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突然地崩溃了。

红了眼圈，湿了睫毛，手指间淡淡的，是细巧的摩尔香烟味道。

我从不抽烟，却一直欣赏你用纤细的食指和中指拈着摩尔的腔调。

对，你并不漂亮，但你很有腔调——可是你却在我完全无法预料的一瞬间，崩溃。

嘈杂的川菜馆，空气里都是麻辣味道，馋嘴牛蛙，泡菜煸汤圆和碧绿的蓬蒿菜。

场景有些不搭调，也许……静谧的咖啡馆会比较好。

我们不吃米饭，我们不喝饮料。

我们喝菊花茶，我们只吃热菜。

不要哭，我懂你的苦楚。

当你说你昨晚在家一个人写那封也许永远也不会SEND的MAIL，面对电脑嚎啕大哭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痛，想劝你，却觉得一切都苍白无力，没有筋骨的辞藻是美丽的画皮。

其实……其实……

半个月前，当你像个20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拉着我让我给你搭配首饰鞋子皮包，兴致盎然去挑衣服，重新打扮自己的时候，我饶有兴致陪你做一切，只为了促成你在那心仪男子面前的美丽，我为你高兴，被你的幸福浸染，竟有些艳羡。

多少时日，我们已经没有了这般激情。我们忘了“女为悦己者容”，我们爱上的，究竟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让我们重新焕发的激情？

我再问一遍自己，也问一遍你、你、你、所有的你们——

我们爱的是TA，还是TA带给我们的久违的激情。

我们爱上了恋爱的感觉，还是爱上了某一个人？

我没有答案，谁有？告诉我。

当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心变得越来越僵硬，我们以为我们爱无能，这简直比性无能还要可怕千百倍。说明我们苍老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谁让我们焕发青春，我们就爱谁，是么？

我想是的。你还会为谁患得患失，为谁牵肠挂肚，为谁辗转反侧，为谁欲言又止，为谁一时词穷，为谁百感交集，为谁泪流满面……

理论上，你会，我会，他会，我们都会，可是我们累了，倦了，受伤了，不信了，所以我们以为我们早已忘了爱情的味道。可是它如此美好。它是被我们遗落尘埃的珠玑，总有一天，我们会不期然遇到。

爱自己吧，爱TA吧，唱歌吧，跳舞吧，美丽吧，绽放吧，柔软吧，坚强吧，憧憬吧，享受吧。

没有爱情时，我们的感受如此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