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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

(2021-02-09 08:45:46)
标签:

2020

云南小说

中短篇

综述

分类: 文学评论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

五,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刘平勇的《一饮而尽》发表于《天津文学》20208期,以平实的笔法写出底层百姓生活的无可奈何。他们依靠农耕与打工,已经难以满足基本的生活愿望,娶妻生子,修房建屋,本是中国农民基本的生活目标,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奢望。可是这些都不是仅靠勤奋的耕作与辛苦的打工可以得到的。小说中的父亲落入了传销的陷进,并把黑手伸向了自已的亲友。由于小说在此之前铺垫到位,这位父亲并没引起读者的反感,而是深深的同情。小说中的儿子一方面不能揭破父亲不得以而为之的阴谋,同时又要阻止父亲危害更多的亲友,对自已上完大学却不能对家庭尽应尽的责任,还要年迈的父亲辛劳,并走上害人害已之路,深感自责。刘平勇没用非常态的情节,也没有煽情的叙事,在常态的叙事中传达出内在的疼痛感,写出了底层百姓小人物的悲哀。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工厂生活历来不受读者待见,难写出好看的作品。官玉华今年却写出了一篇好看的小说,这就是发表在《广西文学》20202期的《螺丝、油漆刷及饱满的悬挂》,写的是两代人高超的技艺。无关改革、权斗、企业政治、资本运作等社会化热点,就是展现普通工人的技艺。他们是极普通的工人,老工人和小青工。整篇小说写的都是两代人都在追求精益求精的技艺,他们以此为荣,以此获得世人的尊重,获得自己的爱情。这样的展现工厂工人技术的小说怎么会好看?读小说,你就会明白,他们的技艺何等高超!由此产生对他们由衷的敬佩。当然,小说的构思也很巧妙,官玉华把主要故事放在两个老工人一男一女拼酒过程中,描写与倒叙穿插,生动的语言与狂放的行为互补,人物活了,鲜明的人物性格凸显了出来,再辅之以两位小青工的爱情故事,叙事语言简洁、流畅,生动,一篇好小说该有的都有了。官玉华有丰厚的工厂生活积累,那是国营大企业,这也许是他对那个时代温情的回忆,国企的沉疴不是由这些普通工人造成的,他们有高尚的精神,对技术精益求,对企业有归属感。现在,无论国企还是私企,这样的精神还有吗?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杨恩智发表在《四川文学》2020年第4期的小说《通缉》读来令人惊奇不已,虽然杨恩智有着丰富的小说创作经验,他的短篇小说写得很好,我还是难以相信这是他“编”出来的小说,似乎就是生活里发生的事,正应了那句俗话,这样的事“作家都编不出来”。异峰突起,跌宕起伏,环环相扣,却又不是让你被刻意营造的非常态的“故事情节”吸引,而是人物的命运抓住你的心。即使是那个脚踩两只船并把自己的后一位男友污告进了监狱的女人黄兴梅,你在怪罪她,痛斥她之后,又能从小说的描写中得到对她的理解与同情。魏铼与郭旗这两位的遭遇更是令人感慨。小说描写的底层人物在遭遇不幸时,很难求助于法律与道德,也很难得到诚心诚意帮助,只能以底层的方式,选择逃避求得暂时的安宁,或者,以一已之力用杀戮或暴力,求得自己的公正。《通缉》隐含着浓郁的悲剧性,引人深思之处正在于此。这篇小说的传奇性,是云南近年来的小说创作中少见的,在非常态的故事情节中,有着深厚的常态生活逻辑,正所谓写出了“传奇中的普通人”。遗憾的是这篇小说叙事还不够简洁,写得太满太实。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黎小鸣在《长江文艺》20209期发表了《在滇西北深处》,我以为发表于《钟山》2020年第4期《穿过鲁尼达》,更有特色。“云大评刊”成员唐诗奇在讨论中说:这篇小说“聚焦于麻风村鲁尼达两代人的生命历程,展示出文革前后与当下不同时代麻风病人的境遇。作者采用两个叙事视角穿插叙事的方式来交替讲述,也有意对文本风格作出了明显区分,颇具匠心。云南曾是中国麻风病最严重的省份之一,如今麻风村已成历史,但麻风病人每一个个体的悲苦都不该被遗忘。黎小鸣以小说重现这段历史,本身就很有价值。”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

王雍军近年来在小说创作方面有一些探索,发表于《青年文学》2020年第12期的短篇小说《迷失》写得空灵而迷幻,似小说而又非小说,似散文而又与固有的散文理念有异,写实与想象交融,梦境中似乎还有梦的浮现,文字流淌着音乐的意味。这样的小说对习惯了现实主义阅读的读者来说,颇有难度。叙事主人公探索云南的山野之美,思索艺术之根的目的还是相当明确的。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年轻的陈伟对小说创作也颇有思考,他显然读过卡夫卡一类现代小说家的作品,不仅在小说的技艺方面多有吸收,而且在观念上也明显受其影响。发表在《广州文艺》2020年第6期的《无需鞭挞》,可以看出其中的奥妙。小说写的是人的生存困境,在一篇小说中各部分有不同的叙事视角,两位男女主人公,以及男主人公七便士的鞋子,土耳其木马,布猫等,把生活于小镇的两个人物所面临的生存困境展示得非常透彻。一路狂奔的马车成为小说中的意象,隐含着人只能听凭现实的左右,而无法有自已的选择。

陈伟发表于《青岛文学》2020年第2期的《珍珠牢笼》也是一篇隐喻小说,小说以第一人称为叙事角度,却把叙事者分为“我和我的影子”,一个叫陈黑,一个叫陈白。这两个“我”在观念以及生活意义的理解上都存在明显差异,不断地争吵。另一女人也是一体两面,魏风及其影子“魏影”,他们各有自已的梦想与追求。小说涉及到了“传销”这一题材,隐含的则是“珍珠”意象所象征的意味。每一粒晶莹剔透的珍珠,都是河蚌经历了血和泪的磨难史,它是痛苦洗礼后的结晶。

可贵的是,陈伟小说虽然深受现代小说的影响,作品并不生硬,照顾到了中国读者的阅读审美习惯,叙事较为明白晓畅。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五)胡子龙近年来集中于红色题材的书写,有多篇作品发表,20207期《解放军文艺》发表的《顾发顺的长征路》是其中的一篇。小说主人公顾发顺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当红军,这红军他当得很意外很突然,跟着红军走了两天还懵懵懂懂没进入角色,甚至借机成了红军的逃兵。但目睹了战场上自己亲友的英勇牺牲,在复仇愿望的驱使下重新走上长征路,追赶红军队伍。情节简单,但把人物心理转变的过程描绘得较为真实,与我们常见的“扩红”题材有所不同。

 

2020年,云南的中短篇小说令人欣喜,不仅数量多,覆盖面广,而且质量也较高,一些小说匆匆翻阅会不以为然,稍为细读就会发现其可贵之处。但离可以传之于世的名篇作仍然相距甚远,这也许是我的一孔之见,因为时间的法官才是最公正最准确的判断,那就交给时间吧。

2021120日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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