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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了的三角琴·怀念苗大震

(2012-02-07 22:4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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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哑了的三角琴·怀念苗大震

 

       假如时光真能倒流,假如真有穿越我就想回到四十年前,那外面雨停了屋里还滴答的被子褥子水涝一样的帐篷里。那土坯房那大通铺那些蚊帐里面要折腾半夜那漫漫隆冬外面呼啸的大烟泡和屋里渐渐熄灭的炉火,马灯拧到最后一丝亮,烟卷抽到嘴发苦。还在说着,说巴金说丁玲说老舍。说我们的文学梦,说他的罗曼史,他的宣传队,他的三弦琴。于是夜不再长,蚊子不觉得咬,慢慢语音呢喃,慢慢进入梦境。

 

    那会儿不知道苗大震比我大,也没有谁排岁数也没有摆香堂,都是班大班的老三届。大震才气逼人,音乐,文学,历史。有吹牛也有实学,常常念叨他一个内蒙同学见多识广,常常给我看内蒙来信。那信是小楷写的,有工整也有草书。很羡慕北京知青,似乎他们多了许多选择,北大荒之外什么内蒙啊延安啊甚至西双版纳都能去。而我们只有北大荒,或者插队。插队苦,据说除了人以外的活物都被插队的吃没了。但是插队都插对了,因为他们返城比兵团的早也容易。

 

    男人是不是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大震一边和我说他的青梅竹马的故事一边在现场“作案”。有一天在曲子房(曲子是做酒的菌类)苗大震可能刚从北京探亲回来进屋看见坐在里脚的一个女知青在织毛衣,他顺手掰下一块曲子扔过去。曲子很轻的,即使一整块大约一尺多见方的曲子也不见得能扔多远。那一小块就是在半空划了半个弧形就掉了,可是他的用意还是一目了然的。扔了他就出去了,女知青脸红了,也许是我在场。

 

     后来,女知青和我解释说苗大震给她道歉了,那天的事儿有点不对。其实我并没有觉得什么,苗大震也没有和我解释。男人吗心粗点好,再说就是玩笑吗,平时都打打闹闹习惯了。在这之前的某一天,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喝醉了。我们是加工连,酒就像水,像水那么垂手可得,像水那么随意灌溉,喝醉了在加工连稀松平常的事儿了。我摇摇晃晃的离啦歪斜地走着,苗大震嘻嘻哈哈一会儿扶我一下一会儿推我一把。我们就进了食堂。

 

    好像不是吃饭时间也不是做饭时间,食堂里外没有人。只有一个就是那天在曲子房的那个,我就指着她喊你给我出去,那女的吓坏了花容失色地跳出去了,苗大震还跟她挤眉弄眼的别看我喝高了其实心里烂明白。

 

    今天想想,一家女百家求太正常了,在那个枯燥匮乏的年代,一群活蹦乱跳的年轻人还有什么乐趣呢。看着今天在知青论坛贴的苗大震现在的照片真的不愿意相信是他,我宁可记住年轻那个有点邋遢的不修边幅的他,瘦小的几乎能让风卷了去。那叉着腰大声叫喊的,标准的北京音

 

    七四年我困退返城,从此和大震天涯两边,今天又阴阳两界,呜呼!

 

    天籁之音何处寻,一杯浊酒可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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