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吗”·道里·安德街·安平街·2013·8·29

那里有一个椅子，上面是一盆切成丝的酸菜，再上面贴着椅子贴着一张破纸壳。纸壳上都是字，这么写的：乳酸菌酸菜每斤特价2、5元/每斤，我我找到了，没错就是这个味儿！这种广告要是在报纸上平淡无奇，看过随即就忘了。但是在早市可以说绝无仅有，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牌价，广告，而是软文了。我还来不及细看时候，身后一个声音问我，你干啥。之前，这个椅子这盆酸菜周边没有一个人。大概也不是埋伏，没有买主就在跟前左右溜达，我出早市时候也经常。埋伏我也遇过，尤其是有点疑问的货物的时候，卖主在前面声嘶力竭喊着叫着，后面还有一个甚至几个巡边，专门防卫像我这样的“不法之徒”

这个叫韩国玉米薯塔的东东我去年在海林可能见过，那里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当然也拍过，夜市这东东卖的老火了，大姑娘小小子围个几层。我也买过一个，边走边举着吃。其实就是薯片，土豆片。一个硕大的土豆被一种旋转的切割机器切成螺旋状片片，拉成一尺甚至更长一点，炸了，再加点盐末什么的，没有任何悬念。大概卖3、4块钱一个。蛋黄玉米薯塔，是加进来蛋黄还是像蛋黄，估计是后者。真蛋黄抹在土豆片上好吃难吃先不说，是不是很滑稽。再说，不是都吃蛋清扔蛋黄吗，怎么又想起蛋黄来了。

炸鸡不是什么新鲜，就是换了一种新式锅子，于是就被围观。现在不缺闲人，闲人都很爱凑热闹，小贩也就顺藤摸瓜给你造点热闹。新鲜劲儿不会很长时间，现在人的耐心烦和新鲜劲儿几乎前后脚，不用几天就是左手摸右手了，不厌其烦，傻子再吃。网上早妖魔化了鸡鸭鹅，就是一堆各种试剂药片激素大全，几十天就生产出来过去要半年一年才能长大的可怜虫们。当一只鸡生出来十几对翅膀鸡爪子时候，你还有什么食欲

野生山葡萄也是一种概念，真的野生山葡萄我见过，青的瘪的不说，一根枝桠上稀不愣灯就长了几个。就像鲜鱼水菜，你希望肥大鲜嫩就给你肥大鲜嫩，化肥激素就能办到。所以，你吃着会哀叹，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一点也不香，能香吗，真出了香味儿恐怕更可怕，还不知道兑了什么元素了。你说我买有虫眼的一定是绿色的，哥哥，有虫子了不能等着虫子吃光吧，他怎么卖钱呢，杀虫剂早喷上了

周华健有首歌叫最近有点烦，是，小贩们有点。不买别问，不买别摸，不买别......，二斤起价，一斤不卖。我们以前一直诅咒大商场店大欺客，霸王条款。现在小贩们也霸王了，我们似乎有一阵子没看见那种热烘烘的标语了，顾客是上帝。写错了，应该是顾客都下地狱了。爱买不买，你死不死啊。别看现在是买方市场，小贩们一样不尿你。还都驴脾气，他先高声

一直是我自己的幻想吧，幻想我能有一天和小贩们唠唠，一杯浊酒喜相逢。怕喝酒，不是怕醉不醉的，是怕那种一坐下来就相互的吹捧，能说到火星上，一句真话没有。我大概现在鬼祟多了，反正也不是以前那样拍下上百张，就几十张，摁完就走，也不是不被发现，装听不见，你实在追上来，或者打，或者删除，

“我们可坐下来谈吗，不是不能谈，什么都可以谈的”——张学良【世纪行过】。我在寻找对话，找了几十年了，还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