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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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哲演唱会上海大舞台55路复旦新农村杂谈 |
分类: 爱情渣滓 |
PHOTO / WULEI
周六的上海大舞台, 座位满了9成,这在这个现阶段演艺市场并不景气的冬天,也算个票房奇迹。我在“新农村”吃了晚餐,然后早早坐在主席台第一排,真得谢谢PPWX,要不是他给我请柬,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位置,舒舒服服听张信哲唱情歌?
19:30,张信哲准点登场,简单的西装,没有嘉宾,没有舞群,几乎没有任何道具,就用他独特的嗓音,深情款款唱情歌,20年的情歌,挑了又挑的精华,首首唱得我心悸动。
想想当年在大学宿舍,我睡在靠门的下铺,每天晚上拉上那层花布帘子,就躲在被子里听阿哲的歌,几乎每盘都听,那时还是卡带,听得最多的可能是《深情》。当时的我还没被夜班摧残,睡眠正常,听个单面就睡着了。早上则在BEYOND热血沸腾的歌声中醒来——隔壁床的天津姑娘总是早起,将BEYOND的歌放到震耳欲聋,叫大家起床,于是我们的一天都会很振奋,很励志。
刚进大学时我还不满17岁,还算豆蔻年华,其实不懂情爱,可偏偏还是被阿哲的歌声打动了, 那时候,更多是因为他清透的声音——我对声音好听的男人有着莫名的好感——还有令人荡气回肠的旋律,对于歌词,不会有太多共鸣,因为简单的经历,哪里能懂别人的故事,于我何干?就像我右手边那对小情侣,整场一直在那儿起腻,女孩几乎瘫软在男孩怀里,不时说着情话,我猜,阿哲的歌声并不是重点,在演唱会现场还是在电影院,对他们来说毫无差别。不过他们爱得很纯粹,像当年的我们。
大一下学期开始恋爱,两人如胶似漆,没有任何牵绊和杂质的童话般的校园爱情,也不会有太多伤感和离情别绪。那时候的爱情,似乎就是两个人牵手,自行车后座的拦腰一抱,等待楼管阿姨的传呼电话,偶尔窗边的一束花,复旦或者财大舞厅里的DISCO或者拥抱的两步、四步,蓝天电影院6元两场的电影,黑山路的小吃店,教学楼一起自修,食堂并排吃饭一起刷碗,夜晚几个酱肉大包或者分食一份炒螺蛳,也可能是一个香芋杯,偶尔奢侈会去吃一次MR.PIZZA的洋大饼,随园的蛋包饭是我的最爱,现在想回味就去咖喱工房。亲吻也许会在夜深人静的操场,或者乘55路去外滩,一人耳朵里一个耳塞,迎着风随便乱走,只要大手牵小手就以为是地老天荒……
阿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唱到我心里去,唱到我心疼,唱到我流泪。什么时候呢?不想深究了。人长大了,于是开始懂了阿哲歌里的句子。左手边的女子年纪应该快40了,虽然有着依然精致小巧的脸,但是眼角淡淡的鱼尾纹和专注于阿哲的神态告诉我,她也许也经历过很多很多,伤感的、幸福的,纠缠的,无奈的,但是都已经过去了,接受了,放下了,深埋了……
婚戒告诉我她可能已经为人妻母,但是她和一名女伴同来,从阿哲开始唱第一个字,两人便如陌路般再无交流,各自被阿哲带进了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有多少心口的朱砂痣被突然间晕染开来,血一样触目的红,却辉映着回忆的惨淡,那是平日里不愿不敢提及的往事旧情,藏在心里最隐蔽的密室,准备带去往生的纪念,提醒着我们,再疼,也不枉今生。
亲爱的,我应该学习你,走出这扇门就能去爱别人。我学习得还不赖,不是么?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