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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深入夏天的花——读徐永春组诗《暗示及其他》简记

(2012-06-07 22:30:44)
标签:

徐永春

宋体

暗示及其他

一直没下的雨

老妇人

王久辛

杂谈

分类: 黄卷--评论

一朵深入夏天的花——读徐永春组诗《暗示及其他》简记


一朵深入夏天的花

——读徐永春组诗《暗示及其他》简记

王久辛

 

完全不认识这位名为徐永春的诗人。高旭旺兄几次三番向我介绍徐永春的诗,而且非说很好。他费了多少长途电话费我不知道,但他的偏执与强求,却让我产生了好奇,于是,便讨来一阅。

不认识有个好处。可以毫无挂碍地、决无偏见地、按自己的喜好来阅读判断。我知道,每个诗人都希望别人谈他的作品时客观公正。有几位好友,因为我的不肯随意赞扬委屈自己便远离了我——于是,我知道了说真话的滋味儿,甚至也于此发现了自己固执得不可救药;特别是相识很久的朋友,一旦出言不慎,往往会山崩地裂、恩断义绝。为此,我曾黯然神伤,为自己内心的不肯心口不一地苟活而难过之极。其实,在我看来,写诗是极其美好的事儿,更是极其私密的事儿。据我所知,艾米丽·迪金森的诗,就完全是自己写给自己看的,是自我对自我的抒写,当然这个抒写具有自我寻找、自我发现、自我鼓舞激励、自我顾影自怜;甚至有自我的故弄玄虚、自我的炫耀夸赞;当然更有自己对自己的一往情深,自己对自己内美不被人发现与理解的无限的遗憾与伤感……所以,但丁说:要原谅诗人,因为他们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作为另一位孩子,我对名叫徐永春的孩子——另一位诗人,该说些什么呢?从头至尾细读之后,我说:很好,真的很好。高旭旺没有说错。徐永春的诗歌确有新意,而且是对语言与意境驾轻就熟的新意。

好话是可以放心说的。但真正说得准确、说得令人服气,就比较难了。组诗的名字叫《暗示及其他》,他要“暗示”什么呢?我看是信誓旦旦的“宣言”、是关于“爱”与“情”的“暗示”。他说:“别忘了,你永远是我的——鸦片”。在《滋味》中,他写了一对老夫妻,其中的老妇抚摸着自己已经干瘪而下垂的乳房轻轻地说:“我们也年轻过!”永春没有追究“老”的后果,而只是回忆了年轻过的“滋味”,尤其后边两句“我把左脚放在右脚上/一只手摸着另一只手……”波德莱尔也写过一位老妇人,最后一句似乎是——当老妇人要去抱一位孩子时,因为她的苍老而丑陋,竟将孩子吓得尖叫并且大哭。永春写的老妇人是幸福的,因为他关注的是老朽之后对青葱少女时代的眷恋,而这眷恋是一种美的感觉而非美的形象。永春将这种感觉移至自我的“左脚与右脚上”、“一只手摸着另一只手”,这是真切的情同手足呢,让我欢喜,让我对他的“暗示”有了温暖的诗意阳光的感受。

情爱之诗最难躲避的是决绝之句,所谓山盟海誓之类,最是让人看了头皮发麻。关于相遇的诗意抒写,也是情人们常写的题材,但写得好的诗人,却实在难以看到。我读他的《一直没下的雨》就非常的喜欢,原因呢?后边细说。诗曰:“千湖之省怀里的杜鹃花开了这多么不容易”!为什么?他道:“你看那湖底湖水私奔后,或留下几具干枯的鱼骨或已成可供游牧的草原,更有那响当当的洪湖水,不见了高歌的浪打浪。”永春说的是湖水干枯了,于是才有了杜鹃花的盛开。这是悠远的想象,当然也是关于湖、关于鱼、关于自然的变迁,关于时空的转换与时间的永恒不变的想象。所以,永春又写道:“一些必然背后,五十年、一百年剩下的偶然,又让我们奇迹般相遇”。剩下的不是必然而是偶然?或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人与人今生相遇是多么难得啊!更何况情与情、爱与爱的相遇。永春“绕”了这么美、这么博大的一个圈子,竟然要“暗示”的是“奇迹”般的相遇,是相遇的难得。而这难得的潜台词是什么呢?永春没有说“要珍惜”,甚至连感叹都没有。他只是对《一直没下的雨》说:“仿佛只洒给天上的云而地上仍隐含那么多的祈盼。”于是就完了,他祈盼什么呢?已经彻底不用说了。读这样的有智性的诗,我有一种破解高人密码与机密后的喜悦,也有与智者交流的没有废话的快乐,让我于私人斗室获得一颗心灵的喜悦——谢谢旭旺兄的力荐。

其实,我的“喜悦”很简单,但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今天说出来吧?好,就说出来。我有时读到一首,不,哪怕是一行让我心明眼亮的诗,我就会欣喜异常。在读徐永春诗歌的过程中,我多次被这种喜悦刺激,于是就更加喜欢。如“我在盘点身体内积存的风暴,像搬动一块块发胖的岩石,哪块放在这儿哪块放在那儿,并教导它如何与已存在的一切相处,它们不像世故的苹果……那些被解雇的志向落后于夜晚植物学的镇静……”置换与腾挪加回环,徐永春的修辞是机智的、从容的,甚至是夸张的,他让你在熟悉的陌生中找到会心的微笑,仿佛是自己写的一样。这家伙,怎么替我写出了我的私语呢?讶异非常,又仿佛相识久远,而其实压根儿就不认识。什么是好诗?好诗就是你一读,就觉得你认识这位诗人,甚至觉得他理解你,认识你,崇拜你,酷爱你;如果是异性,就有可能是前世的情人,今生的知音。可惜,我很少读到这样的诗,而读了永春的诗,真有纸上遇故知的感觉,妙意无限矣!

“一朵深入夏天的花”,我们肯定都见过吧?没见过的是什么呢?徐永春诗道:“在为春天鸣不平。” 时序倒悬,往顾追问。诗人就是这么非同一般。永春又接着诗曰:“但它的叙述是一个错误你的左眼研究美/ 而你的右眼是春天的竞技场”。谁遭遇不公平了呢?让深入夏天的春花愤愤不平?永春戏道:“这是一个关于短诗的历史它的感叹有丝异样就像她从卧室走出来”。小的爱慕老的,老的比小的更美,这朵深入夏天的花真是替人间之美发出了永恒的喟叹,使我对徐永春诗之丰富与微妙情感的表达的高超——有了惊喜的发现。

回过头来说一下我刚才所写的文字,我又有了一丝不安,觉得夸得太过分了。像徐永春的诗句“他们的形象和颜色  就像为这个夜晚所献的殷勤  这是乡村的隐私它无法把过去咬回去 有的人哭了”。是的,这有点像献殷勤,而且肯定是我个人阅读的私秘的体验,而且已经体验过了,再无法说没有体验与阅读了。这可怎么办?而且确实无法“咬”回去了。是的,有人可能“哭”了,但我不会为后面写下的文字而后悔,所以我没有哭,相反,我笑了,而且是狡黠地笑啦。

2012.6.4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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