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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的地点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这之前新娘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等三亲六戚都要先去女方家集合,等着新郎接亲。
对这点我倒是感兴趣,因为从没见过婚礼时间的闺房密事。
我们赶到时,新娘晨六点就开始化妆了。
长的小巧玲珑的化妆师正娴熟地为新娘准备最后的装束,看来在一年之中最好的日子里她都要忙着为别人作嫁衣裳。
年轻的新娘看起来很疲惫,笑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僵硬,我知道为了这一天,她太累了。 不过这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神态使她看起来应该理所当然地成为今天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此时此刻,不会没有人不为这美丽花容失色。
说实话,这玩意咱瞧过一辈子,可从来没穿过。我相信,是女人都会梦想拥有这身衣裳。要是我再有机会穿它,还得忍饥挨饿的减掉五十斤才行!
新娘的美甲用去260大洋,据说还不是最贵的,只是忘了拍个特写。
化妆师不让新娘说话,所以也没敢问出价钱。
当然,问出了又咋样,谁能为你买单^_^?
今天的伴娘是新娘的同学和妹妹们,她们同样紧张和激动,虽然穿的不是婚纱,但这与婚纱相比也只是一步之遥而已。
她们都是第一次穿露背装,最担心地是衣服的拉链不结实。不过尽管初尝新装,但还是显示出老道和沉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组所有的照片中,我最喜欢这一张:
晨曦下的闺房中,化妆师正在为伴娘轻扫娥眉,忙碌的新娘背对着镜头在试穿新鞋。看到这个场景,我忽然想起法国画家德加的一张油画。

1874年,巴黎作家埃德蒙·康考在一篇日记中写道:“我一整天都在那个名叫德加的画家的画室里度过。他是一个古怪的家伙。现代生活中有这么多花样,他偏偏挑选的是洗衣妇和芭蕾舞者……这是一个白色和粉红色的世界……的确是表现那种苍白、柔软色调的最佳选择。”
德加陶醉于绘画中的优雅和色彩中的魅力。他从学生时代起就梦想成为像拉斐尔和米开朗琪罗那样的画家。他也果真重现了十八世纪法国大师夏定(Chardin)那种顶峰水准的粉笔画传统。
歌剧和芭蕾是巴黎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德加在画跳舞女郎以前早已沉湎其中。他早期的作品中已经出现了台下的观众、乐池音乐家,也有台上的舞者。他开始不满足在台下坐着看戏,想到这个彩色世界的背面,到后台去看个清楚。
德加的绘画和雕塑把那些十九世纪普通女孩的形象留给了今天。人们不一定会想到,这在当时是一种创造性之举,大胆之举。他的画面打破了传统的结构方式,选取了不对称形式和特殊的角度,宛如摄影师精心构思角度的照片。但是,他的变革中仍然可以看到传统绘画所追求的优雅简洁的精神。
德加能在一片杂乱之中找出那些特别的色彩。
而我照片中的那个女孩那么安静地坐在化妆师的面前,即使坐着不再走动,却依然带着那种优雅的韵律,掩饰不了她一贯形成的高贵。透过她侧着的脸,我能看到一种凝神和专注,她几乎将自己的整个精神都倾注在了被妆扮的这件事情上,外界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任何声息都不能影响到她那样地沉醉其中……
或许,一直以来我的心底深处同样逃脱不掉所有女孩所向往的那种梦境,总希望自己也能有机会穿上如此象征美丽和高贵的婚纱,在不停旋转的白纱裙摆摇曳之间,绽放、升腾......
与德加相比(当然我是不能与他相比的),我只是想我这画面所表达的意义就是:普通女孩、后台。这是我们两人的共同之处。虽然我的照相技术看起来那么扯谈,但我想表达的意境看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德加。
下面这张照片与德加的想法或许更相仿:
按照俗套,新郎需回答完问题才能接走新娘。
大概的问题有:现代版的“三从四德”是什么?第一次恋爱的地点在哪儿?第一次见面新娘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回答错了不能开门不说还必须塞一个红包进来。
女孩子们快乐搞笑地尖叫着,男孩子们假惺惺地焦急地拍打着木门,就像我们童年时代的一场游戏: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
呵呵,年轻真好!
新娘虽然焦急的等待着,但是笑靥如花。
真是一个可爱新娘!
按照俗套,新郎找到了新娘的水晶鞋才能把新娘带走。
在这么嘈杂的人群和家具中竟然很快就找到了,不免为之惊叹,感觉这娘家必有卧底!
新郎终于如愿以偿,给新娘别上了胸花,邀请新娘参加婚礼。
新娘在向父母一一道别。
我看见一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父亲眼圈都红了,母亲在那儿细心地叮嘱着什么,只听见一句:养育了这么多年,你第一次离开......,妈妈和女儿相拥,双双流下了惜别的泪水,在场的嘉宾为之动容。
这是一个多么悲壮和动人的场面,这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情世界。
此时此刻,用“悲壮”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妈妈:女儿,走好!
女儿:妈妈,保重!
原来,欢快热闹的婚礼中也会有悲欢离合的眼泪。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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