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做一梦,内容如下:
在某个陌生的地方,我跟同事们一块买了机票,准备远行。同事买好机票后交给了我。我准备先回趟家办点事情,然后再出发。这时我想小解,于是去了趟厕所(梦醒后确实觉得内急了)。之后无意中发现机票上的名字出错了。买的是来回程两套机票,两个名字都错了:一套票上的“莹”字的“草”头写在了“宝盖玉”的左边,结构不对;另一套票的“莹”字的“草”头中间缺漏了那么一点儿,不完整。
我很着急,这样可上不了飞机。于是我马上打电话给一个认识的售票业务员A,此女说马上赶过来处理,然后又问了我的具体方位,告诉我往右走一段路然后再向右转,走到那道门口等她。我去查看了一下地形,果然在她所说的方向有条通道,尽头有道门打开着,朝向外界。
我正在等,看见旁边有帮人围坐着不知在干什么,于是我好奇地过去看,发现我公司的司机也在那儿。我把票出错的事告诉了他,他建议找直接卖票给我们的那个人B。接着他替我打电话给此人,我在旁边听见他用疑惑的语气跟对方说:“什么?不能退了?”我能够理解他们交谈的大致内容是说,因为送票时已经核对过了,所以就不能再免费退票,要退就要扣手续费。
我愣住了,疑惑着该怎么办,是继续等待呢,还是马上行动、、、、、
对于这个梦,我的解析是这样的:
1、刚好在做梦的前一天,我主动给一个很久未联系的女性朋友打电话,大家谈了各自的工作和感受,她也对我的状况说了一些想法和建议。做梦的前段时间,我又刚好因工作关系帮人订了几张机票,其间也涉及到了退票的问题。这些都是梦中主要情节的由来。
2、细细体会后,让我颇感安慰的是,虽然在上机前节外生枝,但其实在梦中有某种明显确定的感觉:我会按照B所说的程序去做,最终我定是可以按时上飞机的。
我所疑惑的是,第一,为什么自己认识的售票员电话里没有告诉我这个程序呢?;第二,为什么我竟然会如此相信她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要在电话里面问清楚这些状况。显然B的处理方式是适当且符合逻辑的,也符合我一惯的做事风格:对于要做的事情详细了解,充分准备。
但是,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完全地相信和依赖于他人?我还要不要继续等A?是继续相信自己的感觉呢,还是干脆不再等而直接按照B的建议去做?这是对我在梦中的困惑的具体分析。
因为在梦中,疑惑是主要的感受,所以我也就把分析重点放在了对疑惑的解析和处理上。弗洛伊德认为,梦中的所有现象都可以进行伪装和掩饰,只有感情是无法伪装的。那么,这个感情(感受),就该是我们释梦的入手点了。
生活中的我就是个喜欢思考的人,这点在梦中得以表现:我的疑惑中包含了一连串的思考,有关于事件的,也有关于自身的。
而在此过程当中又表现出了几种不同的自我,对此我进行了祥细分析:
发现名字写错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打电话求助于认识的人,然后被动地完全依赖于她来解决,当然,这样做的结果是难以预测的。这种自我是儿童式的自我。
了解到具体的退票程序之后,我感觉这是合理的,于是决定照此行事,以掌握主动,这种按照逻辑行动的自我是成人式的自我。
之后,我好像忧疑着,沉浸于对他人和自身的困惑当中,还伴随着自责,却没有行动的明显决心和举动。此时占据主导的明显是父母式的自我。
根据交互式沟通分析流派的原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单纯的儿童自我或单纯的父母自我是不成熟的,但又是不能缺少的;当儿童自我和父母自我相互分工协调,同时以成人自我为主的言行,才是完整成熟的人格。
比如,如果我在梦中要有成熟的表现的话,会是这样:发现名字出错后,首先打电话给认识的业务员,通过电话详细了解机票处理的程序,在心中有数后,一边等待对方来到一边自己做好处理的准备。做完这些后已是胸有成竹,哪里会再轻易产生疑惑和自责呢。
3、在这个梦里,除了疑惑的感受这点印象很深刻之外,还有另一个记得很清晰的地方,那就是机票上我的名字的错误方式。这点对于解析这个梦也意义重大,不能不提。
一个错处是“莹”字的结构错了,草字头放到了旁边;另一个错处是结构不完整,草字头中间有所缺失。
“名字”这个意象在梦里面可以象征着梦者的形象、个性、素质、能力之类,具有鲜明的个人意义。我发现,这些个情形正好对应了我的自我分析:人格的某些方面需要调整整合,某些方面需要补充加强,以形成一个整合的有力量的自我。
真让人不能不感叹梦的神奇!潜意识的智慧实在无人能及!它把我一直在思考的复杂的分析感受,精炼成了两个无比生动形象的奇异的错字意象。
现实中,机票上的名字错了,人是肯定对上不了飞机的。同样,人格和素质的完善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话,人的发展也是肯定会受到很大局限的。
所幸的是,无论是在梦里还是梦后,我的内心都有种确切的感受:不管怎样,错误总会得到可以修正;最终,我依然可以如愿登机,飞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