其历史蕴含更是厚重而多姿多彩。壶镇高潮村后塘的这所老房子,在远古的过去也许曾是一所豪宅。细细一看,原来它还拥有两个明堂。江南的明堂与北方的四合院不同。它的主建筑在北西南三面,西面大都一溜五间,两横厢各两或三间,像一个“凹”字,围着一个道坛。东边则是一道高墙。八字大门朝东,开在高墙下,每天吸呐“东来紫气”。我眼前的老房子,两个明堂紧紧毗连。前边明堂好像是儿孙辈住,大而宽敞。后边的相对来说小巧一些!好像是俩老颐养天年的地方。我最初进入的正是后边的小明堂。细看那建筑的各个部件,我总感到这小明堂不是一般的住房。特异处在哪里呢?特异有多处:一是这房子规模不很大,大约不是高官府第,是一般性的富有之家的二层建筑。不过建筑十分讲究,中堂走廊上的三根桁,竟都雕了花纹图案。大凡建筑,不同时期不同地点都有不同特色。在壶镇,民国时期大都是小青瓦灰砖墙。更早的清朝、明朝,小青瓦是一样,但墙体却大都是用山石或卵石砌的,或者以石头先垒半人高作基墙,上边再筑垒泥墙。我眼前这后边的小明堂,就是一栋五间,二层。两横厢各四间,外加一间楼梯间。前面的照墙就是前边明堂的后壁墙。墙壁为砖墙,砖墙高处是一横檐头水墨画。它后边的墙体却是鹅卵石砌的,只是墙码头与门框仍是用青砖砌的。从这墙体建筑的用料为大四六砖块,我判断这是一幢明末的房子。明末清初,开砖还很少,有的都是长六寸宽四寸的实心大四六砖。在附近不远处,有一所老屋院墙,我们仍可以看到明朝时用的又笨又重的大四六砖。其实,这也是一个朝代的印记!从外墙我又转到内里。这小明堂的建筑用料还算不错。门壁用的是松木板,到底是经历了多年风雨的磨砺,板壁的树纹裸露了,正像一位老人,松软的肌肤经受时间的锤炼,大都塌陷下去。而树质内支撑的骨架却一根根棱棱地突显出来,这就是树的纹理。这么纹理突显的板壁、如今很少见到。我们拿同一个镇的清代建筑九进厅相比,根本看不到如此饱经沧桑的门壁。走廊的柱子,经长年的风雨磨损也露出纹理,但那是别一种纹理,线条都是竖向,又细又密,不像松树一圈圈相叠。从这树纹判断,我明白用的是柏树。因为这里近天井,不用杉木而用柏树。一般来说,建房的用柱都是杉木。因杉木生长快,而柏树生长慢。但在明朝时代,树林茂盛,用柏树作柱,也不稀奇了。当然,能用柏树作柱,这人家也不是一般人家。主人用了柏树作柱,应该是很牢固了,但当我去考察时,已发白开裂。以柏树的树质来看,如果没有经历过二三百年的时间,不可能腐蚀到这个程度。再一个独特处是这小明堂的走廊。廊柱上方的数根擎桁,粗壮圆实,都用了雕琢的雀替。花饰有石榴枝条,有牡丹花瓣,寓意自然是多子多孙荣华富贵。但线条粗犷而质朴。从风格看,也是明代的建筑风格。最有特色的是擎桁上的花饰图案。正中雕的是葫芦宝瓶与瓶上的梅花图案,瓶口瓶侧是展翅的两只锦雉。一旁是瓶子里插了水仙的图案。再往左是茶凳上放了一盘果点,果点上还留有青枝。旁边还有等待客用的茶壶。这么精美的建筑太让我惊奇了!在宽不盈尺,长不过四米的圆梁上,竟有如此丰富的雕刻。刀法简洁而粗犷,那风格也是明代的特征。更让人费解的是这么一栋看似平常的居屋,檐下的柱头,竟都按了牛腿与斗拱。牛腿上的雕刻,也是层层叠叠。有葫芦,有盆景,有卷轴。有宝鼎上骑了怪兽,有龙瓶上插了鲜花,有柱头上的舞狮,有供桌上的香炉,有竹丝编的礼盒。在江南的许多宗祠里,或是庙宇内,柱头的木雕精美,本是平常的事。而作为一栋民居,有如此丰富多彩的浮雕,确是一桩奇迹。我真想穿越时空,去拜访一下这老房子的主人,问问他为什么把柱与桁装饰得如此精美。一转眼间,又发现了新的东西。什么呢?就是在檐下看不见瓦鳞。因为瓦鳞下全是别砖。我在一般的屋里很少看到这别砖,只有讲究的大宗祠里才有。这一发现,更感到这老房子的独特之处了。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格格声,像有老人拄了拐杖前行。我回头一望,没见老者,却发现原来足下的地,也是压了格子花的磨砖地。因为经过长时间的践踏,早己斑驳陆离了。直到这时,一座明代的精湛民居,终于在我心目中完整显现了。如果还要寻找,还可看看階沿下阳沟的石板,那是整整三米多长啊!光这长度,就显示了当年这幢房子的气派了!我凝望着天井里那个方形的花砌,苍碧的常青藤已爬得密密麻麻。这充满生命力的常青藤,能见证这数百年的历史沧桑吗?我心中窃喜,在我们的壶镇,竟还有明朝的古建筑。房子是旧,但居住者却常新。我询问横厢正在穿竹片的一位妇女:这幢房子的原来主人是谁?妇人说:“这屋原先是赵汝池的,现在有人租住着。”我听了一惊:这老屋竟是赵汝池故居?我问:是不是中共缙云县一大时选为书记的赵汝池?那妇女却说:“书记不书记我不知道,据说他曾是‘四类’,上街扫地是事实。”听了这邻居的话,我不觉陷入深思:我一次又一次,不只三次查访的明代老建筑,竟是赵汝池曾经居住的老屋?作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共缙云县第一任书记,在新中国时代初期真的执帚扫街过?历史变迁,风云跌荡,已逝的历史,许多事简直不可思议。不过在大力宣传“浙西南革命精神”,弘扬红色文化的今天,这老屋,无论是作为值得保存的古建筑,还是作为红色文化宣传基地的一个基点,都应该是修葺一新了。难道这真是二十一世纪新的“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吗?(2019.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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