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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黄花

(2010-06-19 23: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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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力发电机组

希拉穆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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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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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每日一题

遍地黄花
    邵顺文

我与黄花沟的相遇,源于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出差期间与一位出租车司机的对话。乘着他的车从呼和浩特火车站去内蒙古一家出版社的路上,我与他攀谈在内蒙古的旅游景点来。几年前,我曾经来到呼和浩特北面100公里左右的希拉穆仁大草原游览,那里的辽阔与壮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司机听了我的话以后,却笑了起来,他说:“如果你再去希拉穆仁,不如去辉腾希勒草原看看。辉腾希勒草原上,有亚洲最大的风力发动机组,非常壮观。”
    今天上午,出版社的编辑朋友亲自驾车带我去辉腾希勒草原。我们的头顶上,天空蔚蓝,如同无边的大海一样。偶尔有几片白色的云朵从天空飘过,仿佛在蓝色的海水里畅游的白鲸。从呼和浩特出发,大约经过一个半小时,车子开到卓资。在卓资,我们可以看到那里的山脉有一个奇怪的特点,那就是山顶是平的,远看犹如平地一般。一些云朵在卓资山的山腰落下影子,在视觉的这用下,那些影子竟恍如埃及的金字塔一样神奇鬼魅。再走不远,就看到了远远的地方树立着的几个风力发电机组。它们分别由一个圆圆的柱子和三个螺旋桨一样的扇叶组成。在远处看,那些叶子正在风力的作用下缓慢地转动着。我的心里不禁一喜。我知道,我们已经快到辉腾希勒草原的黄花沟了。
    沿路继续前行,辽阔的草原仿佛践约一般铺陈在我的面前。一望无际的草原,仿佛一望无际的绿色地毯。它们高低不平,与希拉穆仁草原有着不同的风格,似乎正在被风卷起一样,灵动活泼,让人很担心它是不是会被风卷起到天空的高处。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径直延伸进草原的深处,像一条白色的蟒蛇,也像一道白色的溪流。沿着水泥路前进,我看到天空越来越低,低得似乎我随手可以抓住悬在它半空的白云。一只鹰从我们的车前掠过,姿势优雅,像一尊优雅的女神。道路的两侧,不时见到成群的马在吃草,白色的,黄色的,黑色的,它们神情悠闲,丝毫不介意我们的进入。每隔几百米,就有一些白色的蒙古包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它们分别属于不同的旅游度假中心。一个个白色的蒙古包,仿佛大地上长出的一个个巨大的白蘑菇。而刚刚我们看到的几个风力发电机组,我们也终于看清了它们真面目。风力发电机组的圆柱子非常粗,比我见到的任何一颗古树的树干都要粗得多。它的每个叶片大约有十几米到二十米那么长。它们在天空中转动着,仿佛巨大的摩天轮,样子极其壮观。我们的车子经过最近的风力发电机组的时候,我能够清楚地听到发电机组的扇子在转动过程中发出的“呼呼呼”的声音,好像飞机正在我的头顶盘旋一样。放眼道路的两侧与更加遥远的前方,你会看到一个又一个发电机组井然有序地在草原上排开着,那样子,像列队的士兵。它们的扇子所搁置的方向并不完全相同,这样,那些扇子正好迎着风的发电机组,就一起在辽阔的草原上以相同的时针和相同的速率转动着它们的叶片。一个个巨大的摩天轮,就这样在人力的作用下,为我们演示了人之于自然的伟大与神奇。无论在什么样的天气中,也无论是四季中的哪一天,这些你数也数不清的风力发电机组,总会有一些在风的作用下发挥自己的能量。
    车到黄花沟,我们停了下来,走进草原深处。这时候,你会被眼前无边无际的美丽所深深吸引。辽阔的草原上,一株株、一丛丛绿色的草儿正在葳蕤地生长着。这些草大多不高,那样子大概只有几厘米左右,即使是高的,也不过十几厘米。草地上,一株株鲜艳的、黄色的花朵在纵情地绽开着,像草原的一只只美丽的眼睛。它们黄得如此纯粹,如此夺目,这娇艳欲滴的色泽,让人心中无限怜爱。而为这些黄色的小花伴舞的,则是一些白色的、紫色的或者蓝色的小花。它们花朵不大,但是它们的骄傲与可人告诉我们,在这辽阔无垠的大草原上,它们才是真正的主人。
    来黄花沟,不骑马是不行的。马的主人从我们看得见的蒙古包赶来,给我们带来了热情的邀请。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来到蒙古包边。几个马夫牵着几匹马朝我们走来。我和编辑朋友每人骑上一匹马,朝着黄花沟的深处进发。马儿不紧不慢地行走在草原上,仿佛血不紧不慢行走在我的血管中。我刚刚骑上马的时候,还感觉到有些眩晕,但是过了一会,我的感觉镇定了许多。一匹刚刚诞生不久的马紧紧跟随在我的马后。我的马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当我们停下来以后,它磨磨蹭蹭地钻到了母马的腹部,吮吸起马奶来。那样子真是可爱。
    黄花沟的草原上,不光有鹰在飞舞,也有其他不知名的鸟儿在盘旋。我漫步草原,看到远方一个个白色的影子在蠕动,用放大镜一瞧,才明白,那是山羊正在吃草。于是我大步来到这群羊边。一个大约七十岁的老汉,正端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打盹。它的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牧具。牧具有些像铁锹,但是它的宽度只有十公分左右,长度与铁锹倒是差不多。他穿着我们在南方冬天才穿的夹克,戴着一顶鸭舌长长的鸭舌帽。羊在“咩咩咩”的叫着,他似乎听不见,但是当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却惊醒了。我问他这群羊大概有多少只,每只羊大概值多少钱,每年大概挣多少钱,他什么时候到这片土地上来,他的父辈以前做什么的,他一一给我作了回答。他是个憨厚的牧民,他的父辈以前是农民,他来这里已经不少年了。他的脸被山风吹得黝黑黝黑的,像一块草原上你随处可以见到的黑色的石头。他的眼睛很小,小得像绿豆一样让我无法相信。他让我想起了遥远的历史,想起了当彪悍的敕勒人赶着高轮大车从遥远的贝加尔湖迁徙到这一带游牧后留下的“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千古绝唱。
    草原上生长辽阔的天空,也生长那些不知名的生物。无数年来,它们与人类一起在草原上共同生活,它们是人类的敌人还是朋友?我不得而知,但是,它们一样是伟大的。在这里,即使一只小小的蚂蚱或者苍蝇都一样向我叙说了生存的伟大。当我的脚踩在草原上任何一个地方的时候,我能够清楚地感到这些小小的生灵从我的脚边跳跃起来向前涌动。是我的造访惊醒了它们么?我感觉有些茫然。我每前进一步,都至少有上百个小小的生命在奔走。在这个巨大的草原上,究竟孕育着多少生命的辉光呢?“辉腾”在蒙语里为寒冷之意,因这里冬季寒风凛冽、夏季凉爽宜人而得名。古代北方民族的几代皇帝,都在这里避暑消夏。据传,第一个到这里观光的皇帝是北魏开国元勋拓跋,最后一个到这里避暑消夏的皇帝是窝阔台,他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三儿子,史称元太宗。如今,我们也有幸享有昔日大漠帝王的离宫别院了。不,不止是我们,还有草原上这所有的一切,它们也都和我们一样,把自己的脚搁在了草原的深处。
    从黄花沟回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个不知名的出租车司机。感谢他给我做出的指点,如果没有他,至少现在,黄花沟对我的名字依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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