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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历程的起伏

(2010-02-27 16:08:18)
标签:

雨彤

原创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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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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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评在线
 

----简析伤水的诗歌《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

 

那天,无意中闯入伤水老师的博客,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首诗配画《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一口气品读下来,我的心被震撼了。短短的十三行长短句参差的诗歌,却有着很深的内涵。通过诗歌,我读懂了那幅极其抽象的画,那些外在的、浅层的可利用部分,我们尽可以去欣赏,但是诗人之“心”岿然不变。诗可以论画,画也可以说诗,各种艺术殊途同归。诗人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打乱一切感官的感觉,特别是打乱意识和潜意识的感觉,幻化出一种神秘又抽象的意境,感染着我。诗歌深层的内涵,带给读者审美性的精神财富,创造出的开阔的意境和极大的想象空间,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要去解读的欲望。

“颅骨”是全诗的重点所在。诗人独具匠心在开篇就以“颅骨”点醒了全诗的诗眼,而“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也一语点透了诗歌的主题。我想,沿着这个思路与中心思想去解读,是不会有偏颇的。短短的十三行诗句,诗人反复用了两次“颅骨”。既如此,我想“颅骨”应该是代表一个人的思想。每个颅骨都是一个世界,有着各自的思想。就是所谓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这是否意味着不要将你的思想强加给我的意思?

“祈祷声洗脏了毛发。雪/吞吞吐吐,没有了盐的味道/”这两行诗句中,就有多个意象,需逐个解读才能得知其意。祈祷,可以让我们反省自己,审视内心世界,同时也是对人世间某些力量,抑或是固守现象的无望;但“祈祷声” 终究还是想抱有某种希望,特别是渴望那种来自于冥冥之中的超自然威力的降临,期待从无奈的物质世界重新制造出希望来,代表着可望而不可及的含义。“毛发”是伴随一个人一生的,应该讲是至高无上的,可是却被“祈祷声洗脏了”;“雪”,代表着纯洁、美好;“盐”在人生命中有着不可缺少的重要性。这样,就不难理解这两行诗句的寓意:无谓的“祈祷声”亵渎了至高无上的纯洁,而显得麻木不仁和有气无力,致使应有的重要性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接下来的“黑抱紧了我,却把你捂成了薏米、铁屑、断简残章/数个陶罐。几味中药。嘘着灰烬的气息/我看不见你的脸,你摸到的嘴唇/其实是很远地方的肠胃/”。“黑”应该泛指黑暗,“薏米”属于中药的食材,也为接下来的“陶罐”、“中药”做了铺垫;“铁屑”则像鸡肋一样的东西,“断简残章”寓意着收集思想的碎片,拼凑心灵的地图,找寻精神的家园,也可以理解为不规则、不完整。一个接一个的意象层叠,看似毫无关联,实则环环相扣。当你细加品读的时候,会发现饶有兴趣。

诗人运用繁杂的意象,淋漓尽致地诠释了画的内涵,既增强了语言的形象性,诗歌内涵的神秘感,又充分表现了诗人的内心世界的深沉,以及对外界事物的主观感受,勾勒了鲜明的画面,增加了意境的深邃感。尽管全诗的情节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抽象的氛围,但是贯穿始终的主题却是很明确。

“乳河。唾沫之岸。深夜打更时分,轮渡凹陷。/没有购买却要支付,魂灵在赊账/寒冷打散七颗星星/骰子被随意丢出/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雾/噤声。”读到这里,就更不好理解了。因为,这已经上升到哲学范畴的东西。但是,如果能够透彻理解最重要的意象:“乳河”和“七颗星星”,那就会让你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乳河”,我想应该是伊斯兰教所信奉的天园中,美味不变的乳河吧,不灭的灵魂在天园中,生活得无忧无虑,可是却受唾弃、轻视。“七颗星星”,应该是指北斗七星,每一颗星都有不同的含义,如果虔诚祈祷,就会带给自己力量,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却被“寒冷打散”。这也就和“祈祷声洗脏了毛发”相互呼应。

这首诗歌,用哲学辩论和说理的方式来抒发内心的情感,用超现实的手法营造了混沌的氛围、冥想的空间。由此可见,作者不为世俗喧嚣所干扰,淡然处世犹能劝人并自勉的情怀隐含在字里行间。既有对理想境界的追求,也有对真实世界的评判意蕴。如果不加以细读,一定会认为诗歌用词怪僻晦涩,意象牵强,有些不伦不类,让人摸不着头脑,从而放弃阅读的欲望。然而,正是这种机智的奇想,夸张的比喻,抽象的思维活动和哲学的思辨,打开了读者的想象空间和自我意识。尽管诗歌的意境是那样模糊缥缈,难以把握,但又是如此的神秘诱人,足以吸引读者去细细揣摩、品味词句中的深刻内涵。

在当下,诗歌不被大众接受和重视的时代,我们应该怎样从迷惘和错误中经过苦难和考验,到达真理和至善的境界?诗人在深思、追求、呼吁,也应得到读者的理解、赞同,并认可。因为诗歌不只扎根于诗人的灵魂深处,也应扎根于普通人的心中。这样,诗歌才会受重视,被普及。

附伤水的原诗《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

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

祈祷声洗脏了毛发。雪

吞吞吐吐,没有了盐的味道

黑抱紧了我,却把你捂成了薏米、铁屑、断简残章

数个陶罐。几味中药。嘘着灰烬的气息

我看不见你的脸,你摸到的嘴唇

其实是很远地方的肠胃

乳河。唾沫之岸。深夜打更时分,轮渡凹陷。

没有购买却要支付,魂灵在赊账

寒冷打散七颗星星

骰子被随意丢出

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雾

噤声。

 

(后记:品读伤水老师的诗歌《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安放你的颅骨》而写下的一点浅显的感受,请伤水老师指正。祝愿每一位朋友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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