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区行(49)---三世达赖寝宫、蒋卓活佛和阿弥陀佛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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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释迦牟尼殿出来往后山上走,还有一个黄墙红门红窗的建筑群,修建在一排杨树林旁边,远远看过去非常漂亮。走到门口我们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建造精巧的藏式院落,外墙似乎刚粉刷过,透过表面的崭新靓丽,门框、屋檐之间仍然依稀可见陈旧、古老的痕迹。我们判断,应该是过去年代遗留下来的僧舍。
我们还在门口徘徊观望,一辆越野吉普开过来停在路边,跳下来一位年轻藏人,很热情的对我们说:“进去看吧,这里是三世达赖喇嘛住过的地方,也是三世香根活佛曾经的住所,是殊胜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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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达赖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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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上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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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绣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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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童年形象壁画
可惜院子里所有的房门都锁着。我们贴着门洞、爬上窗框往里面看,每间房均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无奈,转了两圈,只有出来继续往山上走。相隔不远,还有一处像是僧舍又像是小佛堂的房子,我们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有人在大声呼喊,回头一看,一位喇嘛站在我们刚才出来的小院旁边,使劲向我们招手:“来,我开门带你们进去。”
真是喜出望外,我们赶紧下来。喇嘛打开一扇门,里面又是一个小院,随喇嘛拐过几个昏暗的巷道,沿一段狭窄的楼梯爬上二楼。二楼的过道上,隐约可见许多带有浓郁蒙古色彩的壁画,虽然略微暗淡陈旧,部分颜料已经脱落,但人物造型精巧别致,栩栩如生,依然美艳绝伦。再往里走,忽然眼前一亮,来到一间仿佛客厅的大屋,大屋靠里还套着两间小屋。一眼看过去,满眼壁画、唐卡、佛像及各种奇珍异宝,顿时让我们的两脚定在了地上,几乎被目睹的场景惊呆了。
喇嘛告诉我们,这里是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修建本寺时的寝宫,也是该寺“文革”期间唯一未被破坏而完好保留下来的地方。因为三世达赖是蒙古人,因此刚才过道上看见的壁画都带有典型的蒙古风格。那些壁画距今已有四百多年,能够保存下来,说起来既是幸运,更是偶然。“文革”时,这件房屋被相中成了堆放炸药的仓库,才使那些见证历史,价值连城的艺术珍品幸免于难。
喇嘛40来岁,和他聊了一会,感觉他气宇不凡,而且很有学问。我突然想起大殿前那位喇嘛说过的该寺有30多位活佛的话,“他一定是位活佛吧,”我头脑一闪念。果不其然,一问得知,是五世蒋卓活佛。
蒋卓耐心的给我们介绍众多珍贵的文物和镇寺之宝。有距今1000多年的檀木释迦牟尼雕像,雕像完成后依然在不断的生长,脚下突出的一大截据称就是后来逐渐生长出来的;有距今800多年独特的刺绣唐卡和大量各个年代的珍贵唐卡;有绘制在天花板上,罕见的宗喀巴童年时相貌的壁画;三世达赖卧室及大量几百年前的神态各异的金铜佛像等。总之,到处是珍贵文物和稀世之宝,让我们大开眼界和叹为观止。
桌上有一只雪白铮亮的海螺,蒋卓说已有800多年的历史,恐怕是迄今保存的年代最久远的为数不多的之一了。没有想到,他竟举起海螺,亲自为我们吹响。呜......呜......声音雄浑嘹亮,悠扬悦耳,回荡四周,经久不息。看着蒋卓鼓起的腮帮子和胀得通红的脸,我们不禁被他对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一个高原藏地的匆匆过客如此善待而深深感动。
我们较多的留心墙上挂的各年代的唐卡。欣赏当然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比较一下和我们六月在八邦寺下的尼玛家请到的那幅旧唐卡有什么差异。仔细看了一阵后,心里渐渐有了底,我们的旧唐卡和这里三、四百年的从色彩退化程度到颜料疏离状况都几乎一模一样。基本可以肯定,我们请到的是一幅老唐卡,保守估计年代也至少在一百年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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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老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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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城图案老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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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释迦牟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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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达赖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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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卓吹响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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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卓亲手画的唐卡
悬挂的唐卡中,也有几幅看上去较新的。其中一幅双手托钵的阿弥陀佛像(我以前搞错了,以为是释迦牟尼)和我们的那幅很相似,老婆便和蒋卓聊起了那幅唐卡,称赞画的真不错。没想到江措脸上顿时泛出了笑容,颇为自豪的说是他亲手画的。
出自喇嘛之手的唐卡和市面上见到的唐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我很清楚。喇嘛画唐卡是出自敬信,带着心无旁骛的虔诚之心,不是笔绘,而是心描,通常完成一幅唐卡,短则几个月,长则半年、一年也司空见惯。出自活佛之手当然就更加殊胜,里面自然融汇的加持力是其他任何唐卡都无法比拟的。
“我们要如何才能请到这样的唐卡呢?”我不过是应景的随口一说。
万万没有想到,蒋卓二话不说,转身到墙角拿起一根木棒,将唐卡从墙上取下来卷好,又从老婆手中拿过我的外套(当时老婆正帮我拿着外套)包起来:“这样拿着,让别的喇嘛看见就不好了。”
多么珍贵的东西啊,难道就这样送给我们了吗?此刻我们不仅仅是感动了,简直可以说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老婆还想说什么,我慌忙捅捅她予以阻止,生怕万一言语不当,反而伤害了蒋卓活佛淳朴、诚挚的感情。
蒋卓一直把我们送出小院,一边说“明年又来,明年再见”,一边和我们挥手告别。
寺庙大门外,有一处白塔,四周刻有“六字真言”的玛尼石,色彩鲜艳,造型各异,很好看。老婆要设计“六字真言”的十字绣图案,需要收集一些影像素材,因此我们停留在那里拍照、转塔。
还真有缘,转完塔出来又遇见了蒋卓,再次道别 ,他还是那句话“明年又来,明年再见。”
“明年我们要去西藏,到时争取再来。”我例行的说着客气话。
老婆心细,悄悄的对我说:“从下楼开始,蒋卓就很肯定的一直说同样的话,已经第三遍了,就像已经知道我们明年必定会来一样。”
听她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明年五月从川藏线进藏是我们早就计划好的,明年当然会“又来”,那明年“再见”也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因缘吗?尽管我深知许多藏传佛教的高僧活佛拥有神通,预知某些事物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但终究还是感觉难以置信,只有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