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下回来吃黑愣愣”·陕西·绥德·滨河大道·2013·10·22

他当时确实告诉我啥叫黑愣愣了，包括是用啥造的。我也确实忘得一干二净，想忘得总是记得，想记着的总记不住。他那招牌上写着炒正宗黑愣愣，那就是说很可能有不正宗的。两个洗脸盆里面满满装着，一盆颜色深的，自然是黑愣愣，还有一盆颜色淡的，叫黄愣愣。我看像丸子的半成品，不过，不是炸的。没吃，我把不准的东东，打死你我也不会吃的，只要我没饿昏过去。看着我总盯着他的黑愣愣，他就要我来一碗。刚吃过了，我有点觉得对不起人家。真是刚喝了一碗羊杂碎，还包括在后面还啃了俩羊蹄。平生第一次啃羊蹄，其实哈尔滨道外江边早有卖羊蹄的，五香的熏酱的，煮的烤的。就是一次没碰过。

以为绥德夜市就在滨河大道桥头这里这么一块，想不到转过来还有一点，至少还有一家，不小的门头上霓虹灯和门口的灯箱都在闪烁着一行大字，延安香辣羊蹄。前面说过，羊蹄我早看见过就是从来没吃过，心里总有一种暗暗的拒绝。这玩意儿能好吃吗。看见挺大一个不锈钢大桶里满满红色的一层辣椒，店主从辣椒粒捞出来一个个羊蹄，门前小桌不说满了，也总不闲着有人坐下。店主热情招呼，也不知咋回事就顺口答应了，再问有啤酒吗，没有。我说我去买啤酒。真不是借故要溜，我真去买啤酒了，走出好几个街口，几乎要放弃时候终于看见，再回来啃羊蹄。烂糊是一定的，味道一般，总不如猪蹄

羊蹄这里没有啤酒，羊杂碎那里也没有主食。我又拐到前面看见卖烧饼的，应该叫面饼，就是干烤的，没有油，很对心思的。我接过来说，凉的啊，女摊贩说，那我给你烤烤吧。就那种炉火边烤着，我看见旁边那盆里像是酱肉的。红白相间，肥瘦宜人，咸香烂甜，看着就有食欲，却不敢吃，太油腻。肥肉那种香甜是不可取代的，这也是为什么哈尔滨肉联的红肠还是秋林的里道斯里面一定有肥肉的位置，没有了就不好吃。

烤脖士烧烤专家，想起俄炉斯红肠，那是人家故意那么叫的，别觉得写错了，是我错了。就像小区的名字就像面包的爱称，上品不叫上品叫尚品，家园叫嘉园。我们进入一个网络领路的年代，错了才是对的。没有非黑即白，只有混沌。报纸是标题党，小吃摊一样也是。没有一个可怕的名字怎么来招惹食客，先把人唬过来再说，再说就看你的真功夫了，你要是吃的也是唬人的，下回就糊弄自己吧

据说，绥德是以窑洞文化而著称的。到绥德已经傍晚，山间处看见一些窑洞，远远的，没看出所以然来。第二天因为转车再次来绥德，也是没看见窑洞多少辉煌。进入陕西境内在火车上倒是看见山坡上很多窑洞，倒塌的新建的。据说，窑洞冬暖夏凉，最适合人居。没住过窑洞，连进去都没有，也就不发言了。延安那山坡上新华社的遗址好像也是窑洞的。

这次到陕西陕北很遗憾的，因为就没有走过一个像样的早市，可能一个都没碰上。有时候是时间不对，有时候是人家就没有早市。不管陕西这边算不算南方吧，南方大概很少北方这边这样巨大的人山人海的早市，有也是不大。夜市也是多是野市，某个大家都认可的地方，几个三轮车几把椅子几张桌子。也有一个摊子支在路边的，一夜一夜熬到天亮的。

饿了香，饱了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