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云南东航飞行员集体罢飞现象，想起本人无论国内国外乘飞机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倒霉的事情，应该算是比较幸运了。如今长途旅行的飞机都是由电脑操作，飞行员只需在起飞、降落或遇到气流时加以控制。因此，飞行员罢飞必定是与待遇有关。无论如何，一架飞机没有飞行员是不行的，但是，却可以没有播音员或播音设备，甚至国际机场也可以不需要播音员，那当然要有高素质的乘客。

    我要说的就是法兰克福国际机场，这个德国乃至欧洲最大的国际机场，共有220多个登机门，高峰期几乎每分钟都有航班起降，每天运送的乘客多达数十万，却没有播音员在那里宣布起飞或抵达的消息。所有的乘客都自己从电视屏幕上获得航班的消息，从领登机牌开始，直到登机。即便延误或取消航班也都是无声的。还有几块每隔几秒钟自动翻转的时刻牌，每次听到那个声音我都会砰然心动，一次新的航程就要开始了。

     我之所以对法兰克福机场没有播音员记忆犹新，是因为新千年的时候我去南美洲时在那里中转了14个小时，包括一整个夜晚在内。我几乎把机场的每个细节都仔细看了，并反复乘坐屋顶上无人驾驶的有轨电车，它免费把乘客转送到其他候机厅。我还记得航班表上有个我不知道的城市名字GENF，在英文里应该念“更夫”，但后来我查了德文词典，才知道那就是“日内瓦”。

                          三位闲聊的伊朗妇女。蔡天新摄

    至于没有播音员的 航班，我也坐过一次，那就是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的航空公司。在从贝鲁特飞往的德黑兰的三小时旅程里，我没有听见任何从扩音器里传出的声音，甚至也没有音乐。但是，我发现空中客车后部有一间比较宽大的祈祷室，子夜过后的某个特定时间，乘客们依次进入祈祷室并跪拜祷告。而其他时间里，它是关闭的。或许，对伊朗人来说，祈祷真主既能保证安全，又能获得内心的愉悦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