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十日.1.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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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旅游 |
分类: 2006.柬埔寨碎片 |
缅途十日,几乎把海陆空的交通工具都扫了一遍。
关于火车
对Yangon到Mandalay的火车的第一印记,是昏暗的车站,肮脏狭窄的车厢,普通卧铺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床位,锈迹斑斑并有着一洼洼水的地板,需要跳过去的另一节车厢,还有盘旋满于灯下的蚊虫飞蝇。
我们买的特别卧铺是一节从中国淘汰过去的旧式软卧车厢,因是窄轨,走道狭小得只容侧身而过,但五十美金的价格几可与机票媲美。然而四人的独立空间、同样看不出原色的床板上的白床单和开得很足的冷气,对于曾误闯普通车厢而惊魂未定的我们,足矣欢天喜地。
按国内的乘车习惯,临行前到超市买了一堆含方便面在内的食物。摇晃到下午,却遍寻无热水。于是抓住一个来点餐的倒霉乘务员小子,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英文颇差的他明白我们要泡面。他离开了很久,我差点以为他误会我们把方便面送给了他后,才捧了回来。
随着他去的J和L后来说,须跨过(没错,是跨)数节车厢,狠心从餐车仅有的两个壶中剥夺热水,并在无比摇晃的车体中保持平衡,才得以这半碗热水回来。我很内疚。
火车沿途的景色多是很美的田园风光。火车缓缓的开过,在田内作业的或路过的人,大多会停下张望微笑。常有小朋友在铁道旁玩耍,然后和我们招手。
约每隔二十分钟会闪过一个高高棚子搭成的哨站,有穿着绿色军装的军人举着枪,拿着有绳对讲机,半躺在垒起的沙包后。
十七个小时的火车,很特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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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渡船
离开Mandalay到蒲甘,我们坐上了比汽车慢了两到三倍时间的慢船。
船分两层。下层多是当地人,还有他们从大城市曼德勒购买的各式货物。如瓷砖、香蕉,甚至大花鸡。上层的左侧,密密麻麻的挤了二十余张胶椅,权作票价较高的外国人席位。另一侧则挤满了当地人,横七竖八的在甲板上或坐或躺着。遇上迟来的游客,船保便将躺下的当地人叫起,硬生生的再塞入一张胶椅。以致我们被堵住椅子和众人庞大的背囊中,难以进出。
船从早上四点多出发,沿着伊洛瓦底江一路而下。
天气并不好。伊洛瓦底江一遍浑黄,有的地方,河流大得河道两岸恍似消失不见。
游客的说笑声、当地小孩的哭喊声混杂在一起。当人们沉寂下来,渡船的马达便是这片景色中发出的唯一声响。
沿途偶会长长的鸣笛,然后停靠一些小村庄。如卑谬。
有富有一点的村庄,一丛丛高大的芭蕉树后掩映着低矮的房屋。偶有金色的佛塔耸立。未抵岸边,岸上挤满颇懂生计的妇人,顶着装满玉米、烧饼、水果等食物的筐子,挤过权当船桥的长条木板,冲到游客的上层甲板中来高盛叫卖,并在另一声长长的鸣笛中冲下去。
另有一些看起来较贫穷的村庄,近岸大多颗粒无种,荒芜一片。岸上站着的,更多的是或接亲人或看热闹的人。
随着一站站的靠岸,船上的当地人迅速减少。游人们的领地从开始无多余的立足之地,扩充到了整个甲板上来。
有西方小伙子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而他的伙伴们百无聊赖的拿着彩笔将他的十个脚趾涂上不同的鲜艳颜色,并在他的背后画上红心。有人轻轻的弹不成调的吉他。
我整天窝在椅上看《雍正大帝》,偶尔看看江景,困了则蒙上眼罩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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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汽车
缅甸的很多车辆颇具东南亚特色的运载特色。车窗被灰尘蒙得发黑,很多人就坐着车顶上,或挂在车门外。据路上遇见的有幸坐过皮卡的哥们说,车内混杂了各种各样的气味。从贵州吐得七晕八素的回来后,我便开始携带晕车贴出远门,自然是没有勇气尝试这种的。
但当地的长途汽车价格低廉,环境却出奇的好。
新净,且座位极宽,走在中国援建的高速公路上,即便从蒲甘到仰光,坐了一夜,亦颇为舒服。
车载电视便整夜的放着。MV专辑大多是用缅语翻唱一些如《他不爱我》、《隐形的翅膀》等等等耳熟能详的歌,但有趣的是一首接一首竟是有故事情节的。曲调或欢乐或悲戚,讲述男猪脚和富家女恋爱,一路私奔逃离她有势力的老爸,最后又分开的故事。
亦有听不懂的情景剧,看似诙谐。但是车上的缅人很是矜持,愣是不发出一丝声音。
于是经J提议,我在迷糊的睡梦中积极响应,愣是用不同音调的“哈!哈!哈!哈!哈!”大笑五声,结果数人笑成一团,从而开启了缅胞们的笑声。老怀大慰,亦算是为缅甸的欢乐事业作了点儿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