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今天是教师节。也许和自己做客座教师有关吧。
下午看到太太在博客上回忆自己的恩师,当时还没有在意,因为她本来就在教育系统,写这个感觉正常。这会儿看来也和教师节有关了。
多年来教过我的老师很多,但就像老师记得住的学生往往不是学习最好的就是最调皮捣蛋的一样,学生能够记住的也是在关键时期给自己指点迷津或在其他方面给予极大帮助的那些老师。
机智幽默的刘老师
这是我小学四五年级的班主任,那时我还在老家的农村小学。刘老师当时还是民办教师,但教学上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就像大多数扎根农村教育的无数民办教师一样,他把自己几十年的光阴奉献给了村里一代又一代孩子们。
刘老师很幽默,很会编顺口溜,常常是脱口而出,而且非常押韵。印象较深的是:“我们五一班,今天去登山。拄着文明棍儿,越走越有劲儿。”以致后来我也曾经刻意的暗地里学过顺口溜,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常用的押韵的字能够连成一片记下来就可以了。如“an”“ang”“ou”“ui”等拼音,多记一些相关的字,就能在关键时刻不超过三分钟说出几句。
自己后来也曾编过一些,能够记得是98年作为原公司团总支书记参加省厅团委组织的定点扶贫考察。一路上厅直各公司的团干部们一个个伶牙俐齿,思维敏捷,用大家的集体智慧改编了一首之后曾广为流传的打油诗。
听了当地流传的改编《长征》,但一直觉得用词太直白,过于粗俗,于是提议再次改编并得到了大家的同意。经过车上半天的集体智慧,就形成了下面这首原创改编的《新长征》:
当官不怕喝酒难,万杯千盏只等闲。
五粮茅台腾细浪,乌龟王八走鱼丸。
豪言一出心中暖,未能升迁顿觉寒。
更喜美女白如雪,三陪过后尽开颜。
回到省会后我们开始在不同的酒桌上传诵,有了手机后有开始把这首新编打油诗到处发短信,之后传开了,我还多次收到过不同朋友转发过来的呢。
这个本领到现在还一直没忘,否则对“天苍苍,野茫茫,可怜我们销酒郎”也不会很快改编成“遍地英雄销酒郎”了。
这是从刘老师那里学来的本领,铭刻在心。
冷冰冰的周老师
周老师是我在初三时的班主任,从来面无表情,待人冷漠,让人很难接近。
一次我在早自习时和后面的女同学说话(不好意思,老毛病,喜欢和美女说话,太太看了别生气),猛然就被人直接柃着耳朵,拽到了教室外。那就是周老师,让我站了一个早上。
周老师的名言是:“我教过的学生将来我不认得,即使认得也不会主动和你们说话。如果你们谁将来在街上认出我了,就和我打个招呼,不打招呼也无所谓。”看来的确如此。一次回老家在街上碰到他,想想他不好接近的样子,也就不好意思上前,干脆直接扭过脸去了。现在想起来挺不好意思的。
方法论的熊老师
这是我高中时期最尊敬的也是对我帮助最大的老师。他学政治学出身,分析问题很有条理,讲究方法论。
那时我在学校也算个名人,但熊老师一直经常提醒我,叫我为人处世的道理和原则。高三分文理班,理科班的老师多次找我希望我选理科。熊老师是文科的班主任,他不直接告诉我文理科的利弊,而是从我的个人能力和性格特征出发,帮我分析自身优劣势,让我自己选择和决定。
最终呢?我接受了熊老师的建议。是啊,虽然数学好,参加过竞赛得过奖,但物理从初中开始就不敢兴趣,选择理科恐怕不好办。文科班的学生一般数学差些,我选择文科了还能沾光。好,就选择文科吧,这个决定也得到了家人的同意。
这件事情对我影响很大,他让我学会了在帮助一个人或者想帮助一个人的时候,不要替别人直接做决定,而是要与他一起分析环境条件和自身优劣,提出几种不同的建议,让他自己选择。这可能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吧。
优雅的陈老师
大学时期《西方经济学》的老师,当时我们学校最年轻的正教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口留利的英语,春秋时节常穿风衣,上课时拿的是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萨缪而森的英文原版《经济学》教科书。
当时我的专业是国际贸易,在很大程度上由于陈老师的缘故,迷恋上了《西方经济学》基本理论,前后共找了大约10个版本的国外和国内的《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劳埃德.雷诺兹著)、人大版《西方经济学》(好象是高鸿业教授著)等对比学习,直到现在还能够记得大概的章节。
同样的影响,大二暑假期间,跑到书店买了一套不太完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丛书》,大约八本,如《二元经济论》《论人力资本投资》《价格理论》等,一个假期都在与经济大师们对话。虽然没有人辅导下的学习有不少东西还是一知半解,但基本经济学理论也掌握了大概。
这些都出自陈老师的个人魅力,遗憾的是后来陈老师全家迁居深圳大学,现在也没有消息了。