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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2006.柬埔寨碎片 |
日益慵懒,一直假装不记得杨老在等他的传记。
但是该来的终归要来。
幸而虽然事隔已久,但关于杨老先生的强人强事,直到现在,乃至将来,会一直在记忆长河里熠熠生辉。
未见杨老之前,其大名便如雷贯耳。从西宁到阿右旗,sj一直在念叨,天啊,那个强人竟然说不用骑骆驼!语气讶异得俨然课文里的呢喃:“天啊,他竟不吃星期肉菜粥!”
在阿右旗会师后,杨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很少话,很勤快,一直以低调的面目示人。
直至到了陶家,我们争先恐后抢拍落日,看到他转身背上滑沙板,吭蹭吭蹭地上了高高的沙山。伴随着他穿着鲜红衬衫的身影从山顶疾驰而下,他的强人气质象金子耀眼的光芒,汹涌而来。
在陶家2天里,杨老抢着拾柴、烧火、卸行李;没事的时候则自娱自乐,除了睡觉和打牌,一刻不得消停。
譬如俺惨遭酷刑在滚烫沙山上生不如死,发现无关惩罚的他,却在身边飞窜而过,瞬间消失在沙山高处;
又譬如才饿得团团转狂塞压缩饼干的他,转身扛起铁揪跑到后山,扬言要挖个把自己直立埋进去的深坑。
我想很多人至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人,飞快地饿,然后玩命地吃,却又拼命地瞎折腾乱消耗,然后再飞快地饿。
这就是杨老的彪悍之处,勤快,善良,却又总是层出不穷地做一些让我们高山仰止的牛事。
在沙地露宿的第一个晚上,我们早已累瘫在垫上,杨老独自坐在燃烧的火堆旁烧火,沉默如一棵思考的树;
在我们在屋内热得奄奄一息的午后,杨老打着赤膊,泡在太阳底下的水槽里睡觉,然后带着晒出来的盾型印记,施施然的踱进门来;
面对在烈日下和软沙里的机械跋涉,虽然在驼背上如坐针毡,不到迫不得已,我等凡辈仍愿把屁股磨穿。
所以,我益发清晰地记得,在很多个下午,杨老翻下骆驼一溜烟徒步狂奔。
而我,则痛苦地坐在驼背上,看着他向远方蔓延的脚印,无限景仰。
每次我们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的时候,杨老先生早已呼呼大睡。
杨老先生的大手,和被我们逼他放生后令他心疼不已的小沙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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